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穿越科举文——《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发布时间:2025-07-27 21:16  浏览量: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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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岳展穿越了,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他投胎到了岳麓书院下的岳氏祖居地岳家。

科举的卷王之家呀,这,这,还有活路吗?

再看投身的这家,这是村里最不受尊重的老童生家。

这个家爷爷勤勉进学奈何资质平庸,屡试不中。爹就是个懒货,本来扛着科举大旗的大哥弃文从商跑路了。四个姐姐的亲事又遇到难题,毕竟谁都不想娶了再生一窝不会读书的崽呀!

得,已躺平的某人只好吭哧吭哧爬起来,挽挽袖子,卷科举,卷他丫的!

他暗自窃喜幸亏有系统,可以在卷王之家杀出一条血路。可绑定后发现是坑爹的武举系统,但他要考文举啊。好在刷武举系统可提升智力,也算是对文举有所助益。自此他被逼开启了白天在学堂苦读书,晚上在系统里哐哐卖大力的文武兼修之路。

且看他如何在科举之路上大杀四方,为祖父一雪前耻,赢得族里尊重,同时助姐姐们觅得良人,携手佳人,实现人生抱负。

总之这是一个以科举入仕,却凭战功成为一代封疆大吏的故事。后世评论他: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心存谋略何人胜,古今英雄唯是君。

小剧场:

为什么系统里练习完课程,第二天痛感如此强烈:

骑了一宿的马,第二天走起来像鸭子,屁股磨得坐不下座位,怎么破?

拉了几百支箭,第二天手抖的跟筛子一样,啥?要拿笔考试?结果当然是一鸣惊人:考了岳麓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鸭蛋。

练了成百次的举重,第二天饿得抽抽,狂吃十个馒头,被围观,饭桶啊这是?

阅读指南:

1V1,女主出现时间较晚。

架空,慢热,偏群像文。

试读:

·

虽然岳知语对岳展的科举之路已经不报希望,但是儿子成绩有进步,在学堂里认真学习,没有荒废学业,做父亲的也老怀安慰了。

还有一件让夫妻俩高兴的事情,他的大儿子岳嘉年要成婚了。说起这件事,还要感谢他大舅哥林氏的兄长林正松,是他做的媒,娶的是舟山府永安镖局大当家李永年的独生女李芳舒。

大儿今年21了,早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跟他仿佛年纪的,十八九就成婚了,现在好多都当孩子爹了,要不是他前几年自作主张跑出去闯,他们早给他相看人家了。

得到这个喜讯,夫妇俩忙不迭的张罗,纳采、问名、合完双方八字大吉后他们专门去舟山府女方家拜访,两家坐在一起商议婚事,最后定下明年六月初八成婚。见到了两年多没见的臭小子。

一问这臭小子才知道他们两个是先自己认识的,嘉年运货的时候被山贼打劫了,眼看就要落难,另一队人马刚好经过,正好是李芳舒的永安镖馆押镖,就这样李嘉年被救了。

这才认识了李芳舒,李芳舒虽然是镖局大当家的独生女,但是父亲从小就教她习武,以后准备让她接班。原来这里面还有救命之情,这还没见夫妇俩就喜欢这闺女了,机缘巧合下夫妇见到了未来的儿媳妇李芳舒。

这一见夫妇俩就很满意,这姑娘杏眼灵动,眉眼开阔,高鼻梁,鹅蛋脸,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又见她说话谈吐落落大方更是喜欢的不行。

林氏也不是那小气的,这些年嫁妆经营下来,她也有些底气,眼见两个小儿女以后要在舟山府定居了。虽然丈人有房但她也要给儿子置办齐全了,不能让儿子在外面让人说道。

借着这次去舟山府,他们找了牙人看了好几处房产。最后买下了一处沿河的二进小院。前院主是个举人,布置相当雅致。本来人家也不舍得卖,正好外地谋到一个实缺,要搬走这才要变卖这处房产。

买下这处房产,夫妻俩就着急回程,不着急不行啊,实在是年底家里一大堆事呢,家里还有三个未出嫁的闺女,一个壮硕小子在家嗷嗷待哺呢!

