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三:可得神仙——临八大山人花鸟条幅十二张
发布时间:2025-08-11 11:30 浏览量:40
迩来,以临习八大山人画为日课,差不多百来张了。这是前天昨天所临四尺对开十二张,由于尺寸比例与原作相距甚大,章法已失真相,笔墨更是萎靡懦弱而不经风,啰嗦拖沓而欠果敢,这些问题,在临习的过程更能自察到。
钤印时,用了十六年前所刻“可得神仙”,遂找出当时小文放这儿,供观者一并批评。
可 得 神 仙
岁云暮矣,寒风凛峭中,独酌一杯,望着门外的公孙树,叶已零落成泥,兀然地站在路旁,分明是八大倔傲的笔墨。我想,八大山人画得最动情的时候,一定是在冷冷的冬日。我呢,每到岁暮,天寒的时候,都会自然地忆起八大山人,忆起那孤单的驴屋,还有那清冷的寤哥草堂。于是,急急地在书堆中找出八大山人的画册,痛痛快快地猛读一番,一年又一年,二十五年,就这样在不知觉中过去。
第一次看到八大山人的画,是1983年,在我少年伙伴的初中美术课本上,那幅动人的《荷花翠鸟图》,芰荷连天,坚石欲倾,在荷与石之间,孤独的鸟儿,怅惘着,沉思着,低吟着。从此,这幅画时时在我眼际不断展现,提醒着我,艺术何以动人,还有笔墨的雅俗之别。到了1986年的夏天,书店里有了《艺苑掇英》17、19辑,八大山人专辑,当时是三元一本,对于一月只有二元零花钱的我,却是不小的数字(那时,我父母的月工资加起来不到100元),我往返多次书店,每次都忘情地翻阅着,终于,在书店只剩下一套的时候,我央求着父母买下了。
那年的秋天,我的父亲因病去世。
那年的秋天,我高中毕业,升学无望,就业无门。
打那时起,慰藉我的寂寞关怀我的心灵的只有八大山人。
二十多年来,古今中外,我喜欢过很多画家,八大山人,是我一直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画家之一。
可得神仙,是八大山人的常用印,神仙生活在尘世,难道就没烦恼?我突然有了感慨,猛地操刀急就刻此,盖出一看,没有八大的冷寂,却是热烈和鲜活,原来,我毕竟生活在当下,生活在尘市。
2009年1月20日 坡子吕三刻毕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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