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三考不中,新婚妻子熬汤 “补脑” 中状元,归家却见妻子气绝

发布时间:2025-10-14 07:01  浏览量:21

雍正八年秋,沧州城外的梧桐叶簌簌落满朱家门口,三十岁的朱同山攥着刚从府城带回的乡试榜单,指尖把纸边捏得发皱。榜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从头数到尾,始终没找到 “朱同山” 三个字 —— 这已是他第三次落榜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老仆朱忠在扫落叶。三年前父母双双病逝后,这座老宅就只剩他们俩。朱同山放下榜单,走进书房,案上堆着的《论语》《孟子》早已被他翻得卷边,可越读越觉得脑子像蒙了层浆糊,当年十三岁就中秀才的机灵劲儿,早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公子,您别太熬着了,身子要紧。” 朱忠端着一碗凉透的粥进来,看着自家公子日渐憔悴的模样,忍不住叹气,“前几日王媒婆还来问,说有户人家愿意相看,您要是……”

“忠伯,别说了。” 朱同山摆摆手,目光落在墙上父母的遗像上,“我连个功名都没有,哪有脸娶妻生子?” 话虽这么说,夜里躺在床上,他总想起邻村那些和他同龄的人,早已儿女绕膝,而他却连给父母争光都做不到。

这日黄昏,朱同山正对着一篇八股文发呆,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朱忠去开门,回来时身后跟着个穿黄裙的女子,裙摆上沾着些尘土,却难掩清丽的容貌 ——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波,站在院子里,倒让这破败的老宅添了几分生气。

“公子可是朱同山朱相公?” 女子走上前,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柔得像春日的细雨。

朱同山站起身,心里纳闷:自己从未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她怎么会认识自己?“姑娘是……”

“小女阿芸,三年前在府城,蒙公子搭救,今日是特意来报恩的。” 阿芸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公子还记得吗?那年乡试结束,您在府城街角,给了小女五两银子葬父。”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朱同山的记忆。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他落榜后在街上闲逛,看见一个穿丧服的少女跪在一具老者尸体旁,面前摆着 “卖身葬父” 的木牌,哭得肝肠寸断。他见不得这般可怜景象,掏出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递过去,没留姓名就走了。没想到,这姑娘竟找了他三年。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怀。” 朱同山有些不好意思。

可阿芸却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公子的恩情,小女没齿难忘。若公子不嫌弃,小女愿留在府中,做个小妾也好,只求能报答公子。”

朱同山看着阿芸真诚的眼神,心里一动。他早已过了娶妻的年纪,阿芸不仅貌美,还如此知恩图报,若是能娶她为妻,也是一桩美事。他连忙扶起阿芸:“姑娘这般心意,我怎会嫌弃?若你愿意,就做我的妻子,我定不会亏待你。”

阿芸起初还推辞,说怕耽误他将来娶名门闺秀,可架不住朱同山一再坚持,最后还是点头应了。半个月后,朱家简单办了场婚礼,阿芸成了朱家的女主人。

自阿芸进门后,老宅彻底变了样。她带着朱忠夫妇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饭菜做得可口,还总劝朱同山别太熬夜读书。可朱同山心里急,越急越读不进去,常常对着书本叹气:“阿芸,我这脑子越来越不管用了,怕是这辈子都中不了举了,委屈你了。”

每次听到这话,阿芸都只是温柔地帮他揉着太阳穴:“相公别急,我有个法子,或许能帮你。”

直到一个月后,阿芸才把法子说出来。那天晚上,她让朱同山在书房抄三篇古今大家的文章,要抄得工整。朱同山虽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等他抄完,墨汁还没干,阿芸就捧着纸页走进厨房,关上了门。

朱同山好奇地凑到厨房外,隐约看见阿芸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几滴鲜红的血滴进锅里,接着她对着锅轻轻吹了几口气,盖上锅盖,用文火慢慢熬着。那股子墨香混着草药的味道,从门缝里飘出来,奇怪的是,闻着竟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三个时辰后,阿芸端着一碗褐色的汤出来,递到朱同山面前:“相公,快喝了吧,这是‘文字汤’,喝了能帮你记牢文章,理清思路。”

