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儿子全是学渣!陶渊明一首“骂儿诗”,让千万父母破防了
发布时间:2025-05-06 14:58 浏览量:8
深秋的南山上,陶渊明拄着锄头站在田埂边,望着远处嬉闹的五个儿子,叹了口气。十六岁的大儿子阿舒又躺在树下打盹,十三岁的三儿子和四儿子掰着手指头数不清六和七,九岁的小儿子追着邻居家的鸡跑,怀里还揣着刚摘的梨。这位写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逸诗人,此刻却像个普通老父亲一样,头发花白,满面愁容。他转身回屋,提笔写下一首诗,字字无奈,句句自嘲,却让1600年后的我们读来依然心头一颤——原来天下父母,古今同愁。
陶渊明的一生,像一首跌宕的诗。他曾是东晋名门之后,曾祖父陶侃官至大司马,母亲是四大贤母之一。可八岁丧父,十二岁丧母,家道中落,他不得不在乱世中挣扎求生。年轻时他也想光耀门楣,可官场里阿谀奉承的嘴脸让他作呕。四十岁那年,他脱下官服,摔了印绶,对着彭泽县的百姓喊出那句“不为五斗米折腰”,从此扛起锄头,成了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农民诗人。
归隐后的日子并不如诗中潇洒。茅屋漏雨,米缸见底,五个儿子的啼哭比蝉鸣更让人心烦。更让他焦虑的是,孩子们似乎都继承了他的“不争”,却唯独没继承才华。大儿子懒散成性,二儿子看见书本就犯困,三儿子四儿子连数都算不清,小儿子整天只惦记着树上结的果子。邻居家的孩子早已熟读《论语》,自家五个儿子却连纸笔都不愿碰。夜深人静时,他看着油灯下嬉闹的孩子们,突然笑出了声——这哪是“五柳先生”,分明是“五儿愁父”。
那首著名的《责子》诗便在这样的苦笑中诞生:“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他没有用“朽木不可雕”这样的重话,反而像唠家常般细数孩子们的“罪状”。说长子懒散“无匹”,次子“不爱文术”,双胞胎儿子十三岁不识数,小儿贪吃像只小松鼠。可骂到最后笔锋一转:“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既然天命如此,不如喝杯酒,看开些罢!
这哪里是骂儿子?分明是一个父亲在命运面前的温柔妥协。他何尝不想孩子们金榜题名?可当他看着三儿子掰着手指认真数“五、六……七?”时的憨态,看着小儿子捧着野果献宝似的递过来,突然觉得,或许平凡才是上天给这乱世孩童最好的礼物。他在《与子俨等疏》中写道:“败絮自拥,何惭儿子。”破棉袄裹身,又何必为孩子的粗布衣裳羞愧?这封信里没有训诫,只有愧疚——愧疚自己辞官归隐让儿子们跟着受苦,愧疚没给他们锦衣玉食,却唯独不逼他们活成“别人家的孩子”。
如今的家长群里,多少父母正经历着陶渊明的困境?凌晨陪写作业的崩溃,补习班门口的焦虑,看到孩子成绩单时强忍的叹息……我们总想让孩子跑得更快,却忘了问他们累不累。陶渊明早就看透了:若孩子注定是棵小草,何必非要长成参天大树?他在诗里藏着的不是失望,而是另一种期待——愿你们不必活成我的诗,只需活成自己的歌。
1600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在家长会上强颜欢笑,在深夜翻看育儿书籍时,不妨想想那个在南山下喝酒的老父亲。他教会我们的不是如何培养“学霸”,而是在一地鸡毛的生活里,如何笑着接纳命运的安排。教育的真谛,或许就像他诗里那杯温好的酒,七分清醒,三分醉意,足够让父母与孩子的今生,温暖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