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他要休妻?我笑递和离书#古言
发布时间:2025-08-14 03:41 浏览量: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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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婚姻是女子的第二次重生,可对我而言,与苏锦年的三年,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困局。我顶着苏少夫人的名号,却始终未能盼来属于自己的圆满,这场始于家族情义的婚约,终究成了我人生最痛的遗憾。
那是个寻常的春日,我正专注地修剪着院中牡丹。这些天娇艳的花朵,承载着我对美好生活的期许,每一次精心的打理,都像是在编织心中的梦。就在这时,苏锦年轻飘飘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宁熙,我们和离吧。”他倚在桃花树旁,那姿态、那语气,仿佛我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值一提。我手中的剪刀骤然停住,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震颤。短暂的错愕后,我抬起头,望向这个名义上相伴三年的夫君。他见我沉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满是威胁:“如果你不肯和离,那我就只能休妻。”“休妻”二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口。我自问从未有过任何过错,为何要遭受这般无情的对待?有但我终究没有哭闹,只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平静地回应:“好啊,我同意和离。”许是我的平静出乎他的意料,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迟疑。我低下头,淡淡地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耍什么手段。”恍惚间,手中的剪刀不小心剪下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蕾,看着那娇嫩的花骨朵,心中满是惋惜,它还未来得及绽放,便已凋零,这不正如我的婚姻,还没来得及好好经营,就已走到尽头。余光中,我看到苏锦年并未立刻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我,似乎还未从我的应允中回过神来。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复杂的眼神,片刻后,抬起头故意调侃道:“怎么了,还没和离就后悔了?”他咬牙切齿地回了句“自作多情”,便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脚步凌乱,险些被树根绊倒。
放下手中的剪刀,我拾起那朵掉落的花蕾,心中满是感慨。这朵花蕾与我何其相似,皆是命运的捉弄下,被迫走向了不幸的结局。我与苏锦年的结合,源于儿时的婚约。苏家和宁家是世交,父亲与苏父更是从小一起在村子里长大的好兄弟。曾经,村子遭遇洪灾,许多人纷纷搬走避难,而苏、宁两家相互扶持,携手度过了那段艰难岁月。后来改朝换代,战乱频繁,两家人一同占据了一座山头,自立为王,也就是在那时,我和苏锦年的婚约便定下了。苏父出身猎户,一身好本领,在那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许多人都愿意追随他,尊他为大哥,自然而然地,苏父成了寨子里的大当家;而我的父亲擅长冶炼,专门为寨子打造各种兵器,成了二当家。十岁那年,天下逐渐太平,愿意留在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大家不再需要庇护,纷纷下山。苏父和我父亲商量后,决定解散寨子,各自下山谋生活。下山后,宁家在城里开了一家兵器铺,父亲继续做铁匠,而苏父则开了一家面馆,日子倒也过得平淡安稳。
然而,苏锦年却并非甘于平淡之人。我刚满15岁,他也不过20岁出头,两家人便开始筹备我们的婚事,满心期待着我们早日完婚,延续家族的香火。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苏锦年却站出来,态度坚决地表示:“我不同意成婚。”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门婚事早已定下多年,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反悔。他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立场坚定得没有丝毫回旋余地:“我从未答应过这门婚事,这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爹娘被他气得不轻,苏父更是怒不可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不同意!”可苏锦年却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征兵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原来,他瞒着所有人偷偷去衙门报了名,打算随军出征。随后,苏锦年被苏父绑了起来,关在屋里,逼他与我完婚:“你休想从军,这婚你不成也得成!”苏父和苏母满心愧疚地来到宁家道歉,说苏锦年只是一时糊涂,并非真的不愿与我成婚。爹娘看着苏锦年长大,念及两家的情分,便原谅了他。可直到我出嫁那日,才明白真相——苏锦年是被绑得结结实实,被迫做了新郎官。
爹娘虽然气愤,但宾客已至,婚礼无法取消,我也丢不起这个人。我请求苏母带我去见苏锦年一面,见面后,我对他说:“你只需与我完成成婚礼,就可以去从军,我绝不阻拦你。”就这样,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我们拜堂成亲。爹娘见苏锦年不再抗拒,放下心来,苏父苏母也以为我说服了他,只有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假象。新婚之夜,我们既没有圆房,也没有喝交杯酒,因为他急着收拾行囊,要随大军出发。说来也巧,大军正好在我们成婚这日启程,苏锦年已经晚了好几个时辰,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临走时,他只看了我一眼,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苏锦年离开后,苏父曾派人去寻找,试图将他带回来,却一无所获。或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在苏家的前三年,除了没有夫君的陪伴,我过得还算不错。
