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湖北老汉在深山中“称帝”,不仅有文武百官还有55位妃嫔

发布时间:2025-08-27 08:36  浏览量:31

最后的荒唐“皇帝”:丁兴来的山村骗局

说出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新中国立了几十年,谁能想到,还有人敢大白天自个儿封皇帝?还是瞎子?更有趣的,村里还有人信——大别山里,一个叫丁兴来的老汉,非但自封皇帝,还闹出一堆妃子、文武百官。别怪我闲话,咱今天聊的可不是古装剧,也不是乡下说书,这事就发生在改革开放都快数到第二个十年的湖北山里。

先说说丁兴来这人吧,出身也算普通。1925年,冬天,他生在麻城张家畈镇的南冲村。那年头,天寒地冻,家里苦日子没个头,生个儿子总盼着有点指望。他爸妈随口取了个吉祥名:兴旺兴旺,将来家里能来点好光景就行。可偏赶上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几年,这娃突然发了场高烧,等家里人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把命保下,丁兴来已经两眼漆黑一片。从此,黑暗成了他每日的厨房,他跟一般孩子就隔了一层天。

农村的残疾人什么苦谁家孩子不是用背篓背大的?眼睛看不见,地里的活也做不了了,家里再穷,也只能认命。大家伙都说丁兴来聪明,可惜老天不开眼。有意思就在这儿了。人要是自认走不通正路,总得找点别的出路。丁兴来当时八成有点邪劲——觉着盲人反倒“灵”,村里有人来看病、问卦、问阴阳,他慢慢就混进了当地出名的“大仙会”:道德金门。

那些年,会道门这些玩意,看着有点像现在地下拉人头的传销。别说,就是有人信。道德金门最拿手的事就是搅乱百姓心思,混个名头,骗点糊口。跟他们头子周寿禄一接触,丁兴来突然有了点自信。慢慢地,他会点唬人的话,头脑转得比同龄的娃更快——命里八字,风水走向,什么阴阳合气……照本宣科,三分真搭着七分胡说。

抗战一结束,丁兴来也二十来岁。他那时跟着道会里人“混饭吃”,表面上是替人治灾消病,说白了就是混口饭。解放后,政府真刀实枪清理这些“鬼把戏”,可老百姓有些就是觉着有“鬼神”,丁兴来站在这道门口,没指望真跟国家作对,倒挺会装样子。他被抓过,入过狱,老老实实蹲了五年。期间,他在班房里装得挺好:认错、配合劳动改造……所里的人都觉得他出门肯定能做人。却没想到,丁兴来在心里盘算着“东山再起”。

出狱时山村人越来越少谈封建迷信,但偏就有落后闭塞的角落。不怕你笑话,大别山深处,那会儿没几条水泥路,晚上连电灯泡都少。丁兴来一回来,打定主意,还叫带点“灵气”。他不是欺负人家老实吗。就拽了两个旧会门的熟脸蔡国章、胡海清做“托儿”,满村飘,说自己托生柏子大仙下凡,动不动就念咒、装神弄鬼。村里人到底穷怕了,又有点怕鬼,“柏子大仙”说保你平安——谁敢不宁信其有?

这里有个插曲,一个可怜女人叫占再娥。她几年前当了寡妇,儿子也接连病死,自己一点主意都没有。村里热心肠劝她“你命硬”,再折腾下去要出事,让她多拜拜神。拜了没用,转头听说有个真“神仙”下凡,赶紧去求。丁兴来一下就看准她孤苦无助,把她骗得死心塌地,说她阴盛阳衰,请了她做门下“红人”,成了他在村里的“活广告”——有事就帮着拉人劝解,添油加醋,还装出点仙气来。

你以为他只是哄几个信徒过活?非也,后头越来越邪门。信众一多,有点胆子的,就建议“干脆立个国家”——像当年那位雷金安一样,大伙玩情调,称帝拜相。1981年,一场土得掉渣的“即位大戏”上演,丁兴来自认“天命所归”,披个破袍,盘腿坐在江某家炕上,身边人一个劲地磕头,喊什么“万岁万万岁”。戏就这么做起来了。

事儿荒唐得像相声段子。那些年头,穷人家的姑娘没几个能读书识字。家里觉得能给“皇帝”做妃子是仙缘,主动上赶着把女儿送过去,乍看像狗血剧。结果,这位“皇帝”硬是糊弄了五十多名女人,最小才十来岁。村里大家都说他沾了仙气,到底谁信谁不信?有不愿意的女人想逃,结果不是被拉回就是被打死——没错,真有活生生的命案。

有点耐心的朋友会问,这怎么就能瞒这么些年?说到底,人心怕鬼的那一关难。他用恐惧压住了人性,信徒甚至家里人都劝不了。有人说“知情不报”,可你在大山小村,谁都怕难啊。慢慢地,大家还是明白点道理的——外面人来人往多了,年轻的知道世界哪还有什么“皇帝”、哪还有大仙?疑心一起风,案子也就跑不了。

1990年,有人把信写到了公安局。麻城的警察联合了几个县的力量,摸清楚了这“土皇帝”的底细,直接把老巢捣了。抓人、搜证,把大别山的窝点全端了。丁兴来落网那天,不知道是不是装傻,竟然还忏悔,说自己扮大仙能骗这么多人,不过是村民们太傻,他自己也是“混口饭吃”。话说回来,他骗的55个女人,男女亲属、婆媳妯娌什么都有。最咄咄怪事的,他都进监狱了,还有一帮昔日“妃子”哭着盼他出狱,仿佛这“皇帝”真能再回来似的。

判决很重:无期徒刑。手下的骨干有人判了三年,重的十年。这一场村庄的闹剧,彻底落幕。

其实啊,听着离奇,但想想又不奇怪。村子穷,消息闭塞,越是没希望,越容易信点什么“神仙转世”。这不怪他们愚蠢。你说破了天,他们只是想借“异人”给生活带点盼头,只是悲剧太沉重。而丁兴来这种人,看穿了人心的弱点,大摇大摆地钻空子。

山里的天早变了,泥泞土路已经铺上柏油,娃们读书多、搬到镇里,成天听宇宙飞船上天,哪还信什么土皇帝?可细想,这门门道道,装神弄鬼也好,一厢情愿的盼头也罢,都不是一天养成的。哪一代人没拜过菩萨,求过安心?

所以后来人常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话搁村里、城里,古今中外都对。丁兴来的荒唐像是个笑话,但笑过之后呢?人心的盲点,永远能让骗子钻空子啊。

至于那些曾跪过、哭过、把女儿送人、跟着折腾过的女人们——唉,她们可笑么?可怜么?我觉得,人世间的荒唐,往往就藏在希望与愚昧的一线间。写到这里,我也不好再评说。假如三十年后你走进大别山,看到康庄大道,想起那段往事,不知会不会苦笑一声?

“皇帝”故事是荒诞的,村庄的无奈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