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钩沉：邓秀廷生平事略（九）

引子

本文摘自《喜德文史资料》第七辑(1990年12月)，作者赵开礼，原标题《邓秀廷事略》

本来想找一下汉源羊仁安的相对完整的原始生平资料或传略，可惜除了部分汉源文史资料外，目前尚未见到。前一段在某网看到一篇笼统介绍，太过简略。而能搜罗到凉山彝区另一响当当人物邓秀廷的较完整生平资料，确实令人比较意外。《喜德文史资料》第一辑(草稿，批改较多)与第七辑都是专讲邓秀廷，可见邓秀廷对当地影响之大。

羊仁安与邓秀廷二人作为称霸当地数十载的枭雄，各有千秋。乱世之下，能存活下来的都是心智机巧、杀伐果断的狠人。不过相较而言，邓秀廷可能稍为仁义些吧。不过打打杀杀一辈子的人，多数下场都不好。

杜履谦和邓秀廷的磨擦愈演愈烈。i941年夏，两家部队在小庙为一件小事互不相让，几乎打起仗来；幸西康省参议会议长胡恭光回礼州探亲，闻讯赶至劝解，始暂告平息。刘文辉这时也感到长此下去，终非了局。乘国民参政会川康建设期成会负责人莫德惠到西昌之便，请就便调解，缓和关系。

莫德惠，河北人，曾任宁夏省主席、驻苏大使等职，是国民党中公认比较正派的人物。于赴昌途中经泸沽时，会见邓秀廷，作了长时间公开或秘密谈话后，大体上明白了杜、邓磨擦的起因、经过和现状。在一次会上，向靖边部官兵和冕宁士讲话说：目前日本侵略，国难当头，前方将士浴血抗战，我们后方军民必须团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支持冲圣的抗日战争，否则就有亡国的危险。他言词恳切，慷慨激昂，声泪俱下，在座人无不感动。他要求大家化除成见，得到大家的拥护。

1941年6月23日，莫抵西昌。与张笃伦、杜履谦交换意见后，即请邓秀廷到西昌与杜会面，双方化除成见，停止敌对行动，共商治安问题。邓到西昌，见到杜履谦时，态度谦虚、和霭而恭顺，见人微笑、谈话和气，俨然下级对上级礼貌，使莫、张深为叹服。经过一个星期的酝酿讨论，个别交谈，最后统一了意见，公开达成七条协定，其中要四条是：

1、杜、邓双方立即停止武装冲突，各自撤到原驻地点。彝兵遣散回家，赶种庄稼，弥补耕地荒芜损失。所有冲突期间造成的伤亡、消耗等善后问题；各自作适当处理。

2、凡是邓方从前奉命剿办；迁移出境的各黑彝家支，由屯委会设法指定地点安置，从事生产，过正常生活，不得返回原地。

3、靖边部和屯委会的力量，都是抗战后方不可缺少的武装，应化干戈为玉帛，开赴指定地点，严守岗位，维护交通治安。

4、邓部粮食、饷款、由中央负责解决，仍由24军代领转发。经莫德惠调解后，表面看来问题是已经解决了，杜履谦故我依然，耿耿于怀，仍处处掣肘。邓亦针锋相对。不久，先后发生了三件事：

1.周世方被刺，凶手不知是谁。拖乌区长周世方，能说会道，精明干练，为屯委会杜履谦心腹，被任为拖乌区长，含有控制宁雅大道，监视冕宁北部彝区任务，邓秀廷十分嫉恨。一天傍晚，周世方从外面归来，正在洗脚，突然从窗外飞来一枪，应声倒下。周围人员惊觉赶至，凶手不知是谁。这天下午，邓在泸沽公馆闲谈时，无意间冒了一句：说是周世方死球！自感失言，忙用别话岔开离去。第二天下午，消息传到泸沽，邓已回甘相营去了。据亲信说，邓为此花了500块钢洋。

2、殷海亭死于非命。殷海亭，大邑县人，与杜履谦同乡，袍哥大爷。被杜履谦招来，在西昌成立“大同社”袍哥组织，吸收西、德、会、冕、越、两盐的流氓、地痞、土匪、恶霸、下级军官、无知恶少，形成一股势力，横行乡里，危害社会治安，群众愤恨已极。殷常以24军411旅少校副官名义，为杜履谦等武装贩运鸦片。在杜秘密授命保安队、张青岩团于德昌一带拦阻邓部归路时，殷的袍哥队伍分布在马道、瑶山一带，邓怀恨在心。

