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与宠妃:历史上雍正帝盛宠十一年的敦肃皇贵妃年氏到底什么样
发布时间:2025-09-27 23:35 浏览量:37
雍正与年氏:忙碌帝王的偏心与病弱美人的十一年
众所周不知:号称“大清最忙帝王”的雍正皇帝爱新觉罗·胤禛其实是个“恋爱脑”,他为什么会喜欢“病娇美人”年氏,他对于敦肃皇贵妃年氏的宠爱可谓是达到了极致。
戏里说她温婉贤良、儿女双全,听着就像天生要做“人生赢家”。可现实往往不按电视剧走,孩子一个个没能走到成年,她的名字最后镌在泰陵地宫边。她的哥哥先是万人之上,后是万劫不复——这场宠爱里到底有多少情,多少权,多少无奈?
先把人放到当年的氛围里。年氏是汉军出身,原隶镶白旗,后来被抬入镶黄旗——这一步很扎眼,不是普通人家能走到的门槛。她父亲年遐龄,是有仕途、有分寸的那类人;她哥哥年羹尧,走的是功臣路线,锋芒毕露。年家的路和雍亲王府的路,迟早要有交叉。
她入王府时很小,史书里常用“幼嫔藩邸”这四个字,读起来清清淡淡,落到人身上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一头扎进成年人的规矩里。侧福晋的位置不高不低,既要伺候上头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又要安抚下面的姑娘们,谨慎是第一要义。我们常说“人到什么位置就得演什么戏”,她演得很稳,恭敬、温柔,话不多,眼里有分寸。
换个视角看雍正。这个人小时候并不是跟着生母长大的,他生在永和宫,却由孝懿仁皇后抚养。这样的安排,在清初并不稀奇,但对一个孩子来说,亲缘的“空一块”会在他成年后变成对安定、对“可靠”的渴望。成年以后的胤禛,行事谨严、勤政到苛刻,却偏偏在情感里留了软处——他喜欢那种“柔中带稳”的人。
时间往前推。康熙三十年,皇命婚配,乌拉那拉氏入门做嫡福晋,这是规矩线上的一笔;几年后胤禛受封“多罗贝勒”,再到康熙四十八年成了“和硕雍亲王”,王府的牌匾都亮了一级。年家也随之被划到雍王府属下,旗籍的调整是一种明摆着的“靠拢”。年氏在王府安身,很快开始为王府传宗接代——这是她最被看见的时候,也是最被消耗的时候。
她一共为雍亲王、后来的雍正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几乎包揽了那十来年间的全部子嗣。奇怪的是,他的其他妻妾,在这段时间里竟没有孩子出世。说句旁的,这在后宫并不常见,像是一盏灯只照在一个人的院子里。宠爱有时候就这么具体:别人那边静悄悄,她那里热闹、紧张、又不免伤身。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大丧”之后。康熙六十一年冬天,皇帝薨逝,礼仪如山压下,拜礼一遍遍走。她那一胎七个月时动了胎气,提前生产,孩子当天便没了。雍正即位刚一年,紧接着仁寿皇太后也去了,宫里又一场丧礼,她既要守礼,又要养病。想想那样的冬天,地砖冷,礼数重,她本就“素病弱”,身子像被反复捶打——从此身体大不如前。
雍正对她的好,不只在甜言,而在“破例”。雍正改元后第一年,年氏被封为贵妃,和皇后同日受贺,仪仗铺到她门口去——这已经很显眼了。册封的文字里,夸她温良持躬,懂得规谏,讲章法,讲节度。别的妃子冠上五枝凤凰,她那顶朝冠是三层金顶七枝凤,赤金用到几十两,这种细节不只是“金子”,是一句无声的“你不同”。
爱也体现在孩子的名字上。雍正的儿子们按例用“弘”字排辈,可她所生的几个,都是“福”字开头:福宜、福惠、福沛……你看,“福”是祝愿,也是偏心。雍正甚至把那七个月的小胎儿也计入宗谱,列为九子,给了名字。这在规矩里算是破线的举动,一方面是对她的疼惜,一方面是他不愿意让那个孩子“像没来过”。
