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丨刘浩华:我与书的不解之缘

发布时间:2025-09-14 23:40  浏览量:26

我与书的不解之缘

作者:刘浩华

听爷爷说,在我三岁的时候,家里人为预测我日后的命运,就在家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让我去“挑选”,我既没有去捡厚厚的一叠钱,也没有去拿五颜六色的玩具,反而去翻了唯一的一本烂书,于是,家里人就断定我以后能读好书,能考上大学。虽是爷爷的说法,但这可是我第一次与书结缘。

出生在大山沟里的我,从小体认到贫苦的滋味,憧憬着能像村中一些有出息的人一样通过读书的途径走出大山、摆脱大山的束缚。家里人更负着殷切的期望,于是,在旧社会读过高中、在村中算是知识分子的爷爷就成了我的启蒙老师。他每天教我民歌、童谣,还教我写一些笔画较少的字。每逢赶集,爷爷总忘不了给我买本既小又薄且旧的连环画。虽是两三毛钱一本,但那可是爷爷从抽烟的经费中节省出来的。虽然每一次的连环画内容不连贯,但到我读小学前,我已拥有上百本连环画,内容包括《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葫芦娃娃》等,那时的我虽然未能完全理解书中的全部内容,但使我深深地爱上了书,对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与书的缘分越结越深厚。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在我的小学、中学阶段,课外阅读是我每天的必修课。凡是能借到或买到的书,我都一睹为快。在万籁俱寂的煤油灯下,挑灯夜读已成我的家常便饭。在路灯下看《凿壁偷光》的故事,在凌晨看《闻鸡起舞》和《周扒皮》的文章……大量的课外阅读,增长了我的知识,开阔了我的眼界,使我的学习成绩始终保持优秀,更让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书,让我从中尝到了甜头。

上了大学,我更不离开书了。四年的大学生活,我每天奔走于宿舍、饭堂、图书馆之间。在学校图书馆的流动座位上,我四年如一日固定地坐在同一个位置上,这不仅是前无古人,恐怕也是后无来者,因为在那四年中,每天都是我最早到图书馆,而最后离开的一人必定是我。正因为有充足的时间保证,我阅读了大量的古今中外名著、把世界百部名著翻了又翻,把五千年中华文化精髓吸了又吸……其中有反映回教纯朴的《穆斯林的葬礼》;有反映改革开放社会大变迁的《平凡的世界》;有反映人情世故的《红与黑》《官场现形记》等,所有这些书,大大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让我有时能通过文本与遥远或不同时期的作者交流、谈心。与孔子交流因材施教的与时俱进,与孙子谈三十六计的新应用,与莫泊桑谈如何写作,与阿来谈尘埃在何处落定,与陈忠实谈谈《平凡的世界》中的不平凡……除了交流,我有更多的感慨,感慨谈迁那厄运打不垮的涅槃,感慨司马迁的忍辱负重,惋惜不肯过江东的项羽,羡慕“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李太白,钦佩“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

参加工作之后,我依然保持着读书的习惯,每逢节假日,我都会安排一定的时间来读一两部名著。学校的图书馆藏书虽不多,不过三五万册,但好书却不少。中外名著、诸子百家、天文地理著作等应有尽有。这也是我常到学校图书馆“驻扎”的原因。虽不可阅尽馆中的所有藏书,但我依然要向钱钟书先生学习,在已阅三分之一馆藏书的基础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的阅读爱好越来越多,阅读面也越来越广,阅读的体会也越来越深。渐渐地,我发现:我已离不开书了,书乃灵魂之伴也。

读书是思想的升华,更是灵魂的洗涤。禅、道,不过是悟性的一种境界,读书的最高境界是无书、无我,融书、融我,能把自己融入书中,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地致自我于书中的人物或情节中,方能读出书的真谛。真正把读书当成生命、生活的一部分时,人的心境自然开阔,心底无私天地宽,长大后未曾想过要在书中获取功名利禄,而书却赠我精神富翁……

这学期,我又看了几本教育专著,这些专著有利于我的教育教学工作。闲居陋室,一茗清茶,一缕香烟,一房好书,一生足矣。

作者简介:刘浩华,中山市民众街道三民学校教师。长期从事小学语文一线教学工作,是一级教师,曾在《中山日报》发表文章二十多篇,喜欢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