1941年夏，蒋中央为监视刘文辉，巩固在西康的统治，以禁烟禁毒和维护乐西公路安全为由，特派嫡系宋希濂的71军36师师长李志鹏率部从潼南进驻西昌，以该师106团驻沽，扼守西昌向外通道。该师路过泸沽时，邓秀廷表示恭维，大办招待，官兵皆称满意。由此建立了关系。

同年10月11日，成立宁属清乡分区司令部，李志鹏兼司令，邓秀廷为副司令，负责宁属禁烟缉私工作。殷海亭从盐源购得鸦片10多背（每背重约50市斤），避开36师的检查，过雅砻江从三垭翻越牦牛山进到冕宁北路樟木沟时，被罗家黑彝获悉，暗报邓秀廷，邓指使彝人出面，将殷海亭私运烟土全部拦截，枪夺去，人放走。殷回到冕宁，在一家旅社住下，派人到泸沽找袍哥大爷曾华轩从中干旋，刚接上头，即被邓察觉，与驻在泸沽的36师106团团长熊正诗密商后，由熊将曾扣在团部。曾即托人向邓报信，请邓出面向熊团长求情释放。邓不见面，传话给来人说：这是中央的事，如能把殷干掉，保管没事，还有官做，如不这样，邓就不管。曾华轩无可奈何，默默点头。暗派侄儿曾国兴到冕宁旅社找到殷海亭悄悄说：事情已有转机，曾大爷（曾华轩）在马房沟河边等你，叫兄弟我来请殷大爷到泸沽面商，事宜机密，现在就走，不用带人，护卫问题，由兄弟负责。殷海亭信以为真，只带贴心祝兴顺一人随行，三人于黄昏时出城。殷不惯步行，到马房沟（现冕宁巨龙）已近半夜，过了安宁河，来到白土堡与高山堡之间的烟茬地土埂边，殷筋疲力竭，坐下喘憩。这时熊正诗早已派了一个连形成包围圈等待。曾国兴环视左右，乘殷无备，从背后一枪，将殷海亭击毙。枪声响，随殷同行的祝兴顺知有埋伏，就地一滚，沿安宁河岸边溜走。回大邑，向刘跛大爷诉说，派来二人，住在泸沽24年营部内，秘密观察曾华轩行动规律，这天，乘曾不防，将曾击毙于西街头后，以袍哥人口气给镇长谢文丹丢下一信，扬长而去。

3.瓦札拉职被亲信弁兵杀害。瓦札拉职汉名万绍兴，黑彝，冕宁县森荣乡蜀乐村人。1938年被冕宁县长选拔，参加刘文辉办的保甲人员训练班后，1939年随刘文辉到西昌“南巡”。6月14日，刘文辉一行从越西出发，邓秀廷前往迎至甘相营。言谈间，邓发现刘文辉对宁属彝务情况了如指掌，暗暗吃惊。刘到甘相营后，第一天接见黑彝，第二天接见白彝（含“四十八甲”头人），都是瓦札拉职当翻译，邓恍然大悟。趁刘不在面前时，用彝话对瓦札拉职说，我们是本地人，要维护本地人，不要维护外人，你到靖边部来，照样有官做。并由罗阿牛以私人名义杀羊招待，进行拉拢。瓦札拉职宣传刘文辉“三化政策”好处，对邓家的拉拢不置可否。屯委会建立后，瓦札拉职由小队长提为彝务大队长，随普昭彝务指挥金安仁住昭觉，成为刘、杜培养的骨干和亲信。因对邓部团长罗阿牛的抢劫不满，乘机号召彝人和邓家对着干，虽未捉到罗阿牛，也算出了一口气。还向杜履谦建议，将普雄区署迁到甘相营附近，以进一步削弱邓家势力。邓愤恨至极，非除掉不可。