沐休这段时间岳展也没闲着,白天跟岳辛去水泡子附近的芦苇荡那捡拾野鸡蛋,看庄子里的人杀猪,要过年了,养了一年的猪杀一只来过个丰年,这杀猪菜一定是每家每户过年餐桌上必备菜色。其实岳家庄的人对岳展是很矛盾的,你说有功吧他弄了个岳氏阉割刀让岳家的形象染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你说他没有功劳吧,用了他的方法每头猪都多长了几十斤的肉,这可都是钱呀~~~

岳展觉得就是要该玩的时候玩,该学的时候学,假期嘛,还是要放松放松,统共也没多少天假,为什么要一天到晚憋在屋子里埋头苦读,所以他跟岳辛天天出去野。

岳知语也随他玩了,反正不是读书的料,现在能够在私塾里成绩中游,不出去闯祸,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出去疯玩了一天刚回来,还没吃饭,就看到二姐岳林儿从外面气势汹汹的回来。得,肯定有事。

果不其然,林氏紧随其后进来,一边走,一边叨叨,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未婚的小姑娘跟她理论,你不吃亏谁吃亏!”

岳展细听才知道原来她二姐跟前姐夫岳忠禄的媳妇卢琪儿干仗了。

这卢琪儿也不知道从哪儿听了她丈夫之前跟岳双儿订过亲,处处跟她攀比。她一进门就给岳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肚子里又揣上一个,那边岳双儿呢,成亲三年了,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她嫁的夫婿是读书人,她嫁了个父母双亡的猎户,怎么比她都一身的优越感。

这自觉自己比岳双儿高一头,言语之间就不免得意,有时候说话就带出来来了,

这天岳林儿本来要去找她同村的小闺蜜彤佳玩,结果呢从岳忠禄家后院经过,听见那卢琪儿挺着个肚子洋洋得意的跟邻居炫耀他夫婿有眼光,娶了她,不然迎进来个不下蛋的母鸡,那可要愁死咯,整个一个鸡飞蛋打!

这岳林儿是谁啊,她性格泼辣,听到有人诋毁她姐姐,叔可忍,婶不可忍。她一步就抄进了岳忠禄家的后院,

“我当是谁大白天在狂吠呢,原来是条没了主子的哈巴狗,谁有吃的跟谁走。”

这是讽刺卢琪儿丫鬟出身呢,卢琪儿回头看到身后的来人,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又道,

“还当长得什么样子呢,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狮啊!”顺便配了个被吓到的样子,旁边的邻居崔婶子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岳双儿这么说被逗得噗嗤一笑。气得卢琪儿指着她手抖个不停。

“你,你,你,谁让你私闯民宅了,没规矩的东西。”

“规矩?规矩是你家定的?只许你背后说别人坏话,不许我戳穿了你这奴才秧子的皮!”

“你,你,你!”

“你结巴?估计是没进化完全,长得像人真的是难为你了。”

“你才是奴才秧子呢,我们卢家是名门之后。”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都是名门之后了?哪家的名门之后,你爹是天蓬元帅啊?”

“还有你就是那个特别会下蛋的母鸡啊,天天显摆你能下蛋呀!”

这一顿输出把卢琪儿气得仰倒,她捂着肚子,直喊疼,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崔婶子一看要出大事了,这才赶紧拉架,将卢琪儿扶进屋躺下,又出去找大夫,大夫说是动了胎气,要静养。

最后还是林氏专门去了他家一趟赔罪,这事才了了。

“娘,她是装的,我都看着了,她说肚子疼的时候还给我挤眉眼,故意气我呢!”

“就算她是装的,你说出去谁信啊,大家只会看到结果,结果就是你把个孕妇气得差点流产。

闺女啊,你不知道,这世道名声对女子来说太重要了,你大姐的事你都忘了。”

“可我姐现在多幸福,我姐夫对她可好了。”

“那是她幸运,摊上你姐夫这个靠谱的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的。”林氏原来对沈朗还不太满意,因为他就是个猎户,前程有限,将来不能金榜题名、封妻荫子,但是他们夫妇两人成婚两年多以来,沈朗对女儿的好她看在眼里,只要女儿幸福,她焉能不满意。

“可娘我听到她说姐姐是不下蛋的母鸡,可把我气坏了。我实在忍不了,你是没见她耀武耀威的样子。”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看你一顿骂得到了什么,最后不还是我们替你赔罪。你凡事能不能动点脑子,人家一激你,你就上钩了?你等着看吧,这事且没完呢!”

“你说她激我?”

“不然你以为怎么那么巧,偏偏你路过的时候就听见了。这种大宅门里的家生子心眼有八百个,你怎么斗得过?

