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需要记录者:莫言的作品是为未来留下的“民族记忆”
发布时间:2025-09-08 05:12 浏览量:25
在文学沉默的年代,我们更需要莫言
前几天逛书店,偶然看到莫言的新书摆在不显眼的角落,落了些许灰尘。旁边一位年轻读者拿起又放下,嘟囔了一句:“现在谁还看莫言啊?”我心里猛地一揪。
是啊,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似乎越来越习惯于快速消费、迅速遗忘。短视频刷个不停,热搜一天换几轮,昨天的新闻今天就成了旧闻。但当我们沉溺于即时满足的狂欢时,是否有人还在为这个时代书写“民族记忆”?
莫言就是这样一位固执的记录者。
一、为什么说莫言的作品是“民族记忆”?
莫言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从来不只是山东的一个小地方。那是整个中国的缩影,是民族集体记忆的储藏室。
记得《丰乳肥臀》里那个历经苦难却坚韧不拔的母亲形象吗?那不是虚构的人物,而是我们祖辈的真实写照。《红高粱家族》中那片血染的高粱地,何尝不是中华民族顽强生命力的象征?
莫言把这些记忆用魔幻的笔法保存下来,就像用文学的方法制作了一罐罐“记忆罐头”,留给未来的人们品尝。当我们这代人老去、离去,后来者依然可以通过这些文字,尝到我们这个时代的酸甜苦辣。
这与司马迁写《史记》有何不同?都是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只不过莫言用的是小说,太史公用的是史书。
二、莫言记录了什么?
他记录了苦难,但不只是渲染苦难。
《生死疲劳》里那个经历六道轮回的西门闹,在荒诞中透出的不就是中国人面对逆境时的韧劲吗?《蛙》里通过姑姑这个角色展现的计划生育史,不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民族记忆吗?
莫言从不回避历史的伤疤,但也从不放弃希望。他的笔下,人性在极端环境中绽放出奇异的光芒——有卑劣也有崇高,有残忍也有慈悲,有绝望也有希望。这种复杂性,正是真实的历史。
试想如果没有《安娜·卡列尼娜》,我们如何理解俄国贵族社会的虚伪与挣扎?如果没有《悲惨世界》,我们如何感知19世纪法国底层人民的苦难?文学就是这样,它保存了历史的温度,而不仅仅是冰冷的事实。
三、为什么这个时代更需要莫言?
有人说现在是“文学已死”的时代,我看恰恰相反——正因为众声喧哗,我们才更需要深刻的声音;正因为记忆短暂,我们才更需要忠实的记录。
看看我们的周围:网红话题三天一换,流行语一个月一更新,昨天的热点今天就被遗忘。在这种集体健忘症蔓延的时候,莫言这样的作家就是在为我们“备份记忆”。
他笔下那些生动的人物——上官鲁氏、西门闹、姑姑——就像一个个记忆的坐标点。通过这些坐标,未来的中国人能够重建对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解。
这让我想起杜甫在安史之乱中写下的“三吏”“三别”。如果没有这些诗,我们对那场动荡的理解将会多么单薄?文学记录者就是有这样的力量,他们为历史补上了血肉和情感。
四、我们该如何阅读莫言?
读莫言,不要抱着读“教科书”的心态。他的书不是非黑即白的道德说教,而是复杂多元的人生百态。
你可以不喜欢他的风格,可以说他写得太荒诞、太粗粝甚至太黑暗。但你不能否认,他笔下的中国是立体而真实的——有光明也有阴影,有欢笑也有泪水。
读《檀香刑》时,你会被那些残酷的刑罚描写震撼,但更要看到背后对人性的深刻洞察;读《酒国》,你会被那些荒诞的宴饮场景逗笑,但更要思考其中的社会批判。
好的文学从来不是甜蜜的糖果,它可能是一剂苦药,苦口却利于病;可能是一面镜子,照出我们不想看到的真实。
写在最后
历史需要记录者,尤其是那些敢于说真话的记录者。莫言用他的笔为我们这个时代制作了“文学标本”,留给未来的人们研读。
当我们沉迷于眼前的浮华,当短平快的内容成为主流,别忘了还有一些人在坚持深度书写,在为民族保存记忆。
或许有一天,当我们的子孙后代想要了解21世纪初的中国,他们不仅会查数据报表、看新闻简报,还会翻开莫言的小说。在那里,他们会看到一个有血有肉、复杂多元的时代图景。
你说,这样的工作,难道不值得被珍视吗?
此刻,我忽然想起书店里那本落灰的莫言新书。离开这篇文章后,不妨去找一本他的书来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