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诗词大神手笔!这6首经典之作,每一句都美到窒息,值得收藏

发布时间:2025-09-20 23:04  浏览量: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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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们,是否总觉得,秋日本该是最适合读诗的季节?暑气褪尽后,风里带着点凉,窗外的叶子从绿转黄,再染上深浅不一的红,每一片飘落的叶,都像一句没说完的诗。我们总说“悲秋”,可秋的底色,从来不止萧瑟——它有残荷后的傲菊,有梧桐月下的清寂,有红叶青苔的愁思,也有橙黄橘绿的生机。那些藏在唐诗宋词里的秋叶,早把我们想说的、未说的,都写在了纸页间。今天,我们就循着这千年的秋光,翻开几首与秋叶相关的诗词。不聊晦涩的典故,也不说枯燥的格律,只像围坐闲聊般,看看古人笔下的秋叶,藏着怎样的心事与风景。

最先想和大家聊的,是苏轼的《赠刘景文》。提到苏轼,总想起他“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连写秋,都能在萧瑟里挖出几分暖意。

《赠刘景文》

北宋・苏轼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初读这首诗,总被前两句的“残”意勾住——荷花谢了,再也没有那撑起雨水的碧伞;菊花也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还在风里立着。这该是秋末了吧?连最耐得住凉的花草,都显出了疲态。可苏轼偏不往“悲”里走,笔锋一转,就把“一年好景”的头衔,给了这“橙黄橘绿时”。

你看,他写的哪里是“残”,分明是“藏”。荷尽了,菊残了,但橘子挂在枝头,黄澄澄的;橙子还带着点青,沉甸甸的。这不是衰败,是另一种热闹——是草木把春夏的力气,都攒成了果实里的甜。苏轼写这首诗时,是送给好友刘景文的,那时刘景文已近暮年,仕途也不算顺遂。可苏轼偏要告诉他:别觉得年纪大了就没了滋味,你看这秋天,最动人的不是盛放的荷菊,反是这橙黄橘绿的成熟。

这大概就是苏轼的可爱之处。别人见秋叹凋零,他偏在凋零里找生机。秋叶落下,不是结束,是果实成熟的信号;年岁渐长,不是衰退,是人生沉淀的开始。如今再读“最是橙黄橘绿时”,总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原来秋的诗意,从来不在“留”,而在“认”:认得出残枝里的傲骨,也看得见萧瑟后的丰盈。

如果说苏轼的秋是暖的,那朱淑真的秋,大抵是凉的。这位宋代的女诗人,总爱写闺中的心事,尤其到了秋夜,那点孤寂,就像梧桐叶上的月光,铺得满床都是。

《秋夜》

宋・朱淑真

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

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

读这首诗,像闯进了一个寂静的秋夜。已经很晚了,人还醒着,窗外的秋气清得透骨。桌上的蜡烛烧得久了,烛花结了又结,不得不一次次剪去,不知不觉,竟快到三更天了。这“频剪烛花”的动作,藏着多少无聊与牵挂?大概是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借着剪烛花,打发这漫长的夜。

再往下读,更凉了——“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床上,竟像铺了一层凉席。不是风的凉,是月光的凉,是心里空落落的凉。可偏偏,“月在梧桐缺处明”——梧桐叶再密,也有缝隙,那月光就从缝隙里漏出来,亮得刺眼。这亮,反而更衬得床前的人孤单:月亮都有梧桐叶遮着,可我的心事,却没个地方藏。

朱淑真的孤寂,从来不是呼天抢地的悲,而是细水长流的凉。她写的不是“我好孤单”,而是“夜久无眠”“烛花频剪”“铺床凉满”——这些细碎的动作和感受,把孤寂拆成了秋夜的每一分每一秒。如今我们再读,总忍不住想起某个失眠的夜晚:窗外有树,天上有月,手机刷了又刷,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原来,千年前的秋夜孤寂,和现在的我们,竟如此相似。

