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 “追星” 对比:唐朝追诗人,宋朝追艺人,方式比现在还疯狂
发布时间:2025-11-13 22:45 浏览量:16
提起 “追星”,千万别觉得是现代人的专利。打开历史账本一看,唐朝人追起诗人来能跋山涉水,宋朝人捧起艺人来能全民狂欢,论疯狂程度,说不定能让当代 “饭圈” 都直呼 “祖师爷”。毕竟从 “诗仙” 的迷弟团到 “词圣” 的送葬队,古人用实际行动证明:对偶像的热爱,从来不分朝代。
唐朝是个 “不读诗不足以言雅” 的时代,诗人就是当时的顶流明星,粉丝的狂热程度能突破想象。而站在金字塔尖的,当属李白这位 “谪仙人”。
44 岁的李白被唐玄宗 “赐金放还” 那年,在洛阳遇到了 33 岁的杜甫。彼时李白早已名满天下,杜甫还是文坛小透明,这场相遇被闻一多比作 “太阳和月亮的相碰”。此后杜甫彻底化身李白的 “头号迷弟”,二十多年里写了 15 首诗表白偶像,从《赠李白》到《梦李白》,春夏秋冬四季思念全写了个遍。“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把牵挂藏在山水意象里,比现在的情书都动人。更有意思的是,李白写给杜甫的诗仅 3 首,其中一首还被质疑是伪作,妥妥的 “单向奔赴” 天花板。
比杜甫更执着的是粉丝魏万。为了见李白一面,他从河南王屋山出发,翻山越岭走了三千里,耗时半年多终于在扬州追上偶像。见面时激动得跪倒在地,亲吻脚下的土地,还献上自己写的 48 韵长诗。李白被这份诚意打动,回赠了 120 韵的长诗,这待遇堪比现在偶像给粉丝写亲笔信,含金量直接拉满。
唐朝粉丝的 “应援方式” 也相当硬核。晚唐诗人张籍是杜甫的铁杆粉,为了 “吸收” 偶像的才华,他居然把杜甫的诗集烧成灰烬,拌上蜂蜜每天吃三勺,还淡定解释:“吃了杜甫的诗,我就能写出一样好的作品了。” 白居易的粉丝更实在,他的诗在当时就是 “硬通货”,墙壁上、驿站里到处都是手抄本,甚至有人拿他的诗去换酒喝,比现在的专辑销量榜直观多了。就连皇帝都是追星族,唐玄宗亲自召见李白,让杨贵妃研墨、高力士脱靴,这排面谁能比?
到了宋朝,经济一发达,娱乐业直接起飞,瓦子勾栏里的艺人们接过了 “顶流” 接力棒,掀起全民追星热潮。这其中最出圈的,当属词人柳永和歌姬李师师。
柳永绝对是北宋的 “金曲制造机”,他写的词堪比现在的爆款单曲,“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 可不是吹的。娱乐公司(勾栏班主)抢着砸钱买他的词,艺人们能唱上一首柳永的新作,立马就能身价倍增。更震撼的是他去世后的场面:汴京数百家勾栏集体停业举哀,出殡当天半个城的女子都穿素衣送行,还有粉丝悲痛到自杀殉情,整个汴梁城哭声震天,这 “排面” 比现代巨星的追悼会还隆重。更绝的是,他的粉丝团还搞起了 “售后”,青楼艺人们凑钱把他的词编成《乐章集》刻印发行,堪比现在的 “遗作专辑” 众筹。
李师师则是北宋的 “顶流歌星”,色艺双绝一出道就爆红。上到王公贵族下到文人雅士,全是她的粉丝。宰相晏殊的儿子晏几道为了见她一面豪掷千金,还写诗炫耀 “醉后莫思家,借取师师宿”。就连皇帝宋徽宗都忍不住微服私访见她,樊楼里李师师用的铜镜是泉州蕃商进贡的国宝,指甲染着南海珍珠粉,排场大得惊人。粉丝们更疯狂,她的轿辇经过御街时,市民会抢着撕下车帘流苏当纪念品,签售新词集时,朱雀门外的士子能排成长龙,比现在的演唱会门票抢购还热闹。
