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弟司马孚对曹奂说自己是大魏忠臣，他到底是伪君子还是忠臣

必须是伪君子。

你要说司马孚是个忠臣？敢情是他嘴上说出来的几句漂亮话，惹了人一身感动罢了。可要真把事情一件件摊开，怕是得让人皱眉。这年头，谁不是两面人？一边哭，哭得天昏地暗；一边又要在大局里混个好名声，谁还看不明白呢。

话说那年曹髦被杀的时候，全朝那些顶着官帽子的，竟无人敢上前送别。司马孚倒是表现得很“出格”，竟把曹髦的尸体枕在自己腿上一通痛哭，还嘴里念着“杀陛下者臣之罪”。你要说真可怜吧，也是；可转脸又上书朝廷，请求查办主使之人。这场面，说实话，不少人看得都酸了鼻子。但你仔细想，杀曹髦的人是贾充，贾充呢？半点事没有，反而升了官。背后主谋是司马昭，结果还是安然无恙。司马孚那一封表文，却是如竹篮打水，做做样子，谁都心知肚明。

其实司马孚上书、群臣请求以王礼安葬曹髦，这些事，听着体面，做出来也显“忠诚”。但人死了，礼节怎么上，真有那么重要吗？有时候仪式像块遮羞布，只展示给看客。司马孚在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可真到事关紧要的节点，他主张的那一套，谁搭理呢？都在看谁才是真正的权柄在握。

再说后来，大魏彻底落幕的时候，末代皇帝曹奂被贬做陈留王。司马孚又来了那一套，执手泪下，说自己哪天死了，一定当个魏国的忠臣。这话要是真算数，魏国是不是就保住了？世事哪有那么简单。司马孚的那番忠心，不过是在送别的仪式上装装样子，给后人留个口碑。

临终那会儿，司马孚还特地写了遗书，称自己“大魏贞士”。又特别交代，用素棺薄椁，穿平时的衣服下葬。他这份遗命和遗言，听起来清高，但真正信他的，可没多少人。人家晋武帝司马炎对他可不是一般亲热，直接安平王、四万户封邑、太宰职权送上，不臣之礼优待着，晋太庙里和其他十二大功臣同飨，这待遇，明明是大晋朝的。哪里还看得出半点“魏国忠臣”的痕迹？连司马孚自己都在胸口拍着—“我是魏忠臣”，可人们都清楚，他脚下踩着晋的地盘，手里捏着晋的权柄。

说到底，讲人是忠臣还是伪君子，不是听他嘴上怎么说，更得瞧他实际干了些什么。光会大道理谁不会？要真有担当，得看他关键时刻的选择。

再说司马孚的历程。很多人只记得他那幅礼法模样，却忽略了他的用处。他年轻时就被封了长社县侯，靠的是啥？高平陵政变后，他协助司马懿，在司马门驻军，和司马师一起站在自家人一边，帮着兄长收拾自己的权力。司马懿唱黑脸，他唱红脸。都是为了司马家的利益。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铁了心要护自家门槛，什么“纯臣”都是摆设。

再往后，高平陵政变一过，曹芳做了皇帝，又不听话，愣头愣脑搞了个图谋废掉司马师的把戏。结果呢，李丰、张缉这些人都被族灭了。司马孚这一回可没闲着，跟司马师一道装模作样，在表文里上书太后，把曹芳的皇位废了，理直气壮地替司马家清理门户。更叫人乐，首席签名的竟然就是司马孚，司马师还排第二。你说这不是故意给后世看吗？

这样说来，司马孚在整个司马氏取代曹魏的流程里，哪一次不是支持司马家？他或遮或掩，或者直接参与。真要说“忠于魏”，那他为何还参与废帝？参与亲兄弟的收权？要不是司马家信得过他，能让他统兵、坐镇东线西线？他在晋朝当了安平王，还能高枕无忧。连朝廷礼遇，都把他当真家族骨干，和普通功臣都不是一个级别。

别说曹髦那桩事。甘露之变那年，曹髦御驾亲征，直奔司马昭，司马伷（司马孚的亲侄子）躲得远远的，谁都不想碰软钉子。贾充敢冲在最前头，其实背后司马昭早有安排。曹髦闹出大动静，司马孚这“魏国太傅”，就在宫里，啥动静都听得清楚，但你说他出来阻止了没有？一点没沾边。他有兵，有威望，有身份，他能做选择，结果偏偏不动声色。事过之后，才出现，哭哭啼啼地来一场表演。

若说真忠于魏，他敢不敢拍桌子跟司马昭叫板，哪怕是一句？他敢不敢把自己的家族利益搁在一边，替曹魏死一回？说是太傅，实际把权柄往自家人手里送，还想留块魏国的招牌，几十年后给后人讲故事。

我们常讲，辨识一个人，不是听他说，而要看他怎么做。司马孚说得动听，做得漂亮，台上哭得让人动容，台下权势翻了天。老百姓嘴里，或许还夸他是“忠臣”；可在权力场里，他永远是给司马家站台那个。平时跟着篡位吃好喝好，到头了写个遗书要素棺薄袍，也算给自己加戏。

其实这样的人，古今不少。人心有时候就像那秋水，看上去澄澈透明，其实底下暗流涌动。司马孚的一生，正如那门前古槐，春秋来去，老死还自夸“叶绿”。可真正的清白，也许早已掩在层层权变之下。

至于司马孚自己是不是信自己那套“大魏忠臣”？没人说得清。旁人信不信，更是疑问。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自己、为家族还是为苍生，其实连他自己可能也未必说得明白。

一些表面文章，谁不会做？一些漂亮话，谁不会编？当时的潮流和权势，总会推着人往前走。司马孚的命运翻滚，或许也不全由他自己决定。忠还是伪，终究是后人评说。你信不信他是真的——也许这本来就没有答案，只有故事继续在史书字里，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