秋的傍晚,最适合登高望远。唐代诗人王绩,就爱在薄暮时分,站在东皋山上,看远处的树,近处的山,还有归巢的牧人。他的《野望》,把秋日的苍茫,写得像一幅慢慢展开的画。

《野望》

唐・王绩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开篇就带着点迷茫。王绩站在东皋山上,夕阳快落山了,他来回走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心里的牵挂该寄给谁。这种“欲何依”的茫然,大概每个在秋天登高的人都懂——看着远处的风景,突然就觉得自己像天地间的一粒沙,不知道该扎根在哪里。

接着往下看,风景就铺开了:“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每一棵树都染上了秋的颜色,或黄或红;每一座山都披着夕阳的光,暖暖的,却又带着点转瞬即逝的温柔。这画面多美啊,可美里藏着点空——没有姹紫嫣红的热闹,只有安安静静的秋色,像极了人到中年的心境:褪去了年少的莽撞,却多了些说不清的怅然。

然后,人出现了:“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放牛的人赶着小牛回来了,打猎的人骑着马,带着猎物往家走。这是最朴素的烟火气,可这烟火气,却和王绩没什么关系。“相顾无相识”,他看着那些归家人,人家也看着他,彼此都不认识。热闹是别人的,他什么也没有。

所以最后,他只好“长歌怀采薇”。“采薇”是个典故,说的是古代的伯夷、叔齐,不愿做官,隐居在首阳山,靠采野菜为生。王绩说自己想“怀采薇”,其实是想说:这世间的热闹我融不进去,这官场的纷争我也不想参与,不如像伯夷、叔齐那样,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做个自在人。

这首诗里的秋叶,不是具体的一片叶,而是“树树皆秋色”的整体——它不悲,也不喜,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王绩,陪着他的迷茫与向往。如今我们再读,总想起那些站在人生路口的时刻:看着别人行色匆匆地“归巢”,自己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原来,千年前的迷茫,和现在的我们,也没什么两样。

秋天的叶,最容易勾人愁思。尤其是红叶,红得像血,像泪,落在青苔上,那点红与绿的对比,总让人想起岁月的痕迹。白居易的《秋雨中赠元九》,就把这种愁思,写得淋漓尽致。

《秋雨中赠元九》

唐・白居易

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

莫怪独吟秋思苦,比君校近二毛年。

“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开篇就把秋的凄然写透了。红叶落在青苔地上,红的红,绿的绿,本是鲜明的色彩,可在白居易眼里,却“不堪”看——大概是这红太艳,衬得秋太凉;这绿太旧,衬得岁月太老。再加上“凉风暮雨天”,风是凉的,雨是冷的,天是暗的,这秋景,简直让人喘不过气。

为什么“不堪”看?因为景里藏着心事。“莫怪独吟秋思苦,比君校近二毛年”,白居易说:别怪我一个人对着秋景吟苦诗,因为我比你(元九,即元稹)更接近“二毛年”啊。“二毛”指的是头发花白,一半黑一半白,是衰老的信号。白居易写这首诗时,年纪比元稹大一些,看着红叶落,凉风起,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年岁——岁月不饶人,秋景越凄然,心里的愁思就越重。

他的愁,不是为了功名,不是为了离别,而是为了“老”。红叶会落,青苔会老,人也会慢慢长出白发。这种对岁月流逝的感慨,最是藏不住,也最是让人共情。如今我们再读,总忍不住摸一摸自己的头发——是不是也有了几根白丝?是不是也在某个秋雨天,看着窗外的落叶,突然就叹了口气?原来,对岁月的愁思,是不分古今的。

白居易和元稹是最好的朋友,他们总爱互相写诗,互相倾诉。这首诗里的愁思,不是孤芳自赏的悲,而是朋友间的坦诚——我老了,我愁了,想告诉你。这种坦诚,让这首诗里的愁思,多了几分温暖。原来,再深的愁思,有人懂,就不算太苦。