宋朝粉丝的日常追星操作,简直是现代 “饭圈” 的雏形。为了看偶像表演,他们能 “不以风雨寒暑,日日如是” 地去瓦子占座,堪比现在提前熬夜排队抢演唱会前排。见到偶像要打赏,宋江见李师师时就派燕青送金银,和现在的 “刷礼物” 如出一辙。更潮的是模仿穿搭,宣和年间汴京女子流行的高髻、窄袖衣,全是学瓦舍艺人的打扮,逼得宋仁宗下诏禁止 “庶民效倡优服饰”,可见追星潮有多猛。甚至还有粉丝能和偶像同台,燕青就曾和李师师一起吹箫唱曲,连宋徽宗都成了观众,这互动体验直接拉满。
把古人的追星方式和现在一对比,会发现好多 “祖传套路”,但疯的方向却大不一样。
先说相似点:都有 “应援打榜”,宋朝粉丝砸钱打赏对应现在的刷礼物,唐朝人抄诗传播堪比现在的作品转发;都爱 “模仿偶像”,李白穿 “谢公屐” 对应现在的同款周边,宋朝人学艺人穿搭和现在的 “偶像同款” 热潮如出一辙;都讲 “真情实感”,杜甫思念李白和现在粉丝为偶像流泪,本质都是情感寄托。
但不同之处更耐人寻味。古代追星多是 “才华导向”:唐朝人追李白,追的是 “飞流直下三千尺” 的才情;宋朝人捧柳永,捧的是 “杨柳岸晓风残月” 的词韵。而现代追星常陷入 “流量陷阱”,有时连偶像的作品都没看过就盲目氪金。古代追星没有资本操控,魏万追李白靠的是双脚,青楼女子印《乐章集》凭的是真心;现代追星却常被 “打榜内卷”“集资应援” 裹挟,变了味的操作让追星成了负担。
更关键的是 “理性底线”。宋朝粉丝再疯,也没耽误正事,燕青见李师师只为办事,从不上头;唐朝粉丝再迷,也多是用偶像激励自己,杜甫最终靠努力成为 “诗圣”。但现在有些粉丝却为了偶像互撕、逃课打榜,把追星变成了消耗。
不管是唐朝追诗人,还是宋朝追艺人,本质上都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唐朝国力强盛,文人地位高,写诗成了最高级的社交方式,追诗人其实是追 “腹有诗书气自华” 的理想;宋朝经济繁荣,市民阶层崛起,瓦舍勾栏成了精神乐园,追艺人是追 “人间烟火气” 的快乐。
就像现在有人追歌手为了治愈心灵,有人追演员为了感受故事,古人的追星也是一种精神寄托。魏万追李白,追的是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的风骨;晏几道捧李师师,捧的是 “一笑千金少” 的鲜活。偶像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人们想成为的样子。
但追星的真谛从来不是 “失去自我”,而是 “成为更好的自己”。杜甫追李白,最终写出了自己的史诗;张籍吃诗灰虽极端,但那份向偶像学习的初心没错。可要是像有些现代粉丝那样,为了偶像放弃学业、透支钱包,那就跑偏了方向。
回看唐朝的诗坛追星、宋朝的艺坛狂欢,会发现真正的追星从来不是 “疯狂”,而是 “成长”。李白的粉丝成了诗人,柳永的粉丝传了他的词,偶像的光芒照亮了粉丝的路,这才是最棒的 “双向奔赴”。
现在的我们,其实也能从古人身上学一招:追歌手就好好听他的歌,追演员就认真看他的戏,追文人就多读他的作品。像杜甫那样把对偶像的敬仰变成动力,像宋朝粉丝那样保持热爱但不迷失,这才是追星最该有的样子。
毕竟,偶像是用来仰望的,不是用来绑架生活的。不管是唐朝的诗、宋朝的曲,还是现在的歌,能让我们变得更好的热爱,才值得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