半个月前,苏锦年回来了。他确实有本事,短短三年时间,凭借大大小小的军功,坐上了正四品中郎将的位置,也算是衣锦还乡。可他归来时,身边还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容貌绝美,浑身散发着异域风情,一看便知是关外人。他直言,这是与他相伴三年的女子,二人早已私定终身,所以他要与我合离。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想让那女子名正言顺地成为苏家的女主人。只是不明白,他既然如此急切,为何还要拖了半个月才向我提出合离。
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花草竞相绽放,万物都焕发出勃勃生机,可这美好的一切于我而言,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与我毫无关联。我熬过了这漫长的三年,浪费了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如今,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苏母来找我时,我正拿着算盘算账。她一开口便是道歉:“希儿,我都知道了,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我没有与她虚与委蛇,无论这三年苏家对我如何,在我心底,始终有着难以释怀的怨恨。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渴望着能得到夫君的疼爱与信任,可苏锦年给不了我这些,苏家人更是将我卷入这场无妄的婚姻漩涡,让我虚度了三年青春。我怨他们,也怨自己,怨自己被世俗的枷锁束缚,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怨自己曾经对苏锦年抱有幻想。苏母又说:“希儿,如果你不愿和离,我和他爹,绝不会让他胡闹。”我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别再折腾了,他厌恶我,厌恶这场婚事,我心里很清楚。”苏母红着眼眶,握住我的手,真诚地说:“熙儿,如果你不嫌弃,往后就当我的干女儿吧,让我们苏家好好补偿你。”我轻轻抽回手,咬了咬嘴唇,婉拒道:“我有爹娘就够了。”苏母顿时泪如雨下,哭得伤心欲绝,那模样,仿佛要合离的人是她。
我一直在等苏锦年的合离书,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踪影。派人去打听,回来的人告诉我,苏锦年正带着那位夏姑娘四处游玩,归期未定。听到“夏姑娘”这个称呼,我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苏锦年口中与他私定终身的女子。不过是一封和离书,又能耽误他多少时间?我实在想不通,他既然急于给夏姑娘一个名分,为何不早点与我彻底了断,游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看着枝头欢歌的莺燕,它们自由自在,没有烦恼,真是令人羡慕。奇怪的是,在苏家住了三年,我都没觉得烦躁,可如今,我却一刻都不想多待。最后,我干脆自己写了一份和离书,签好字放在苏锦年的书房,然后收拾好细软,毅然决然地回了宁家。
这段婚姻,就像一场噩梦,将我的真心碾得粉碎。三年的时光,错付的不只是感情,更是我对未来的憧憬。但我也明白,离开,是我给自己最后的尊严,也是新的开始。往后的日子,我不再为他人而活,只为自己,去追寻真正属于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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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裹着柳絮打在脸上,我捏着裙摆踉跄后退,马车扬起的尘土混着马蹄声扑面而来。苏锦年掀开青布车帘的瞬间,我被他眉间凝结的冰霜刺得心头一颤——他一身玄色劲装未褪,腰间那枚我及笄时送的玉佩却晃得刺眼。
"不长眼的东西!"驾车小厮挥着马鞭就要抽打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护住额头。突然有人拽住我的手腕往后一拉,温热的触感惊得我浑身僵硬。街边卖红薯的老伯佝偻着背冲过来,烟袋锅子在车辕上敲出闷响:"这位夫人说的对,她险些被马车撞到,是这位公子拉了她一把!"
夏姑娘倚在苏锦年身侧,半透明的面纱下眼波流转:"锦年哥,莫要与粗使丫头计较。"她身上的异域香料气息裹着娇嗔的尾音,却让我想起三年前新婚夜,苏锦年也是这般带着陌生的气息,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喜房门槛。
苏锦年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过我沾着尘土的裙摆,喉间溢出冷笑:"你没事往城东跑做什么?"我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茧里——那是去年寒冬为他缝制护膝时,被银针扎出的疤。"自然是回娘家。"话音未落,夏姑娘已踩着三寸金莲轻盈落地,猩红甲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姐姐,无论如何,与外男还是该保持距离。不如随我们回去吧。"
她伸出的手还带着蔻丹的香气,我侧身避开时,瞥见苏锦年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三年前他被绑着拜堂,也是这样阴鸷的眼神。那时我在喜帕后轻声说"你去从军吧",换来的不过是他摔碎盖头时,玉佩在青砖上磕出的裂痕。
"和离书我已签字放在书房,你若觉得没问题,也签了吧。"我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夏姑娘的指尖僵在半空,随即掩唇轻笑:"姐姐说笑了,苏府怎能容得下..."