秋天的美,不止在“悲”,也在“寂”。这种寂,不是孤单,而是一种安静的、能让人沉下心来的氛围。刘翰的《立秋》,就把这种清寂,写得像一杯淡茶,越品越有滋味。

《立秋》

宋・刘翰

乳鸦啼散玉屏空,一枕新凉一扇风。

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叶月明中。

“乳鸦啼散玉屏空,一枕新凉一扇风”,开篇就把秋的清寂写活了。“乳鸦”是小乌鸦,它们的啼叫声渐渐散去,窗外的屏风(玉屏)空了下来,没有了鸟声,也没有了热闹。人躺在床上,枕着“新凉”,扇着扇子,风是凉的,心是静的——这是立秋的感觉,暑气突然就退了,世界突然就安静了。

“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叶月明中”,这两句是全诗的点睛之笔。睡醒来,想找一找“秋声”——秋天的声音,是叶落的声,是风过的声,可找了半天,却“无觅处”。没有声音,是不是就没有秋意?不是的,因为“满阶梧叶月明中”——低头一看,台阶上落满了梧桐叶;抬头一看,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秋意不在“声”里,而在“叶”和“月”里——它安安静静地藏在那里,等着你去发现。

刘翰的秋,是“静”的。没有悲,没有愁,只有安静的秋凉,安静的梧叶,安静的月光。这种清寂,不是孤单,而是一种享受——是能让人沉下心来,和自己对话的时刻。如今我们再读,总想起那些安静的秋夜:关掉手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叶,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原来,最动人的秋意,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悲喜,而是藏在寂静里的温柔。

秋天的叶,最容易勾人乡愁。尤其是当秋景铺得又远又广,看着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就忍不住想起远方的家。晏几道的《诉衷情·芙蓉金菊斗馨香》,就把这种乡愁,写得像一幅苍茫的画。

《诉衷情·芙蓉金菊斗馨香》

北宋・晏几道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

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

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

鸿雁来时,无限思量。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开篇就有了秋的热闹。芙蓉花和金菊在秋天里争着散发香气,原来快到重阳节了。重阳节是登高、赏菊、思念亲人的日子,这热闹的花,反而衬得心里的思念更重——别人都在准备过节,我却在远方,不能回家。

“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视线拉远,看到了远方的村子,秋色像画一样美:红树和黄树交错着,红的红,黄的黄,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可这画再美,也是“远村”的画,不是家乡的画。秋景越美,心里的乡愁就越重。

“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这三句是全词的灵魂。流水是淡的,天空是碧的,路是茫茫的——水向远方流,天向远方伸,路也向远方延伸,可远方在哪里?家乡又在哪里?这茫茫的秋景,像极了心里的乡愁——没有边际,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思念。

最后,“鸿雁来时,无限思量”。鸿雁是候鸟,秋天会往南飞,古人说鸿雁能传书,所以看到鸿雁来,就忍不住想起远方的亲人。晏几道说,看到鸿雁来了,心里的思念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不知道家乡的亲人好不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也在看鸿雁?

这首词里的秋叶,是“红树间疏黄”的树,是茫茫秋景里的一部分。它不悲,也不喜,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晏几道,陪着他的乡愁。如今我们再读,总想起那些在异乡的秋天:看着窗外的叶,想着家里的饭,想着父母的唠叨。原来,乡愁从来不分古今,只要心里有牵挂,秋天的叶,就总能勾起那点藏不住的思念。

翻完这几首诗词,突然觉得,秋天的叶,从来不是简单的叶。它是苏轼笔下的“橙黄橘绿”,藏着对生机的热爱;是朱淑真笔下的“梧桐月凉”,藏着对孤寂的倾诉;是王绩笔下的“树树秋色”,藏着对隐逸的向往;是白居易笔下的“红叶青苔”,藏着对岁月的感慨;是刘翰笔下的“满阶梧叶”,藏着对清寂的享受;是晏几道笔下的“红树疏黄”,藏着对家乡的思念。或许,你会发现,秋天的美,从来不止萧瑟,还有藏在叶里的、千年未变的温柔与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