瓦札拉职也知道邓的杀人乎段，处处提防，选用自己亲戚又与邓家有杀父之仇的罗洪瓦渣惹为贴心弁兵，随侍左右。邓指使罗阿牛秘密派人对罗洪瓦渣惹威胁利诱，令相机刺杀瓦札拉职。许以事成后，筹谢钢枪10支、白银1000两，还允许将过去被驱逐的该支黑彝迁回原地居住。如不干，谨防脑袋！罗洪瓦渣惹一口答应，暗作准备。这天夜里，瓦札拉职住在林菁地（村），邻村狗吠，罗洪瓦渣惹借机出去巡逻，试放一枪。回到住处，见瓦札拉职正熟睡，机会到来，一枪打死后，转身就跑。夜间不辩方向，次晨逃到巴久宛恶地方，被瓦札家人抓住，气愤之下被瓦札拉吉等用蕨草将他活活烧死。凶手已死，何人指使，死无对证。尸体拾到西昌火化时；社履谦说：“仇杀！”邓秀延此时在甘相营取出钢枪、白银酬谢，凶手已死，发给亲戚、家门，以表示“信用”。

三个亲信先后被杀，杜履谦威信扫地。投靠屯委会的黑彝们不寒而律。刘文辉深怨杜履谦不会处事。又值贪污乐西公路70万元抚恤费，被省参议长胡恭先揭发，刘不得不撤走杜履谦，另用财政厅长李万华以副主委名义主持屯委会工作。

西昌行辕主任张笃伦，从到西昌就看中邓秀廷这支地方势力，他知道自清代以来，凡宁属统治者都以掌握彝人的程度来决定其统治的是否稳固，千方百计将邓拉向自己一边，挖刘文辉墙脚。先是委邓为行辕中将参军，继又派玫治部主任张敦品到甘相营为邓出谋划策，只要离刘靠蒋，保证名义地位、粮饷、军械一应办到。后得知邓秀廷膝下有女儿德芳，爱如学上明珠，又派张敦品、刘华冕等前往探听口气，语言诱导。事被刘文辉侦知（刘派到邓部的参谋长谢毅东长驻邓部），即托省参议长借访邓谈彝务为名，探问此事。邓如实相告，深感左右为难。胡借机讽谕说，你和刘家关系深远，如允了张家这门亲事，他人说你“卖主求荣”怎办？邓亦存感于此，沉默不语。张笃伦亦不急于求成，仍对邓表示关照，加强联络，暗中窥测方向，扩大刘、.邓永盾。邓秀廷打蔡三老虎，行辕派剿匪专员随带一个排重机枪支援。当侦知杜履谦、瓦札拉职欲乘机击甘相营时，即将情况密告邓妻吕仙，以示关注。当得知邓采用手段对付殷海亭等时，暗中庆幸加紧拉邓步伐。

邓此时深感靠刘文辉无望，必须要求新的政治靠山，振军情武，壮大自己实力。电请滇西抗户军司令宋希濂放回参加滇西战干团的西昌、冕宁籍毕业生回任邓部基层军事干部：宋希濂电成都军校建议选派一名西昌箱毕业生回邓部担任职务，饶绪镇（亲戚）被选中到邓部任少校参谋兼护卫大队附，负责正规军事训练和秘密与行辕的联系，积极向代表蒋中央的行辕靠拢。某天，张笃伦面示饶绪镇，嘱邓“耐心等待，水到渠成”。邓听到时，表情严肃，点头不语，并嘱咐不许透露。秘密准备了《宁属彝族户口调查报告》和历年被刘文辉挟制情形的两份材料，先由张笃伦、张敦品分别与军委会办公厅主任商震、侍从室三处处长肖赞育、军委铨叙厅主任刘泳尧联系、挂钩后，派饶绪镇携带材料和私函由甘相营出发去重庆投递后等候。1942年12月14日下午4时，由军委办公厅立任商震引进，在委员长办公室晋见蒋介石。蒋态度严肃，语气亲切地说；“邓司令的报告和户口调查看到了，很好，回去转告邓司令，今后有什么问题可找行辕张主任间量，有问题慢慢解决，把后方治安搞好。”晋见前后不到10分钟。饶将蒋的指示回报张笃伦、张敦品、邓秀廷，都表示按指示办理。后因抗战形势紧张，未获结果。

