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金瓶梅》中的潘金莲,让人绝望,真实到骨子里的人性奇书
发布时间:2025-03-24 19:51 浏览量:5
她卖艺不是她愿的,杀夫不是她一个人干的,最后却成了千古“淫妇”的代名词!你说冤不冤?翻开《金瓶梅》,才发现潘金莲的人生,比你想的还惨十倍:她不是“浪女”,她是社会调教出来的“定制商品”!
在《金瓶梅》的第一页,故事就不是从幸福开始的。潘金莲,号称“古今第一淫妇”,可要真把她的故事翻一翻,你才会发现,这标签贴得又狠又糙,甚至让人心生绝望。
她原本姓潘,名金莲,排行老六,是个裁缝的闺女。出生在山东清河县这一带,时间大约在北宋宣和年间,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人人喊打的“妖妇”,而是个识文断字、会女红的小姑娘。她父亲正经营生,送她上过女学,认得字,会写字,绣得一手好花样。
可惜天不作美,9岁那年,家中顶梁柱撒手人寰,家庭陷入泥潭。母亲潘姥姥这时候没哭,只盘算着怎么变现家里这“货”。于是,一纸银票三十两,她被卖进了王招宣府——这是朝廷命官,衙门口挂着匾的那种。
在王府,她没学治家,也没学礼仪,学的是弹唱、描眉、搽脂。调教方式那是系统化的,不是教成大家闺秀,是塑造成“扬州瘦马”。从十三岁开始,王府里边的琴瑟琵琶、脂粉香囊,成了她的教材。说白了,这是封建社会中对下层女子的“合法包装”。
15岁,王招宣一命呜呼,她的母亲再次出山。把她从王府接出来,不是带回家过年,而是再转卖一手。这次,是卖给了张大户——一个年逾花甲的糟老头。
张大户不是看上她的才学,是看中了她那双“三寸金莲”。没多久,她就被“收用”了,成了张家的玩物。但张家正室容不下她,百般刁难、拳脚相向。张大户赌气,干脆倒贴嫁妆,把她草草塞给了在家做伙夫的武大郎。
地点呢?还是在清河县,离她原来那点生活轨迹,不过一街之隔。
这桩婚姻,本质上就是一场买卖。武大郎其貌不扬,营生微薄,唯一的优点是“听话”。潘金莲不是嫁人,是从张家转到了另一个牢笼。而且,西门庆就在街对面,富贵逼人,风流倜傥。他家那扇雕花木门成了潘金莲唯一的出口。
她的人生,从不是由她决定的。从9岁起,每一次选择,都是被安排。她不是自由恋爱,也不是谋杀成性。她是被社会制度层层压着的一块木板,落到谁手里,就得削成谁想要的形状。
三十两银子,两个男人,三个主人的安排,这条人生路,不是“浪”,是“被推着走”。
潘金莲嫁给武大郎后,清河县的日子,并不比她在张家舒坦。武大郎,人如其名,矮小、窝囊、毫无主见,做着沿街叫卖的生意,靠卖炊饼糊口。家徒四壁,灶台烟熏火燎,连灶门都快塌了。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曾在官府学弹唱、穿罗裳、绣鸳鸯的女子而言,压抑到近乎窒息。
武大郎不是她的伴侣,只是她的“守门人”。而那个出现在门外,眼神勾魂的男人——西门庆,才是真正让潘金莲看到了“生路”的存在。
故事的转折点,出现在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西门庆借口买炊饼登门,眼神锁定了潘金莲。两人第一次交谈时,地点是在武家门前那段狭窄的小巷。时间定格在北宋年间的某个春天午后,春风带香,蝴蝶绕帘。西门庆那句“娘子手巧”,不是调情,是扔下一颗钩子。
