顾飞宇督学手记：历史的选择从破旧立新到立新破旧

顾飞宇：历史的选择从破旧立新到立新破旧

从历史发展的解读，伟人的历史选择，深刻体现了从破旧立新到立新破旧的辩证过程。

在动荡的时代洪流中，伟人毅然决然地摒弃了陈规陋习，引领社会变革，奠定了全新的秩序基石；继而，在新秩序日渐稳固之际，伟人又敏锐地洞察到新体制中的僵化与弊端，致力于推动其不断进化与完善。这一选择不仅彰显了个人的智慧与勇气，更是历史潮流中承前启后的关键转折点，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借鉴与启示。

新文化运动，从20世纪初开始，六七十年代掀起高潮。东方文化先破旧后立新，破字当先，立新随后。破旧历经两个三十年革命，立新之路坎坷，后又历经三十载风雨飘摇，西方文化趁势涌入。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思想冲击与制度碰撞，伟人并未故步自封，反而以此为契机，开启了新一轮的破旧立新之旅。在西方思潮的激荡下，伟人批判性地吸收外来精华，如民主、科学精神，同时根植于东方传统，破除新秩序中潜藏的教条与僵化。

譬如，在文化领域，他们积极倡导融合创新，践行“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理念，既挣脱了本土保守势力的枷锁，又有效抵御了西方文化霸权的侵袭，从而逐步构建起一个博采众长的现代文化体系。这一过程不仅增强了社会的韧性，还深刻体现了历史辩证法的精髓：每一次破与立的循环，都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如同螺旋般不断上升的进化过程，最终为民族复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向后世提出了如何巧妙平衡传统与现代、本土与全球这一永恒课题。

先立新后破旧，立字当头，破在其中。西方文化破而融入东方新文化。破字过猛，以致优秀传统文化亦受损，亟须恢复；然恢复之时，亦需坚决摒弃伪劣文化。

故而，在复兴优秀传统文化的过程中，我们务必秉持辩证取舍的原则，既要积极弘扬仁爱、中庸等核心价值观念，又要坚决清除迷信、愚昧等腐朽的文化糟粕。诚然，西方文化的科学精神与民主理念有力地推动了现代文明的进步，但我们亦需时刻保持警惕，防止文化殖民的悄然滋生，以确保东方文化的主体性坚如磐石，不可动摇。例如，传统节日的复兴能强化民族认同，但铺张浪费之陋习需剔除。同时，教育体系应融入经典诵读，培养文化自信，避免历史虚无主义的侵蚀。唯有如此，东方文化才能在破立平衡中实现真正复兴，既吸收外来精华，又守护自身根基。

在这一进程中，教育体系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不仅是传承知识的殿堂，更是塑造文化认同与价值判断的关键场域。将经典诵读与批判性思维训练有机融合，使学生既能深刻领悟仁、义、礼、智、信等传统精髓，又能掌握科学分析、理性辨析的能力，从而在接触西方学说时能主动甄别其精华与糟粕，避免陷入盲目崇拜或全盘否定的极端。

教材内容的编写需体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智慧，既要生动展现《论语》《孟子》等典籍中超越时空的“普世价值”，也要客观剖析工业革命、启蒙运动等西方历史进程对现代性的塑造及其内在矛盾。课堂教学应鼓励开放讨论，引导青年一代在古今中外的思想碰撞中，独立思考如何将传统美德融入现代公民素养，如何将科学精神服务于本土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唯有通过这样浸润式、思辨性的教育，方能有效抵御历史虚无主义的消解，筑牢文化自信的根基，确保文化复兴的薪火在代际传递中不仅得以延续，更能不断汲取时代养分，焕发新的生机。

文化教育上的“立新”——即构建融合传统智慧与现代精神的育人体系——其本身即蕴含着对僵化教育模式和脱离实际的知识传授方式的“破旧”，是文化螺旋上升进程中不可或缺的、动态平衡的实践环节。

对于《论语》的学习，我们应当立足于新时代背景，积极解读并运用孔子思想的精华，同时摒弃旧时代背景下利用孔子思想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糟粕，着重指出其可能束缚人性的消极影响。例如，孔子提倡的“礼”在旧时代常被用于强化尊卑秩序，如今，它应被转化为促进社会和谐、强化公民道德的现代规范，并借助教育课程融入平等、包容的核心理念。同时，在解读《论语》时，必须剔除“愚忠愚孝”等腐朽元素，转而弘扬“仁者爱人”的“普世价值”，引导民众在家庭和社会中践行互助与责任。

在具体实践中，我们应充分利用学术研讨的力量，对经典进行重新诠释，力求避免陷入教条化的解读困境。在公共政策的制定过程中，我们应汲取‘中庸之道’的智慧，巧妙平衡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有效遏制极端化倾向的萌生。唯有如此，《论语》的智慧才能在新时代焕发生机，既助力文化复兴，又避免沦为守旧工具，最终实现东方文化在传承与创新中的动态平衡。

这种动态平衡的实践不仅体现在经典诠释与公共政策层面，更需渗透至社会生活的毛细血管之中。当科技公司运用算法设计产品时，可借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伦理准则，在数据应用中主动规避偏见陷阱；当社区治理面临新旧观念冲突时，"和而不同"的智慧能成为化解矛盾的润滑剂，既维护公序良俗的根基，又包容多元创新的活力。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全球化语境下，东方文化的复兴绝非封闭体系的自说自话。我们当以更从容的姿态参与文明对话，既敢于展示戏曲、书法、茶道等承载东方美学的活态传统，也勇于将高铁建设、生态治理等现代成就转化为可被世界理解的文化符号。这种双向的文化输出与吸纳，本质上构成了更高维度的"立新破旧"——破除的是文明隔阂的旧壁垒，建立的是美美与共的新共识。

正如青铜器在熔铸中融合多种金属方能成就其坚韧，东方文化的当代生命力，正源于这种敢于在开放中淬炼自身、在碰撞中重塑基因的勇气。每一次对传统元素的创造性转化，都是对文化基因库的丰富；每一次对外来文明的批判性吸收，都在为螺旋上升的历史辩证法书写新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