邓部团长罗阿牛抢劫肇事被瓦札拉职率彝人击败，并不认为是自己过错，推卸责任，理直气壮地对邓秀延说，这次打输，主要是“四十八甲”人马作战不出力，我看出来了，这些人不可靠，迟早要跟黑彝跑，不如趁你我还在，卖他几个银子。邓不置可否。罗阿牛放出风去，普雄、美姑等地驮银前来买娃子，你买我就卖，将“四十八甲”中那些从各地俘来的“不可靠”的安家、呷西娃子，或两三户，或四五户一群一群地卖去。上行下效，一些头人也照样行事。一时之间，买卖娃子成风，“四十八甲”彝人惶惶不可终日，社会秩序混乱。经弁兵克日达洛等冒死据实反映，邓说我们卖的是那些零零碎碎的。没有亲戚管的才卖；有家支的，我们不卖。后虽稍有收敛，邓在白彝中的威信已大大下降。

1942年起，邓负责冕宁彝区铲烟。办法是平时不过问，到烟花怒放，临近收获时，派出大群副官和政工人员宣传烟毒之害，虚张声势，有时也将种烟人抓几个关起，做做样子，待风声过去，将关押人员释放。有时将劣等鸦片当众焚毁，暗将优质鸦片由亲信弁兵从小路运回甘相营。某年将公路两旁已刮净烟汁的烟株铲起，晒在路旁，值张笃伦路过遥见，还表扬邓秀廷办事认真。对此，西昌《新康报》曾多次报导。4月29日“邓司令进兵挖古脚（今回龙乡），督铲彝区残存烟苗。”又讯“拖乌特区烟苗已开花结实，即将收获，邓司令分兵前往查铲云。”5月20日报导，“第宁西北烟苗铲净，”6月14日报导，“邓司令查大烟，泸宁烟苗根株净绝,”12月8日报导，“夷人不知国法，冕宁烟苗出土。”㉞

甘相营从清雍正六年(1728年）筑土城形成街道到1942年，仍为卵石铺成，凹凸不平，冬春风沙弥漫，雨季泥泞难行。这年邓秀廷下令沿街各户各自锯去一米左右檐口，拓宽街面，派兵从外地运来石灰，分放在各家门前，由各户自筹瓦渣石块，将街面捶成三合土地面，便利行人。

这年，因住在耗牛山格惹拉达的所各家和洛斯衣格家头人支持祝尔家彝人与“四十八甲”人磨擦，邓派罗大英、洪吉川、衣火拉合（何玉发），阿尔约呷（罗志清），向所各家和马家进兵，烧房一间，被斗中，邓方死6人，所各家死8人，最后以所各家人奉命去打死祝鲁瓦铁，马家缴枪7支，牛羊200多头，并保证不再勾结祝鲁家与“四十八甲”磨擦了结。

1943年初，亲侄第一团团长邓德权病死，3月，彝务团长罗阿牛又病死，邓闻讯悲恸，掉了眼泪，派邓德松前往料理后事。失了左右二膀，从此深居简出，不多出门。是年底，罗大英借口解放沟始罗阿莫白彝(曲诺）不听话，私自出兵，将40多户白彝赶跑，弄回五、六百头羊子归来，给邓200头。邓听之任之，亦不置可否。㉟

1944年夏，邓秀廷参加了西昌行辕在泸沾召开的“剿办野夷高级军事会议。”会议由张笃伦主持。参加这次会议的有：杨学端、刘元瑄、李万华、谢毅东、徐仲伟、赖执中、程冠珊、曹良壁等，省参议会议长胡恭先回礼州探亲被邀请参加。由副团长练瑞成担任警卫、李慧昌记录。张笃伦以行辕主任身分，大讲普雄、布拖彝人四出抢劫如何可恶，办“野夷”十分重要，且条件已经成熟，势在必行，胜利满有把握等等。与会官员对前景看法很不一致。杨学端大捧邓秀治彝功劳，提出以邓部为主力，先打普雄，再打布拖，24军全力支持，邓沉吟良久始说，用不着支持，要干，各打一处，我应付普雄，你们打布拖，会议决定成立“西康省宁属剿匪总指挥部”。张笃伦宣布：蒋委员长指定由邓秀廷任总指挥。刘元瑄和李万华虽有意见，也不敢反对。会后，张笃伦向邓许愿，你把普雄打下来，我保荐你当军长。此时邓已病魔缠身，神情倦怠。

