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梁山第一蠢人，战力天下无双却不听良言，被宋江算计到死

河北的那座府邸高墙大院，玉石通道干净得看不见尘埃。卢俊义的名字，在北地百姓口中，一直是夸张般地“名士”“宗主”。钱多，家大，器宇不凡，甚至街巷里的乞儿见到都得点头哈腰。这可不是普通“头名状元”的排场，而是那种只要点头，就能让城里某几户人消失的地方豪族气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自认为站在道德和实力的高处，比别人看得更远——但如果让他闭上眼：忽略了脚下的裂缝吗？谁知道呢？

可见他出门，总是腰杆挺直，武艺高强得让武松都发怵。偏偏，就是这样一颗打不碎的铁胆，却插着一颗硬得发蒙的脑子。家里下人接连念叨些闲言碎语，他也压根不觉得重要。

事实上，有钱，有势，再带上一身好武艺，究竟还能缺什么？四邻八乡的小人物都给卢俊义敬酒，有些仆人却胆子不小。燕青原本只是下人，身材灵巧，话语一落地，总让人觉得有什么没说出来。燕青认出来的事，卢俊义却偏要一笑而过：燕青算什么？让他管主人家生死？事已到此，旁人插不进嘴。

吴用带着李逵出现在卢府门前，装作算命的法师。只说了一句，卢俊义便信了：“血光之灾，避过梁山千里，方能没事。”天底下这么巧的事情，燕青当时听完便觉得不对。天下人会为陌生人的安危操心？这些算命的总盯着有钱人不撒手。谁都能想到的诡计，卢俊义偏信不疑。他转身收拾行装，丢下燕青一头雾水，留下一句：“若真有贼，等我去收拾！”说得轻巧，仿佛世间无能之贼。

燕青喊住他，只说：“既如此，不如我同行。”眼神里带着不放心，不带他。这一刻卢俊义的高傲显露出来，大人物还是信自己的直觉更好。李固倒成了旅伴，燕青站在院门外，目送卢俊义背影慢慢消失在晨雾里，心里大约还有点说不清的怅然。

要说燕青为什么这点疑心就断定对方是梁山人？不是他有神机妙算。是日子久了，主子的名声在外，梁山名气也早铺开，哪路英雄没听过京师卢俊义名头？吴用说“千里之外”，这里“千里”二字分明就指梁山。再加上一口一个“化劫”，事关人命，对仆人来说，影子太明显。

到头来，是聪明人警觉，还是卢俊义自信？没人能拦住。京城外的路，很快就让他体会到了自己的天真。被困梁山后，他一口一个“誓死不降”，那股自负比铁还硬。宋江见状，只好换个法子。给卢俊义宽衣松绑，天天酒肉供着，表面温和，背地里却暗藏心机。管家李固放走之后，卢俊义家却成了他人生转折的触底之地——回家后祸事来了。他刚进门，整座宅邸早已人去楼空，官府牢里冷火烧身。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头脑一热，不带燕青？现在说什么都迟。

讲真，要是在现代社会，这种大局观的失误也算致命。企业家有了身家，却看不到竞争的刀锋，过分信任自己的判断。身边最机灵、懂门道的人，他一个都没用，最后赔得精光。体面失了，命差点也别了。

官司缠身的那年夜里，燕青总是回来劝他。话多，焦急，甚至模仿那些历史故事，苦口婆心地给卢俊义分析结局。他说得再明白，什么“功高震主，后果自负”，让卢俊义犯了难。可能是那时候，卢俊义还坚信自己立过这么大功，朝廷总该念他头一份的忠。可燕青轻轻一笑，在梁山，话都说尽，主子听不进去，他就自己走了。

后来招安，人人瞧热闹，卢俊义心里多少有点得意。“反正都已经是什么意思？杀功臣？”他不理。历史总是一阵风，风过了，尘土却压在了自己身上。南征北战，几番血战，卢俊义风头一时无两。朝中却只有冷脸和官家敷衍。

发生这种事之后，说是燕青有未卜先知也好，他的判断只是常人的经验累积。一开始主人的轻蔑，到后来燕青的无奈背影，两个人的悲剧其实是避不开的命运。主仆之间，这类遥不可及的裂缝才是水浒里最真实的东西。

顺着这条线想下去，梁山好汉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但像卢俊义这样武力顶天、脑子离谱的，难寻第二。很多人走梁山，是形势逼的，要命；他却是被坑死还不信邪。家业、大院、仆人、权势，最后变得一无所有。老实说，看卢俊义的故事，挺让人生气。他那股理直气壮的笨蛋劲，在一开始让人觉得讨厌，后来又挺可怜。到底，他也不是一无是处，拼杀阵上的第一高手，死到临头，还总觉得能再转个弯。到底不是坏人。

但，燕青。燕青本身无出其右，好过梁山不少所谓智多星。他情商高，眼光准。遇事立断，能屈能伸。能劝主子跑路，也能在局中全身而退。不像某些只会喝闷酒的莽汉。燕青射箭那段，书里没几个动武的能配得上这种精准。文弱也罢，落魄也好。在重大关头，有胆识有远见的，只有他。在现代，这种人管什么，都被拉去当团队领导，少不了重用。也只有他才能真正跳出梁山那口“大锅饭”，事事自保。

再退一步看，卢俊义那点老本事，搁到现在，估计也就是少数人的幸运。聪明的吩咐别人，笨的威风自己。大浪一冲，啥都不剩。从来就不是“谁都能文武双全”，拼了命也可能什么也保不住。硬要说卢俊义活该也未免太狠，但他只信自己，不信别人，“蠢”，有点可笑。换成我，怕也是有点生气又觉得无奈。

梁山排座次时，不少人外强中干。卢俊义短板明显，一经考验全部露馅——一开始还以为稳操胜券，到头来连命都快亏进去；燕青反而一步也没走错。他们俩的命运交错，像极了现实那些“老好人”和“替死鬼”的关系。隔着古今，一张英雄谱，几行人生的冷暖。

有的人生来拳头大，有的人能多想一步。要兼得？想多了。每次看到这类历史人物掰扯、较劲、摔跤、扑倒，看客心里一时痛快一时嘲笑，活着的人，却活得费劲。都觉得有退路，其实谁都没有。

真要说，世上见过太多这种结局。但话说回来，谁还能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