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石家庄人对保定的印象

发布时间:2025-10-30 10:03  浏览量:16

有一位石家庄市长安区人,曾往保定小住七日。初至之时,便觉此城如“摊大饼”般漫溢,无章却鲜活——从直隶总督署的青砖黛瓦,到西大街的古旧门脸,再到万博广场的玻璃幕墙,不过十分钟车程,百年光阴交织其间,恰如“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每一处建筑皆是时光注脚,亦藏着说不尽的矛盾与滋味。

观规划:无序杂陈失统筹

保定非无城廓,其环城之路修建甚至早于石家庄,却未形成“中心繁华、边缘配套”的合理布局,反是“大厦邻村舍,高楼对胡同”之景随处可见。万博广场修得富丽堂皇,置于京津亦不逊色,对面却立着几栋斑驳老筒子楼,若能拆迁整合,本可成规整CBD,如今这般“精华与糟粕”相邻,宛如“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好资源被辜负,徒留杂乱。整座城似未经雕琢的璞玉,又像新手厨师所做驴肉火烧,肉馅或满或空,全无章法,少了一份整体统筹的匠心,恰应“剪不断,理还乱”的无序之态。

看交通:乱象频发添烦忧

保定的交通,虽无“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山川阻隔,却因人为乱象徒增烦扰。五道口、六道口等地,道路虽宽却布局混乱,绿灯时长短短数秒,行人刚迈步便变红灯;更有甚者,部分关键路口竟无红灯指引,通行全凭“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蛮劲。且“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般的修路工程从未停歇,此人到访几日,处处可见施工挡板,密度之大竟让其错以为保定在同步修建多条地铁。可修好的路却“中看不中用”,渗水性极差,每逢下雨便“逢雨必看海”,成了名副其实的“季节性沿海城市”,这般景象,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让途经者满心无奈。

谈物价:收入物价难匹配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物价与收入的平衡,本是民生之基。保定年经济体量虽有四千多亿,物价却向北京看齐,当地人收入却难以支撑。万博广场仿照北京商圈打造,内里却冷冷清清,顶层餐饮区更是食客寥寥,皆因“收入未涨物价先飞”。此城未享北京经济溢出的红利,反倒先承了物价上涨的压力,正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俗语,又似“贫居闹市无人问”的现实写照——商圈虽繁华,却难抵百姓囊中羞涩,这般失衡,让寻常生活多了几分不易。

品历史:直隶情结刻心间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一座城的历史,往往是当地人最深的情结。在保定,“直隶”二字无处不在,餐馆、景区、街区皆以其命名,处处透着对百年前“直隶首府”高光时刻的怀念。直隶总督署墙上“河北省政府成立纪念地”的刻字,被绿植半遮半掩,不知是无意疏忽,还是有意回避这份“过往荣光”;莲池书院内的直隶图书馆,建于清光绪年间,如今却“有馆无匾”——此人后来方知,那块原匾竟迁至石家庄市长安区的河北省图书馆内,悬于负一楼会议室外。这般“物随城迁,匾离其地”的景象,恰似“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历史的痕迹仍在,却多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怅然,也藏着保定人难以释怀的“首邑情结”,真可谓“此情无计可消除”。

论长城:一城两界显割裂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一座城的发展,本应惠及全体百姓。保定因长城汽车得名“长城之城”,魏建军将企业扎根于此,形成庞大产业链,成了城市的“主动脉”。此人初时误以为长城是保定的“超级国企”,深入了解后方知其实为私企,且“入门门槛”极高——高铁上偶遇的保定大婶一句话道破真相:“长城可是一等一的好单位,一般人哪进得去?”

多数保定人只能艳羡长城职工的待遇,在不景气的大环境中挣扎。而长城虽强,却似一道“隔离墙”,将保定分成两界:“墙内”是待遇优厚的“体制化王国”,却占据了类似国企的生态位,衍生出贪污腐败、效率低下、裙带关系等问题,连魏建军都曾坦言“布局保定非最佳决策”;“墙外”是普通百姓的生活场,他们甚至比“墙内人”更爱这座“长城”,却难享发展红利。这般割裂,恰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隐喻,又似“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的现实缩影,让人看清繁华背后的民生真相。

七日时光虽短,保定却给这位石家庄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它有“六朝古都”般的历史厚重,却困于“一盘散沙”似的规划无序;有“产业支柱”带来的发展希望,却陷在“两极分化”的割裂困境。只愿此城能早日打破桎梏,如“乘风破浪会有时”般寻得破局之道,让“表里如一”的繁华,惠及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