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金庸要留玄冥二老一命，你看他们改名后创立了什么门派

说到“混元霹雳手”成昆，不知道你有没有跟我一样的愤懑：这么个满肚子坏水、鼓捣事端的角色，没等到最后还真看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结果呢，这位机关算尽的老谋深算，不但落了个双目失明，还被关在了少林寺里度后半生，算是自食其果。可你再回头看看玄冥二老——鹿杖客和鹤笔翁，倒好，这俩老货，折腾完正道各派之后，不仅全须全尾地下场，反倒没个明确交代。这事儿啊，让不少读者心里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怎么坏人没个坏人该有的下场？

玄冥二老从头到尾，其实比成昆更让人心里添堵。按说论作恶，他们也没少干，玄冥神掌一出，多少人风头尽失、命悬一线。尤其鹿杖客，据说好几年前在西域摆下擂台，专挑江湖上有两下子的高手“切磋”，活生生把人废掉，活路不留，冷酷得让人心凉。当年张三丰还在江南讲武的时候，江湖上风传玄冥二老的师父百损道人就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头。他捣腾出玄冥神掌，没人敢沾，只有这俩祸害偏偏继承了师门全副阴毒本事，邪路到底。这位百损道人在西北立过多少“黑账”，外乡人说起他的名字，都要悄悄看看身后，生怕惹祸上身。你要说，玄冥二老走到半路产生善念，江湖上怕是没人信——这种人做事儿从来就没底线。

话再说回来，咱也不能只盯着玄冥二老的灭绝手段。你瞧他们给张无忌捣的乱，每次都能把好端端的局面闹得乌烟瘴气。连周芷若，差点儿就死在二老手下。张无忌那回是真怒了，擒贼先擒王，本想给这俩人点狠的，可终究还是下不了杀手。只留下句玄而又玄的描写，说玄冥二老被打得气血翻腾，躺在地上喘不过气，连过去赵敏身边的神箭八雄水平都不如了。可人又没死，武功说废也没废，不就是缓一缓又能重出江湖？这处理方式，怎么看怎么像是作者有意留着他们。

说起这个，就得扯一句作者金庸——你说他写人命运，好多都讲究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在玄冥二老这里，他为何就独独不肯落笔斩草除根？隔着书本，你都感觉他在那儿留了一只手，搁这儿埋钩呢。读书的人，也有点“活见鬼”的感觉，忍不住猜——这二位要不是后文还要用，就是金庸信手拈来的一个局：留个尾巴，以后好有文章可做。

再看金庸的世界，其实比咱们想的还要大。他这些武侠书，一部连着一部，里头的人物、门派、神功走来走去，没有谁真的是“断档”的孤岛。你把旧版和新修版一对比，会发现门道：虚竹学打狗棒，降龙十八掌一脉相承，张三丰被后人捧成了古今第一宗师，这不都是彼此呼应？甚至连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也都契上了北宋“逍遥派”的故事线，还顺带把段氏皇族扯进来了。金庸其实是在织一张很有分寸的网，武林上下千年，不同门派、功夫、仇怨，一环扣一环。你认真琢磨，玄冥二老的故事，为啥没个结？怕是就是要给将来的“邪派”崛起埋下颗种子。

要真这么想，那“倚天”之后，《笑傲江湖》里头的日月神教，是不是就有了前因来由？书里头没明说日月神教从哪儿来，可咱们算一下笔账，发现玄冥二老消失后，江湖风气一变，明教衰败，空出了大片江湖地。日月神教突然冒出来称王，能量比过去任何邪教都大。他们那帮手下，不乏使用毒功、暗器、诡谲阴手的狠角色——你说这像不像玄冥二老堂口换了“皮”？我甚至怀疑，金庸自己写到后来的新修版时都想过这茬，但又有点舍不得把话说明，就留个由头。正像那“日月神教”这四字，明明跟“明教”总有点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细琢磨，那“明”字，两边分成“日”“月”，更像是暗示江湖旧恩仇“分裂”到了新一脉头上。

而现实里的江湖传说，也是这样收不拢的。前边有仇，后边有怨，坏人总会找到新的方式存活。听说西北一带，老百姓最怕的就不是大侠大恶，而是这些深藏不露、会暗毒狠手的“陌路老人”。几年不见，哪天就成了某个新兴邪派的幕后黑手了。玄冥二老走到今天，怕也就该是江湖上新一任“宗师”的胚子了。

你再看《倚天屠龙记》的结尾，书里明说，朱元璋起兵，明教失了靠山，被朝廷一点点清剿，最后连影子都难找。那些原本依靠明教起家的江湖人，有的归顺了新朝，有的转头“自谋生路”。像玄冥二老这种人，能老老实实去归隐山林？绝不可能。江湖这种地方，“退一步”，往往是借机蓄力。他们隐姓埋名，或许就是把时间浪费在酝酿报复和新势力。到了《笑傲江湖》，日月神教乃一时“黑道”之魁，众多厉害高手都俯首听命，说不准，就是玄冥二老或其弟子东山再起，改头换面得来的果子。

可是，玄冥二老的结局始终没个交代。这是金庸留的空白，还是人世的必然？你问我，我说，他笔下江湖，和咱们身边的社会，也不过都是人心构成的——有些恶，惩罚得彻底，有些恶，只能暂时按下去。结局未必都如人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不是铁律。有时候，正是留下的悬念和遗憾，才让人琢磨不透，夜里辗转反侧。

有时想想，世间的成昆可能只有一个，但玄冥二老的影子，却在一个又一个新故事里不声不响地飘过。大概每个江湖、每个时代，都会有那么几个狐假虎威又狠辣到底的老江湖，从不甘心销声匿迹。等不到故事圆满，他们便会自己去创造下一个传说。谁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