"上来!爱回不回!"苏锦年突然甩袖钻进车厢,车帘落下前,我分明看见他握着玉佩的指节泛白。马车启动时,夏姑娘掀开帘子探出头,眼角泪痣随着笑意颤动:"姐姐真的不随我们回去吗?"我转身时,听见她娇滴滴的告状声:"锦年哥,姐姐她和那个叶二公子一起走了!"
叶二公子的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未干的墨迹晕染成一片黛色:"你这是要去找我三妹?"我望着他腰间的银铃铛——那是嫂嫂绣的平安符,此刻却随着他漫不经心的踱步轻轻摇晃。"兄长惹了嫂嫂不高兴,我代他道歉。"
叶家大院的月桂树沙沙作响,兄长失魂落魄地站在树下,锦袍下摆沾着露水。看见我时,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小妹,你怎么来了?"我盯着他眼下青黑,想起嫂嫂昨日咳在帕子上的血渍,突然就红了眼眶:"你和林小姐,真的没什么?"
"只是知音好友!"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藕荷色丝带——那是林小姐常戴的颜色。叶二公子突然上前扯开我们,折扇重重敲在兄长肩头:"两条路。要么和离,随你和林小姐琴箫和鸣;要么与林小姐断干净。"
后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嫂嫂倚在窗边,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奇异的红晕。她轻抚小腹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窗台上的药碗还冒着热气,药渣里沉着的当归味混着血腥味,刺得我眼眶生疼。兄长"扑通"跪地,青砖磕得膝盖生响:"我再也不会了!"
夜色渐浓时,嫂嫂终于红着眼点头。兄长当即发誓明日就去悦方楼辞了说书先生的差事,我望着他小心翼翼给嫂嫂披衣的模样,突然想起苏锦年也曾在出征前,将披风裹在我身上。那时他说"等我回来",可再见面,他怀里已换了旁人。
原以为家中风波就此平息,苏锦年却在三日后登门。他浑身带着战场的硝烟味,铠甲缝隙里还沾着暗红的血渍,在宁家堂屋的青砖上晕开一朵朵红梅。"和离书我没签,有些条款要商量。"他的目光扫过我腕间的银镯——那是成亲时婆婆送的,内侧刻着"百年好合"。
我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苏母生辰,你拿礼仪道德压我?"他突然逼近,身上的铁锈味几乎要将我淹没:"你仍是苏少夫人,就该待在苏家。"更过分的是,他竟拿出一叠卖身契甩在桌上:"城西醉仙居的妈妈很喜欢你房里的春桃,明早..."
生辰宴那日,夏姑娘身边多了个圆脸男子。苏锦年介绍说是夏大哥时,我望着他袖口露出的半幅刺绣——分明是我去年替他绣的箭囊残片。酒过三巡,苏锦年突然将酒杯砸在我面前:"宁熙,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盯着杯中晃动的月影,想起新婚夜他打翻的交杯酒,也是这样在地上蜿蜒成河。
"我该什么态度?要给夏公子磕头吗?"我猛地起身,绣鞋踩碎了满地月光。苏父拍案而起,苏母慌乱的劝和声中,我听见苏锦年冰冷的威胁:"你敢踏出这家门试试!"瓷器碎裂的声响在身后炸开,我却没有回头——就像三年前他离开时,我也没有追出去。
然而我低估了他的狠绝。三日后,春桃哭着从醉仙居逃回来,发间还沾着廉价的胭脂。我抱着浑身是伤的丫头站在苏府门前,看见夏姑娘倚在苏锦年怀里,腕间戴着我陪嫁的翡翠镯子。"这些人,可都等着买家呢。"苏锦年把玩着玉佩,温润的玉色映着他眼底的阴鸷。
夜雨敲打窗棂的深夜,我蜷缩在苏家那间空房里。三年前,我曾在这里无数次对着月光绣他的平安符;如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突然传来门轴转动的声响,苏锦年带着满身雨意闯进来,湿透的衣襟紧贴胸膛,手里还攥着那枚玉佩。
"夏姑娘说,你及笄那年..."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玉佩在掌心磨出细碎的声响。我缩进床角,想起白日里夏姑娘来找我时的模样——她红着眼眶,说苏锦年在关外常对着玉佩发呆。可此刻,我望着他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只觉得荒唐可笑。
