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视野下的毛泽东是怎样的？日本学者竹内实：中国四大伟人之一

毛泽东，这个名字一落笔，世界还是静了一瞬，紧跟着又无数声音哗然。1949年新中国一成立，毛的声望也像北风一夜起涌动至国际。看得出来，西方媒体和学界都不自觉提问：这个人，凭什么？真有那么大本事，还是东方民族性格里惯常的某种夸张？

明面看，毛泽东的舞台在中国，真正的观众却遍布全球。每次西方学者试图拆解他个人与中国历史、现实的关系，结论总是不太一致。有学者说他是中国革命的舵手，有人夸他是东方世界难得一见的诗人，奇了，但没什么人说得全。

斯诺的“四张王牌”最先成了流行段子。1936年那个燥热的延安夏天，毛站在自家窑洞门口，抽了一根烟。斯诺抓拍照片的瞬间，怎么看都像是个内向的农夫。后来斯诺自己也说，毛的表现带着点孩童的腼腆，可下一秒又让人无法忽视他的那种笃定。到底还是自信——像马尔克斯描述拉美领袖那样的自信，但细究下又有点没底。

斯诺反复提及的“亚洲的马克思主义”没写明白，只敢用隐晦法说那就是毛弄出来的新学说。中国彼时谁都在追问，怎么活下去？孙中山的旧理想美是美，就是不顶用，半殖民地时代想靠军队就翻天，现实却教训了大家。毛也尝试过参军，后来转身泡在图书馆里薅书，被现实绊倒过不止一次。等他把自家生活、农民处境细细咀嚼一遍，才发现“革命”要能救命，纸上得有，但更要在地面上接土。数据统不了账——当时中国文盲率据说有百分之八十上下，可并不妨碍农村大地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彻底改变国家命运的运动。书生想不到，农民做到了！毛很清楚“纯”理论救不了中国，后来教条派们撞了南墙才理解。可他从不是彻底摒弃“洋法儿”，反倒巧妙融合成属于中国自己的路子。是叫毛泽东思想，可以这么说，但实际在外国人口中，口味一定不一样。

毛的第二张牌，讲的是对中国历史的理解。有人觉得这听上去跟古今文人都一样。可细扒资料：毛小时候干田地时会塞本《水浒传》在袖口，地头小憩就翻两页，回头还能讲一段故事。青春期时爱搞社会调研，跑农村，混窑洞，和佃户扯淡。运用的一句老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他身上是真验出来了。这一手，直接影响了他后来的做法。徐向前在《历史的回声》里专门描述过那些考察线路——很多只是为看清一个村子里的两户人到底谁更苦。

而这样的“渊博”，并不是说他就真的什么都知道。相反，毛在很多时候对知识本身的怀疑也很重。我倒觉得他最大的本领，是在无数不确定、模糊的民间感知里找准突破口。这和后来的农村包围城市，也算是有关联吧。教条死板？他可烦这些。可下一秒，他又喜欢大搞理论总结，这就挺矛盾。

**毛信任人民，这是外国很多分析者不敢相信的。**底层农民、流亡者、老百姓都是他的力量，起初外人觉得没啥戏。辛亥革命搞得上下一片慌乱，主流精英还是看不起农民。毛偏要和这些人搅在一起，他说发动革命要“从缸底搅起”。斯特朗等记者记录下的，我觉得带有点传奇色彩，可逃不开事实就是：没底层支撑，真做不成事。老百姓如何成了战争主角？不妨翻一下1937年的那几项战时救护统计：仅根据地群众主动支援战场的物资就多达三分之一。不敢说是决定性，起码不是吹出来的数。

至于“培养农民成将军”，这听着像传奇。事实是残酷的——那些红军老将真大多出身不怎么样，有人直接目不识丁。军事学院？没怎么正经去过。再看国民党或美军将领，个个正儿八经大学毕业。可最终不一样，红军中有名字的一线指挥，很多都成了百战悍将。这么说吧，毛的军校，不只讲打仗，还讲性格、讲政治、讲责任感。比方说，许世友最初常常惹事，马天放说他“九死一生都不会怕”，可慢慢居然成了总司令，这种事在国民党军里也很罕见。1955年头一次大规模授衔时，一千多号将军里过半数都算“半路出家”，最终却都能独当一面。