朱同山看着碗里的汤,又看了看阿芸指尖淡淡的疤痕,心里又暖又酸,一口喝了下去。汤的味道有些微苦,咽下去后,却觉得脑子像是被清水洗过一样,之前那些记不住的句子,竟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阿芸都会帮朱同山熬 “文字汤”。朱同山的记性越来越好,写文章时文思泉涌,之前觉得晦涩难懂的八股文,如今信手拈来。他不止一次问阿芸这汤的来历,阿芸总说:“这是家传的法子,能帮到相公就好。” 朱同山虽有疑惑,但看着自己日渐精进的学业,也没再多问,只当是阿芸家的秘方。

转眼到了雍正九年乡试,朱同山收拾行李准备去府城。临行前,阿芸帮他整理着包袱,眼圈红红的:“相公此去,定能高中,只是……”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只是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朱同山愣住了:“阿芸,你说什么呢?我考完就回来,到时候咱们好好过日子。” 他以为阿芸是舍不得自己,安慰了几句,就带着朱忠的儿子朱小乙出发了。

乡试考场里,朱同山看着题目,胸有成竹,下笔如有神助。考完后,他信心满满地等着放榜,果然,榜单上 “朱同山” 三个字赫然在列,还是第一名解元!

监考的李学士见朱同山文章写得好,很是赏识,特意把他带到京城,让他准备来年的会试。雍正十年春,会试开考,朱同山再次脱颖而出,中了会元。紧接着的殿试,他面对雍正皇帝的提问,对答如流,皇帝龙颜大悦,钦点他为新科状元。

一夜之间,沧州秀才朱同山成了状元郎,消息传回沧州,整个县城都轰动了。朱同山穿着状元袍,带着随从快马加鞭赶回家里,他恨不得立刻见到阿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 若不是阿芸,他哪能有今天?

可推开家门,院子里静得可怕,朱忠红着眼圈迎上来:“公子,您可回来了,夫人她…… 她快不行了。”

朱同山心里一紧,冲进卧室,就看见阿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气息微弱。他扑到床边,紧紧握住阿芸的手:“阿芸,我回来了,我中状元了,你看看我啊!”

阿芸缓缓睁开眼,看见朱同山身上的状元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相公,你…… 你中了就好,我没…… 没白等。”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熬汤伤了身子?我这就去请太医!” 朱同山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阿芸拉住。

“相公,别去了,没用的。” 阿芸喘了口气,眼神变得温柔又哀伤,“其实,我不是人。三年前,我葬了父亲后,被恶霸逼迫,为了保清白,投江死了。我记着你的恩情,魂魄不散,才找到你。”

朱同山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你说什么?”

“你之前文思阻塞,是因为当年落榜后忧思过度,伤了神魂。我熬的‘文字汤’,其实是用我的魂魄拓在纸上,再加上我的血,帮你修补神魂。” 阿芸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我的魂魄越来越弱,现在只剩半魂了,撑不到…… 撑不到和你过好日子了。”

“阿芸,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这么辛苦!” 朱同山泪流满面,紧紧抱着阿芸,“我不要状元,我只要你活着!”

“相公,别难过。” 阿芸抬手,轻轻擦去他的眼泪,“能看着你中状元,我就…… 我就满足了。来世,若有缘分,我们再做夫妻……”

话音未落,阿芸的手垂了下去,身体渐渐变得冰冷。朱同山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下来,像是在为这对苦命的夫妻叹息。

后来,朱同山被派到江南任职,官越做越大,最后做到了三品大员。可他终生未再娶妻,身边总带着一个匣子,里面装着当年阿芸熬汤用的锅,还有他第一次抄给阿芸的文章。每逢清明,他都会回到沧州老宅,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轻声说着这一年的经历,仿佛阿芸还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

沧州的老人们都说,每年秋天,朱家老宅的院子里,总会飘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像是有人还在那里,熬着一碗暖暖的 “文字汤”,等着她的状元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