不过她也没落着好,她想不到到你是个火辣辣的朝天椒,你看她脸色煞白,确实被气狠了。”

“你这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在家,看看她有没有后招。”

岳展听了一耳朵官司,合着这卢琪儿在兴风作浪啊。

“娘,你这静观其变恐怕会让咱们被动。”岳展插嘴道。

“这事明摆着没过几天村里肯定会传出来我二姐凶悍的恶名,我大姐已经在名声上吃过一回亏了,可不能让二姐再栽这上面。”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然我们来个先发制人?”

“你说说怎么做。”

“咱们得趁她还未散播出去先一步告到族里去,告她搬弄口舌,犯了七出,请族里为我们家主持公道,引着众人站在我们这一边掌握舆论走向。”

“万一,万一她不出编排你二姐,那咱岂不是枉做小人?”林氏迟疑道。

“那娘你敢赌那卢琪的人品吗?若是这把火烧到二姐身上,你待如何?”

林氏想着若是林儿真传出恶名来,到时候做什么都晚了,怎么说怎么做都要惹一身骚,这名声是没得回旋余地了,坏了名声的未婚女子下场想想都可怕。

不等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到这,她赶忙拉上林儿往族里去。

岳展一看就他们娘俩去肯定要吃亏呀,他赶紧又叫上爹,跟爹一起过去,这个时候人多才能势众,人少了就没有那气势了,族里惯会和稀泥。

啥,娘·们的事爷们往上凑个什么劲?他爹还不情愿去呢!

“我二姐今年15了,她的名声可就指望你们怎么应对了,你还说娘·们的事?”

“那咱把人家名声搞臭了?”岳知语局促的回答,岳展扶额,他爹还生了副慈母心肠,

“爹,她都成婚了,就是她名声受损对她影响也不大,再说咱又不是真要族里休了她,咱们是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他手舞足蹈的示意着。

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了他爹去族里走一趟。

果不其然,他娘脸皮薄,火力不够啊,还得是他爹,这男人要嘛不发疯,一发起疯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

岳知语是什么人啊,打小就是个混不吝,深谙告状哲学,一番唱念做打,直把族长缠的都告了饶,言明会重视此事,一定会给他家交代云云,才将他们打发走。

族长很生岳知语一家的气,觉得他家一天天的,事事太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同样,他也不满意那岳忠禄的媳妇。以丫鬟之身嫁进他们岳家,他们岳家还没嫌弃她出身呢,她不修习德、言、容、工,还上赶着撺弄事,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族长岳知语叫人将岳忠禄找来,让他多管束管束自己媳妇,不要再犯口舌,口舌乃“七出”之一,若是他管束不好,族里不介意出面替他料理了这等搬动是非的妇人。

岳忠禄被族长训斥了一通,回家自然没有好脸色,见卢琪儿懒懒的躺在床上,家里的地也脏的不行,换洗下来的衣服也攒了一堆胡乱丢在地上,这快晌午了,看来饭还没着落呢!

“喜宝呢?”岳忠禄没好气的问。

“在他奶奶家玩呢。”她懒洋洋的回到。

“晌午的饭咋还没做?”

“我身上不舒服,我们去爹娘那吃吧!”她推脱着。这都多少次了,都是这个理由,他现在基本天天去父母那蹭饭。

孩子她不看,饭呢也不做,真是,以前伺候人的丫鬟,嫁进来竟然摆了大小姐的谱,什么也不干,万事推给他娘。

他撇撇嘴,讥讽道“你以前不是丫鬟吗?怎么,这嫁了人了伺候人的活反而不熟练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卢氏就跟被猫挠了一样,她最烦别人拿她出身说事,立马杏眼含怒道,

“丫鬟怎么了,丫鬟不是人啊?丫鬟不是你八抬大轿求娶的吗?再说我以前只给小姐梳头,这些洒扫做饭的活计自然有那粗使婆子干。”

“那你不干就不干吧,你犯什么口舌,在家管不住嘴,被人拿了把柄,害我被族长好一顿数落!”

“犯什么口舌?”她抬头满眼疑惑的问道。

“还要我跟你说一遍?”他按住心里的不耐,把族长叫他回去训斥一通的事情说了。

岳琪儿一听,自己确实想放出风去说那岳林儿是个泼妇,害的孕妇差点流产。结果还没等身上爽利了再行动,对方竟然先她一步去族里告状了。

不行,她得赶紧放出风去,想到这她麻溜的起来踢拉上鞋子就往外走,

“你这又是要去哪里?”他赶紧双手打开要拦住她。

她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着急说道,“我去做什么,我得赶紧放出风去是那丫头片子害了我,难道等到全村人都知道我被族长训斥吗?”

