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九等:古人生活里的那张“隐形座位表”

发布时间:2025-05-30 06:13  浏览量:1

老祖宗过日子,特讲究“名分”。往深了琢磨,这“名分”就像一张无形的“座位表”,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乍一听,感觉挺刻板,可实际上,它早就悄无声息地渗透在古人生活的方方面面,看似规规矩矩,却又藏着不少让人忍俊不禁的烟火气。

这等级观念,可是由来已久。早在周朝,就有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庶人、奴隶,一层一层的,跟叠罗汉似的。孔子当年周游列国,为啥那么艰难?很大程度上,就是这套“礼”的条条框框在作祟。他老人家一心想恢复的“周礼”,其中一个核心要点就是“正名分”,让每个人都安守自己的位置。

所以后来的读书人拼命考科举,一旦金榜题名,那份狂喜可不只是因为得了功名,更意味着身份阶层的大跃升,真真切切应了那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不过,这张“座位表”在现实中,常常上演比戏文还精彩的情节。元朝的时候,官方搞出个职业排行榜,结果读书人(儒)居然被排在了第九等,还在娼妓(第八等)之后!这“九儒十丐”的说法,可让无数寒窗苦读的学子心里哇凉哇凉的。

但现实就爱跟人开玩笑。像清朝的京剧名角儿,比如程长庚、谭鑫培,唱一场堂会,得到的赏银说不定都够在京城买个小院子了。他们虽然被归为“下九流”的“戏子”,可论实际收入和影响力,比好多“上九流”的穷酸文人滋润多了,这不就是“台上一声吼,黄金万两有”嘛!

职业之间,还有些微妙的鄙视链。同样是舞文弄墨,读书写字那是“雅事”,属于“士”的范畴;但要是给青楼姑娘画像,或者写点艳词小曲儿,那可就立马从“丹青妙手”“风流才子”沦为“下流”之辈。

就说蒲松龄老先生,白天在私塾当先生,被尊称为“西席”,属于“中九流”;晚上点灯熬夜写《聊斋》,讲那些狐仙鬼怪的故事,按照当时的标准,这题材就有点“不登大雅之堂”。可他偏偏就靠着这些“不入流”的故事,成了后世敬仰的文学大家。你说,这等级到底是限制了人,还是成就了人呢?

唐伯虎的故事,更是对这种等级观念的绝妙讽刺。他才华横溢,少年成名,乡试还拿了第一(解元),眼看着就要登上“上九流”的巅峰。结果一场科场舞弊案,把他狠狠打入谷底,功名被革,沦为连小吏都不如的“贱民”。他干脆放飞自我,靠卖画为生,甚至画点春宫图补贴家用,这下更是“等外之等”了。

可他的画、他的诗,还有那些风流韵事,反倒让他成了民间最受欢迎的“明星”,名气比好多正经八百的进士翰林都大。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唱词里,何尝没有对那套僵化等级的自嘲与超脱呢?

再瞧瞧市井生活。街头巷尾,剃头挑子、修脚师傅、磨剪子戗菜刀的,按照老规矩都属于“下九流”。可谁家过日子能离得开他们呀?老北京有句俗话叫“剃头挑子一头热”,说的就是剃头匠走街串巷的辛苦,也透着市井百姓对这些“手艺人”的依赖和几分亲近。他们虽然地位不高,却实实在在地维持着生活的运转,是这烟火人间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回过头再看这张“三六九等”的座位表,它曾经是维系古代社会秩序的框架,但也充满了僵化和不公。它束缚了很多人的命运,可总有人能在这框架的缝隙中,活出自己的精彩,甚至反过来调侃这框架本身。就像戏文里唱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但也别忘了还有下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骨子里的不认命,或许就是我们文化中最鲜活的精神。

如今,那张摆在明面上的“座位表”早就进了博物馆,可“三六九等”的思维残余,有时候还会不经意地冒出头来。想想我们在评价一个人、一份职业的时候,心底是不是还留着点旧时的影子?

读一读古人的故事,看看他们在等级森严的环境里如何挣扎、适应,甚至突破,也许能让我们对“平等”这两个字,有更深一层的理解——真正的尊重,不是要消除差异,而是在看清差异之后,依然能够给予每一份努力、每一种生活方式,应有的理解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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