聊天里他曾说职业理想“就是教员，别无他求”，表面上像自谦，说心里话也是怕自己一人管不住事。他骨子里其实很清楚，这班人若不能顶事，再牛的领袖也是个空壳。

斯诺的这些牌，一段时期成了西方舆论标配——似乎毛就是靠这四点绝活横扫中国，可他们总有点想得过于逻辑化，觉得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实际上，毛一些决定也是很突然的，没有既定剧本。很少人会说，他经常被复杂局势打乱节奏，疑虑过，非常怕走错路。比如农村改革初期，他心里反复琢磨是不是完全可行，晚上还和身边人争论，但是只要确定方向，第二天马上让全党跟进。

再慢慢说卡尔逊。美国海军陆战队出身，三次来中国，第一回是1927年混上海。那时候斯诺也在，两人经常在密勒氏评论报小聚。卡尔逊对中国的红色力量，最早还是靠听小道消息了解。后来见了世面，直接被朱德、毛泽东的作风征服。《红星闪耀中国》出版前夜，他自己都能抢过稿子仔细看。这事听着很戏剧，其实那时延安地界非常难进，他能拿到军事通行证真够折腾。1938年，卡尔逊跟随八路军考察，亲历过一次伏击战，500打700，整天没一个伤亡，日军倒下一地，他怎么都不信。像这种游击战术，美国军队那会儿根本没有概念。八路军全靠小分队隐蔽机动、民众情报穿插，卡尔逊甚至回国后专门效仿，组建了自己的突击队，打破美军等级森严的结构——后来被军史记载为“卡尔逊突击队”。1972年对华政策转向之后，美方解密文件显示，美陆战队出过一份题为《游击战在东亚的实际操作》的研究报告，重要内容就有卡尔逊调查笔记。

可话说回来，也不是所有思想教育都一帆风顺。卡尔逊从八路军那里学的那一套政治动员法，试图套用在美国士兵身上，结果一开始许多下级军官非但不接受，反而嘲讽“喊口号没用”。他自己都犹豫过要不要坚持，可事实却怪怪的，他的队伍成了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士气反而比按部就班训练出来的普通连队高。和毛泽东的道路一样，最初你觉得是另类，最后变成潮流。

竹内实等学者在日本出版了成套毛泽东文集，十多卷头，内容花样翻新。竹内实说毛主业其实是诗人，这事儿中国国内争议还挺多，日本人反倒认了。他们觉得毛的诗甚至能和李白、杜甫相提并论。这样的视角侧重文学，不再是惯常政治解读，日本主流社会对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初始是很隔阂的，自从文化层面一分析，态度居然也缓和了。有意思，逻辑甚至有点跳跃。

还有野村浩一这些人，嘴上说，“毛泽东是20世纪东方巨人”。等回到哲学圈，学界言语又变了：“任何人如果否认毛泽东的历史影响力，都属于无知。”但转眼间，一到现实操作，很多问题他们也没看透。毕竟没有深处中国土地，很难真正明白那种底层反弹的力量如何形成。西方观感多是依赖传媒材料和翻译稿，看不见毛在山间地头踱步、夜里和老乡闲聊、偶然拍桌子的场景。这些零星拼图，汇，总能拼出个似是而非的形象。

不过，这里有个反差。斯诺和卡尔逊着重强调毛泽东的实践、信仰与群众联系不可分割，但一些当代国外学者近年倾向于批判毛的某些决策个人色彩过重、主观性强，政策变动大且混乱。社会科学数据也显示，类似的大跃进阶段，农业产量增长与人口政策波动极大，造成的矛盾和代价无法忽视。难道领袖个人意志可以随时凌驾现实？他们有时质疑，但也没人能真正找到答案。外国记者的镜头很难拍尽一切，每个人都只能讲述他亲历的那一面。

**毛泽东究竟是中国历史中哪个坐标？**在外人看来，他带着传奇的气息和谜一样的变化。有时像天才，有时有点固执，喜怒无常，凡事打破套路。可光凭推测，还是还原不出那个复杂、断裂又真实的人。

写到这，毛泽东不仅被装进了历史课本，也被塞进了全球舆论场。可不管是赞还是非议，这种多重视角下的人物，总还是时代里最大的悬念。如果抽走他的名字，中国的故事很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