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舜迎娶尧二女的“妫汭”在哪里？

——以湖南宁乡青铜器群与铭文考古为核心的考察

作者：翁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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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史记》《尚书》皆载舜“娶于二姚”，并以“妫汭”为舜成家立业之地。然而“妫汭”具体地望，长期存疑。近年来湖南宁乡出土的人面方鼎、四羊方尊、皿天全方罍等青铜重器，以及妫水流域古城遗址的发现，为重新定位“妫汭”提供了坚实的考古与铭文学证据。本文结合铭文释读、地理水系、考古遗存与文献互证，提出宁乡黄材—老粮仓盆地即为舜帝迎娶尧二女、王业肇兴的“妫汭”。

关键词：舜帝；妫汭；宁乡青铜器群；人面方鼎；夏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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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题意识

舜帝作为“古帝”之一，其事迹核心有二：其一是德化天下；其二是“娶于二姚”，成家立业于“妫汭”。“妫汭”何在，直接决定舜文化的历史地理格局。传统注释多以山西蒲坂为妫汭，但考古发现显示，湖南宁乡妫水流域出土的重器礼器群，与舜文化的内涵高度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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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文献线索：“妫汭”与舜的成家

《尚书·尧典》载：“娶于二姚”，即尧之二女。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进一步指出，舜“居妫汭”。“妫汭”作为地名，本义即“水曲”“水汇”。若从文献出发，应寻找一个以“妫”为名的水系与盆地交汇区。宁乡妫水之名，古今相续，正与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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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考古证据：宁乡青铜器群与“人面方鼎”

宁乡地区先后出土四羊方尊、皿天全方罍、人面方鼎、青铜铙等重器，年代跨度上限可至夏商交替期。这一现象在中原以外独一无二，显示其为礼制中心。

尤其是人面方鼎，其铭文中出现“大舜”“祖舜”的字形。舜字象形为蔓草相背、中垂华花，即“舜华”，揭示舜在此地活动的文化记忆。铭文所载“祖舜”“大通太”，显示舜帝在宁乡被尊为“太祖”，符合先祖祭祀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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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地理环境：妫水流域的文明基础

宁乡地势西依雪峰山、南接衡山，妫水横贯，黄材河与流沙河于黄材盆地、老粮仓盆地汇合成妫水。盆地—水网格局既利于稻作，又便于交通与聚落发展。这种环境正是舜立国形成的基础条件。考古发现的古城遗址，即为“妫汭”作为政治中心的地理承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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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迁徙与扩展：宁乡“旧居”与郫城“新居”

宁乡为“妫汭旧居”，舜在此迎娶二姚、王兆兴。其后舜逆水西上，进入川蜀，在郫城建立新都，即“虞都新居”。二者一东一西，共同构成舜文化的双中心。宁乡出土礼器群是早期家园的遗存；“郫都”遗址则保存了舜王天下的图腾与祭祀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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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学术反证与再定位

若妫汭在山西蒲坂，则应见舜文化遗物，但实物证据不足。反观宁乡，青铜重器之量级、铭文中“舜”字的直证、妫水地名的承续，均更符合文献记载。由此可见，宁乡妫汭才是舜成家立业的原始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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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1）宁乡妫水流域的人面方鼎、青铜重器与古城遗址，提供了舜文化的核心物证。

（2）文献中的“妫汭”与宁乡妫水地名系统、地理环境高度吻合。

（3）宁乡是舜帝迎娶二姚、成家立业的“旧居妫汭”；而川蜀郫城则是舜王天下的“新居王都”。

（4）应将湖南宁乡确认为舜文化的发源地之一，也是未来考古探源的重要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