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我党特工，女儿是国民党特务，建国后台湾相聚，母亲却被杀

朱枫：枪声之后，骨灰被遗弃，母女真相竟扑朔迷离

朱枫的故事，一开始就让人心里打鼓。身为共产党女党员，她不是倒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台湾的刑场。可更怪的是，她的“女儿”阿菊，这孩子，居然是国民党特务，而且还主动想去认骨灰。你说这什么情况？按理，一个母亲牺牲，女儿就算什么身份，好歹该有点情绪，可阿菊在关键时刻，反而闭口不言，让母亲的骨灰在角落里发灰。这事越想越不对劲，还闹出个更大的悬念——原来，阿菊根本不是朱枫的亲生女儿。

咱们先不急着拆谜团，还是从朱枫小时候说起。这个女人出身浙江镇海，朱家花园的“小小姐”，小时候家里啥都不缺。你能想到她十几岁时，每天是穿着缎子裙，吃着江南点心，最烦的事不过是老母亲催着学女红。说是富家女，其实朱枫骨子里并不柔弱。到了1927年，刚够谈婚论嫁，她就被安排了一门“体面”的亲事，对方是沈阳兵工厂的总工程师。家里老人都觉得稳妥，朱枫自己倒像认命似的，什么都没多说。

结果结婚那天，朱枫才发现陈绶卿“有故事”——身边还跟着个小姑娘阿菊。是前妻遗留的女儿，前妻早早去世，朱枫也就当了“填房”。你要问她心里怎么想？谁知道。或许青春年少，也许只是出于礼义。反正朱枫和陈家人的关系也还算和气。要说亲情吧，她跟阿菊处得不见外。这孩子见面就叫“妈”，朱枫也没把她当外人，当真是衣食住行，事事照顾。

可好日子，老天从来不许能过太久。日本人打进来的时候，满城的富人都跑了，朱枫一家也是仓促收拾细软南下避难，皖南阡陌，颠簸到亲娘家。途中陈绶卿被打击得不成样，积蓄全被日军卷走，心气尽散，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留下一屋子孤儿寡母和一身焦急愁闷。

朱枫守着阿菊和一堆难民，眼看着家乡沦陷、亲人死别。不知哪一夜，她想明白了：逃是没尽头的，干脆一条心埋进救国的事业里算了。她没穿军装，也没端枪，而是悄悄去了武汉，把家底全捐给了抗日部队。也找了份工赚点钱，老是把新挣的工钱塞入救国款项。这人嘴上不说，心里盘算着“就算是女人，也能派点用场”。

后来日本人打到武汉，朱枫又一路折返浙江。不仅钱没留着，全都换成衣服和药品，捐给台湾那边搞抗日的同志。她和“革命同路人”朱晓光算是那个动荡年代的例行邂逅：两人都在皖南新四军混过，风里来雨里去，为情报和物资奔走。这个时期，朱枫的大家闺秀身份反倒有用：能结交军官、能去酒席，点头哈腰间把情报往共产党这边传递。

其实，在她生活的年代，“统一战线”就是个随时要碎掉的好听名词。蒋介石也不是吃素的，皖南事变一来，国民党逮捕了大批共产党人。倒霉的是，朱晓光——此刻已是朱枫的丈夫——也被抓进了集中营。朱枫身份一转，成了去探监的“富家小姐”。她一边使点钱，一边靠嘴去和看守做生意，为狱里的同志送去救命的物资，有时候还能帮着放几个人出来。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1944年她在浙江开了个新知书店，本想为革命搭个“桥头堡”，不成想店被日本人封了，自己也进了监狱。据说在牢里，朱枫吃了不少苦头。日本人说她是“女流”，审着审着就不耐烦，甚至放松了看守。朱枫还真的让地下党给救出来，经历过生死，出狱后她带伤去诊所做了简单治疗，连喘息的工夫都没怎么歇。

这里插一句，那些年书店其实是朱枫最放心不下的“存钱罐”，里面压着革命资金，有支票有现金的。她偷偷摸黑翻进破店，把钱翻出来，分给被救出来的战友当路费。救人救钱，两不耽误。事罢，她干脆就正式加入了共产党，一心一意干到底。

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全国都在翻新历史。朱枫又接到了个大任务——去台湾当“地下联络人”。具体怎么个危险法，就是你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和那边的同志取得联系，把台湾的军事情报送回大陆，好为下一步准备。

朱枫这次行动，还有点“家庭牌”在手。组织发现她在台湾有家人，前不久阿菊还写信让她帮着照顾新出生的孙女。老太太要是怕事，早就打退堂鼓了，可朱枫根本不犹豫，还给丈夫写信表决心：“为国家办事，不能只顾儿女之情”。话没落地，她就带着一纸信笺坐船去了台湾。

到了台湾以后，朱枫表面上是来看女儿，实际上人心里打算的是怎么把消息带出来。她见过地下党的蔡孝乾，也联络过打入国民党内部的吴石，两人像两个暗线，朱枫在中间来回穿梭。将近四十天里，她搜集了不少情报，一点点传递到大陆。只是天道无常，国民党对大陆的防备越来越严，朱枫也被指示尽快撤离。

变故来得突然。蔡孝乾被逮捕后，抵不住严刑拷打，把地下党的底细全“招”了。台湾立刻封锁，开始大抓特抓，朱枫也陷在岛上动弹不得。她托人办了“特别通行证”，本以为能借此溜走。没想到通行证却成了祸根，吴石因此暴露被抓，朱枫不得不放弃逃生之路。她想一了百了，吞金自尽，终究被国民党发现，性命还得再熬几阵。

国民党用尽古今刑罚，朱枫始终咬牙不松口。她的同伙、她的资料、她的身份，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打不听。1950年6月10日，朱枫与吴石被拉到刑场，一个枪声，隔断了几十年风风雨雨。

说到这里，关于母女的秘密终于冒出来。阿菊是国民党特务，还是她打报告请国民党妥善保存朱枫的骨灰。可真到要她认领时，她却一口气都不敢回，怕自己也栽进去。这骨灰，竟就这么被人丢在角落里多年无人管。组织这才查个仔细，发现阿菊和朱枫其实一点血缘都没有，说到底，只是当年陈绶卿前妻的女儿，名分又倒错了几层。

不过话说回来，朱枫这一辈子，哪里有一刻真把自己当过谁的“亲妈”？风雨飘摇里，她操心的是那些血衣中的同志，自己头顶的国家。骨灰在台湾冷落，或许正是她命运里注定的孤独——亲情、名分、信仰，都不在一条线上。

转了一圈，说到底，朱枫的骨灰最后还是回到了祖国。2010年，有位朱教授在台湾找到了她的骨灰，托飞机带回大陆。英雄终归来故土，可她灵魂的浪迹，还没个终点。我们常说家国天下，其实家未必是归宿，天下也不总归一人。朱枫后来有没有后悔？阿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些事，历史不细说，生者只能各自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