从此,这小巷成了两人往来的暗线。跟今天的“出轨”不同,那时候,女子一旦越轨就是万劫不复。而潘金莲,知道这个代价。但她还是铤而走险。她赌的,不是爱情,是“生存感”。
潘金莲第一次和西门庆偷情,是在武大出门进货那晚,地点在她家的内室。她没有反抗,没有犹豫,只有配合。因为那一刻她看见了命运的出口。有人问她为何不离婚?那个时代,女子不能主动离婚。她若开口,等来的不是自由,而是街坊的吐沫和婆家的棍棒。
可这段私情终究走到了临界点。
潘金莲毒死武大郎这段,地点仍在清河县,但毒药却是王婆帮她从药铺拿的。手段是“砒霜放粥”,时间是深夜二更,过程简单但致命。武大郎死后,街坊议论,邻人侧目。可西门庆出面,花钱打点,送礼官府,轻描淡写一笔抹去。
在整个谋杀过程中,潘金莲没有逃避,但她也没有主动动手。她是局中人,更是替罪羊。
不久后,潘金莲光明正大地进了西门家,从“偷人”变成“正室之一”。她以为换了地方能换来新生,结果呢?她只是从一座小牢笼,换进了一座金漆大牢。
在西门庆的后宅,她不过是六个女人中的一个,还得和李瓶儿、孟玉楼抢宠。每天打扮、行礼、装乖巧,只为了一个男人半个笑脸。
她不是真的“淫”,她是用肉身在交换一点点安全感和存在感。
到了西门庆家,潘金莲终于名正言顺成为“西门夫人”,但这头衔并未让她摆脱宿命的灰尘。西门庆家是清河县首屈一指的豪门,家宅里灯火通明,妾室如云。潘金莲刚进门,就得学规矩、做表面,晨昏定省、礼数周全。
可这些表面文章,没有谁真心在意。西门庆宠爱谁,才是后宅真正的权力游戏。
潘金莲进门第一个月,就卷入了一场“红焰之争”。起因不过是一次送茶晚了,被王婆看笑话,被李瓶儿背后嘲弄。她没有后台,没有亲娘撑腰,只能靠自己“手段”。于是,琵琶成了她的武器,绣花成了她的筹码,甚至,她的身体,也成了她在这座宅子里的“资本”。
在《金瓶梅》第三十五回写到:西门庆夜宿潘金莲房中,连宿三晚,李瓶儿心生嫉妒,设计绊倒她,结果两女当堂互扯发髻,场面一度失控。
时间定格在宣和八年秋,地点在西门大宅花厅后院,事件被丫鬟春梅目睹后传遍整个后宅。
这场“争宠战”之后,潘金莲再也不能安稳度日。她每晚都要精心打扮,调香配色,甚至操练“春宫图”里的招数,只为让西门庆再多看她一眼。她不是纵欲,是被逼着表演。她的床榻,是西门庆掌控的舞台。
可惜,西门庆再风流,也是血肉之躯。到了五十七回,他因纵欲过度,“阳气尽泄”,撒手人寰。坊间传言,是被潘金莲“吸干”,成了“脱阳而亡”的笑柄。
但书中却有明描,西门庆本就体虚,又嗜酒成性,多日连宿,终至崩溃。西门庆之死,是欲望制度的报应,不是潘金莲的“妖术”。
失去了西门庆这根柱子,潘金莲彻底成了孤家寡人。西门家族陷入动荡,她的地位风雨飘摇。邻居议论、亲戚疏远,昔日妒她的人见缝插针,落井下石。
她不是被爱情击垮的,是被制度剥光的。
结局?武松归来,斩尽仇敌,潘金莲终被处决。地点在清河县公堂之上,百姓围观,衙役执法。她跪着时,没人记得她是曾经的才女,只记得她是“毒妇”。
她的人生,从9岁被卖开始,到30岁被杀为止,前后不过二十年,却活得比谁都艰难。
整本《金瓶梅》,不只是写“风月”,而是揭一层皮,告诉你:在那个时代,一个女子会才艺、懂礼教,也敌不过社会用制度和标签,把她活活碾成一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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