孩子的命运,偏是最让人心软的章节。四女两岁走了,七子活了一年多也去了,唯一能让人看到一点希望的是八阿哥——福惠。这个孩子不只是被父亲宠着,还是被母亲“亲自带着”的,那是打破惯例的内部安排:清宫的生母原则上不能自己养子,怕私心,也怕偏了大局。但雍正给了她这个权利,后来她去世,他又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福惠很早就有了骑射的老师,还佩鹅黄数珠,跟着父亲出入,朝鲜的使臣看见都揣测:“这是不是皇上看重的那个?”里面固然有政治的暗示,更多是父亲的炫耀——“看我的小儿子”。
闲话一句,皇帝赏东西也有讲究。雍正五年夏,他赐西瓜灯,叔王们排队领,福惠得到两对,名列叔王之后;《古今图书集成》编成,给福惠的纸是更上等的棉纸,弘历、弘昼的则是竹纸版。细节像针,扎出来的是偏疼。可偏疼挡不住病。年氏身子弱,孩子也常常体虚。雍正为福惠四处找名医,向朝鲜要人参,甚至为此开口减贡。八岁那年,仍没能留住。那一年他辍朝三日,下令按亲王规格举行葬礼,用楠木金棺,还加了引幡仪式。很多年后,乾隆追封这位小叔为“和硕怀亲王”,话里带着“皇考素所钟爱”。这句半回忆、半叩门的话,像是把雍正心底的一块亮出来给人看。
年氏自己的终章,是一场温柔又急迫的告别。雍正三年冬至前后,她病得厉害,皇帝要去清东陵礼拜祖陵,她请留不随驾。礼毕之后,他赶回京城,又要斋戒,不便频频探病,可给她加封的旨意却抢在前头——直接晋为皇贵妃。那是临终前的安置,也是把她放到了后宫等级里最靠近皇后的那一阶。接着几天,他几乎停了手里的政务,连着往圆明园跑。十一月二十三日,她安静地走了,谥号“敦肃”。之后的几天,皇帝的情绪肉眼可见地糟——他批评礼部办丧仪不力,降了几个官的级,甚至牵连到廉亲王,动怒得不像平时的他。把金棺从圆明园移到十里庄,王公们穿孝,百官朝夕三次举哀,皇帝让兄弟们步行随棺。这些都是手续,也是借着手续把伤心摆在台面上。
她的死,和哥哥的罪,常被人并在一起谈。年羹尧这个人,开头是能人——用兵有功,扛起了西北的重担,也稳住了京城的大局。雍正初年,他是皇帝手里最有劲的一根杠杆。只可惜锋芒太长,不肯收。皇帝早就敲过打过,说“功容易,全功难”,年羹尧却还是在折子里写错成语、在官场上摆不出应有的姿态,后来被层层削官、削爵,直到押解入京,列了九十二条罪名。很多罪按律当斩,最后赐自尽。说残酷也残酷,说合情也合情——这是帝王和功臣之间老故事的另一个版本。她去世后不久,哥哥就走到了尽头。年家的其他支系则保住了,父亲年遐龄善终,长兄年希尧后来官至左都御史。雍正处理这件事,有“分开算账”的冷和清。
再说回她的“最后一程”。清朝的规矩里有句“卑不动尊”,意思是晚辈不能动先辈,妃要葬皇陵也得看时机和位分。早年只有皇后能进帝陵地宫,其他妃嫔葬在旁边的妃园寝。雍正即位后破了这个老例,把十三弟的生母敏妃追封为“敬敏皇贵妃”,从妃园寝迁入景陵地宫。这一转,等于是给了“皇贵妃”级别的女性一个可能。年氏具备三样:她早于皇帝去世,她的位分到了皇贵妃,她也的确得宠。乾隆二年,她的金棺与雍正、孝敬皇后的梓宫同日入泰陵地宫,落在皇帝左侧。那是她人生里最安稳的一次“并肩”。
雍正的尾声也有争议。十三年秋,突然病重,转天便在圆明园离开。有人私记,说他七窍流血,像是丹药中毒的反应。雍正这一生信道、炼丹,忙政务到严苛的同时,又在那条路上一步一步走去。这件事没有定论,留给后人晃若若的一团雾。他的谥号很长,帝王的辞令里加满了“英明”“宽仁”,这些词像金箔一样贴在木牌上,沾在一个人的生命背后。
我总觉得,年氏最动人的地方不是她的冠服、不是她的仪仗,而是她那个短短的、揪心的母亲身份。她抱过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后没一个能陪她看春天。她在礼下跪过、在冬夜里小产、在圆明园的窗前发过低烧。她的夫君,是全天下最忙的人,却为她破了几次例、停了几次朝、对着官员发了几次火。两个人在泰陵地宫里靠得很近,旁边还有那个在生前与她“相安”的皇后。合葬这件事,既是制度,也是爱情的备忘录。我们无法替他们下结论,只能站在陵前的松风里想:帝王的偏心,病弱的柔情,一场持续十一年的盛宠,值不值?也许只有她自己在地下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