"你把我比作玉佩?"我轻笑出声,却惊觉眼角有温热滑落。苏锦年突然扣住我的手腕,玉佩冰凉的触感贴上我的脸颊:"我在战场上厮杀时,唯一想着的就是..."他的话被惊雷劈碎在雨声里,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突然分不清这是三年的执念,还是新结的孽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屋檐滴水在青石板上敲出连绵的声响。这场被撕碎的婚约,这段纠缠的孽缘,或许就像这永不停歇的雨——看似混乱无序,却终将有尘埃落定的那天。而我,也该在这场惊变姻缘里,寻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处。
3
宁熙与苏景年,青梅竹马,相伴长大。年少时的情谊,在岁月中悄然生长,宁熙满心欢喜地以为,这份情谊能走向婚姻的殿堂。当她将承载着心意的玉佩送给苏景年时,眼中满是期待,那是少女最纯真的爱意。可婚后的生活,却如一场噩梦。苏景年的冷漠、疏离,让宁熙的心渐渐凉透。“如果他不在乎,你为什么一直把我送的玉佩带在身上?”当宁熙质问时,得到的却是苏景年的冷漠回应和急于和离的态度。曾经的情深意重,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
夏姑娘的出现,更让宁熙的处境雪上加霜。夏姑娘对苏景年的执着,宁熙看在眼里,她好心提醒“苏瑾年不是个安分的人,你好自为之”,却也明白,这感情的事,旁人终究难以插手。而苏景年在雷雨夜的闯入,将宁熙推向了更深的深渊。他满身酒气,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宁熙,只要我不同意和离,你以为你能和我划清界限吗”,他的话语如冰冷的利刃,刺痛宁熙的心。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宁熙拼命挣扎,泪水与恐惧交织,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姑娘的出现,如同一束光,打破了黑暗。夏姑娘救走宁熙,还将苏景年已签字的和离书交给她。原来,夏姑娘虽爱苏景年,却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选择了成全宁熙,也成全自己的尊严。
宁熙连夜前往衙门登记和离,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却浇不灭她对自由的渴望。当看到夏渊,那个夏姑娘的哥哥出现在衙门,愿意帮助她时,宁熙心中满是感慨。夏渊说“我们兄妹本是外来人,得知宁姑娘一心想和离,不如互相成全”,这番话让宁熙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和离成功后,宁熙本以为能彻底摆脱过去,却在街上偶遇苏景年。令她震惊的是,苏景年竟完全忘记了她,“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他的话语中满是困惑。后来宁熙才得知,苏景年失去了一段记忆,关于她的一切,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这一刻,宁熙的心情复杂至极,有解脱,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怅惘。
日子一天天过去,宁熙用苏家退还的嫁妆和分的钱,开了一家戏园子,成为十里八乡第一个女老板。她在戏园子中,看尽古今悲欢离合,也逐渐走出了过去的阴影。阿玉的出现,更是为她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阿玉生得俊俏,男生女相,一口一个“好姐姐”叫得宁熙满心欢喜。当阿玉羞涩地说“喜欢姐姐可以吗”,宁熙笑着答应,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被爱、被珍惜的滋味。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叶二公子带来的消息,再次打破了宁熙平静的生活。原来,夏姑娘对苏景年使用了蛊术,让他忘记了宁熙。但机缘巧合下,蛊虫失效,苏景年恢复记忆后,将夏姑娘赶出了苏府。夏姑娘的爱,卑微到了尘埃里,她用两次蛊术,妄图留住苏景年的心,却最终换来一场空。夏渊送来的信,让宁熙泪流满面。夏姑娘在信中道歉,承认是自己的自私导致宁熙和苏景年分开,最后选择跳江赎罪。宁熙明白,这段纠葛的感情,至此彻底画上了句号。
三年后,阿玉弱冠,宁熙第二次穿上嫁衣。当她看到阿玉手中拿着自己送给苏景年的那块玉佩,挂在窗前的牡丹花上时,心中释然。她依偎在阿玉怀里,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过去的一切,无论是伤痛还是遗憾,都已成为过往。屋内红烛燃起,屋外春雨无声,宁熙与苏景年的故事彻底结束,而她与阿玉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