会后回到甘相营，常到孙水河边白杨林中散步，心事沉沉，留连忘返。

1944年7月19日下午6时，病死于甘相营，时年56岁。

邓秀廷死讯传至雅安，刘文辉立即来电，电报金文如下；

李副主委(按指李万华）立转甘相营邓夫人礼鉴：惊闻秀廷逝世，深痛于怀，身后一切，已由李副主委、刘元瑄妥为办理，仪式悉从隆重。今后府上家事及旧属部队，文辉负切实保障。望稽节哀思，勉终大事为要。文辉，养(即22日——原编者)。”㊱

邓秀廷一生到此结束。

邓秀廷死后，庞大的丧事怎样办理，靖边部司令一职由谁继任，刘文辉为何第二次“南巡”西昌，靖边部怎样进剿布拖，张邓如何联姻，为何两次进兵普雄，靖边部为何脱离24军建制，邓德亮怎样驻步兵专科学校，孙邓事件是怎么一回事，等等，时间虽短，情况复杂，因不属干本文范畴，从略。

注释：

①武伟郎明初武官名，近似于后来的旅长。

②奴隶制社会指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在彝族奴隶社会中，等级森严，其社会全体成员，由兹伙（土司）、诺伙（黑彝）、曲诺（汉语称百姓或白彝）、安家（汉语称安家娃子）、呷西（汉语称锅庄娃子)等级组成。兹伙，诺伙是统治者，曲诺、安家、呷西是被统治者。详情请见人民出版社《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及四川民族出版社《凉山彝族自治州概况》。

③统领清末武官名，相当于民国初年的旅长。

④总团 系一种地方群众性自卫武装。其头目称总团。总团除负责训练壮丁外，有的还兼涉地方行政事务。

⑤家支彝族的家支，近似汉族的姓氏和或系（房）。民主改革前，凉山彝族奴隶社会没有政权组织，家支组织代替了奴隶制政权职能，称为家支制度。黑彝、曲诺都有家支。黑彝最讲究家支，“老虎靠牙齿，老鹰靠爪子，黑彝靠家支”。家支制度的职能，对内维护等级特权，镇压奴隶的反抗；对外组织力量进行掠夺或反对掠夺。

⑥宋钰：《陈洪范——四川军阀的又一类型》，四川文史资料。

⑦虫会历史上宁属盛产白蜡虫。用白蜡虫的雄虫分泌的蜡质，经初加工制成的白蜡，用途广泛，为中国传统出口物资。常年春末夏初，乐山一带虫商，前来购买蜡虫，一时商贾云集，闹热非常，群众称为“虫会”。

⑧以夷治夷最早见于《后汉书。邓训传》，旨在使夷人攻伐夷人，让他们两败俱伤。这种方法在历史上，多被汉族统治者所使用。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汉族统治者多把汉民以外的少数民族视为夷族。“以夷治夷”是其重要的统治方法之一。

⑨罗大英自传，1963年。

⑩苏尼即巫师，毕摩即祭师。

⑪《西昌县志·政制志》。

⑫用罗家正同志提供情况订正。

⑬克日达洛提供。参见《冕宁文史资料》。

⑭见《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及《西昌县志》卷九。

⑮见《西昌县志·兵寇志》

⑯1990年座谈记录。

⑰见《凉山彝族自治州概况》

⑱袁在予：《宁属古今夷治乱年谱》1940年版。

⑲罗家正同志提供情况。

⑳《西昌县志·平夷记实》

㉑《西昌县志·卷九》

㉒据四川省公安厅档案资料。

㉓王成圣：《西康略史》

㉔孔庆宗：《西藏插手西康大金白利纠纷的真相》

㉕来作中：韦刚：《从“大白事件”到“岗拖协议”》。

㉖调查中群众确认红军给邓秀廷写过一封信，此为当时邓部秘书李慧昌提供。

㉗此系1983~1984年两次到冕宁调查时果基尼迫原话。

㉘《西昌县志·兵寇志》

㉙据《抗日战争时期四川大事记》载，此时李家钰已是军长。

㉚见《宁属军政长官、地方士绅代表富林会议录》

㉛曲木藏尧病死于泸沽，其死因众说不一，存疑。

㉜邓天柱、黄进高；《红一方面军三军团游击队在会理岔河遇难经过调查报告》见《凉山地方党史资料》1982.9。

㉝西昌李朝茂同志提供，时任文蔚小学校长（中共地下党员）。

㉞西昌《新康报》1942年。

㉟喜德政协罗家正补充调查提供。

㊱《建康日报》1944年8月2日

资料来源：

《喜德文史资料》第七辑(1990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