他想对她发脾气,又怕她回去告诉他父亲,他那个岳丈可难缠的紧,索性不管了,由着她闹去吧,闹够了就不知道他那好岳父要怎么安抚他才好,总得拿出点好处来,毕竟摊上这么个惹事精!

等卢琪儿出去才发现村里人早就知道岳知语一家去族里告她搬动口舌了,她再要说就是辩解,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脏水没泼到对方身上,反而兜头一脸把自己浇了一身,气得又动了胎气,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这个岳展是不知道的,他在从族里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发动了村里的小伙伴将卢氏搬弄口舌的事迅速散播出去,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占据掌控舆论高点,确实让他成功了。

岳林儿的名声倒是没有受多少影响,不过苦了他大姐岳双儿了,他大姐知道被人议论,心里不好受,在家也是哭了一场。但是甘蔗没有两头甜,不能两头都让他们家占着了。好在他姐夫不断安慰才让岳双儿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这两年小两口周边的好大夫也找了,都说他们没有问题,健康的很,他们还年轻,放平心态,孩子这个事真的是要看缘分,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凡事禁不住念叨。

这天岳双儿早上起来没吃多少饭,她最近一直食欲不佳,看到什么都没胃口,脸蛋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把沈朗急的见天的出门寻摸好吃的,也变着法的给她做。

岳双儿觉得可能是被那卢琪取笑的心情不好所以食欲不好也没管,可刚吃了早饭,本来想出门去娘家看看,结果还没走两步就恶心的难受,在院子里弯腰抱着个桶将早上吃了的饭吐了个干净。沈朗今天出门晚,他还没走,一看媳妇吐的昏天黑地,站都站不住了。他也不出门了,赶紧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嘱咐她在床上躺好,不要下来,自己着急忙慌的跑去找大夫。

岳双儿看沈朗将大夫请来觉得太小题大做了,自己不过是吐了一场就去找大夫,她是没有照镜子看自己的脸,此刻她脸色蜡黄,嘴唇发白,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村里的徐老大夫一边摸着脉,一边捋着他花白的胡须。没一会儿,把完脉,拿起笔就在纸上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写完将纸递给沈朗,带着满脸褶子的笑意说道,“是喜脉,朗小子,恭喜啊,你要当父亲了,这是我给你开的保胎药,你去药房里抓两副来,熬了给你媳妇喝下去,来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了。”

“什么,喜脉?”

岳朗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他听到的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他就整个人懵了,他好像大概是知道媳妇怀孕了,但又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高兴傻了吧!”

老徐大夫捋着胡须,满眼慈爱的笑着,这能理解,他可知道这小两口对新生命多么渴望,他们之前来找他把过脉,都健康的很,当时他就说了,孩子急不得,该来的时候就来了,瞧瞧,这不是来了嘛!

一旁的岳双儿也懵着呢,终于反应过来了,忙又找他确认,“您,您说我怀孕了?”她将手指着自己,手指都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

“老夫从来不打诳语,是喜脉无疑了,而且都两个多月了,你们两口子心真大啊,怎么才发现?”

“我,我月事一直都不怎么准的,上次月事没来我以为是因为我心情郁结,没往这上面想。”她说着眼泪就涌上来,一只手抓着沈朗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喜极而泣的跟沈朗说道,“夫君,我们有孩子了?”

“嗯,你快躺好,我去抓药,顺便去岳丈家说一声,让他们都高兴高兴。”

他自是千恩万谢的将徐老大夫送走,又去岳丈家通报喜讯,一路上高兴的也没看路,栽了个大跟头,把脑门都摔青了也浑然不在意,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跑~~

等他到了岳父门上,将消息告知消息告知岳知语夫妇,他们知道长女怀孕的消息也是高兴坏了,真是比过年都高兴,他们在家也待不住了,嘱咐女婿快去买药,双儿交给他们两口子就行。夫妇俩相携赶去女婿家中伺候闺女自是不提。

一大早两家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有邻居打听什么事,一打听原来是岳知语长女怀孕了,这事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传遍了岳家庄。同村人都在议论:

“哪家的姑娘啊?”有那对不上号的人问道。

“咳,老童生岳勇毅他长孙女呗。”一说这个人同村老的少的没有不认识的,考了一辈子,白头翁了还是个老童生呢!

也有那新嫁来的小媳妇不知道的,就有人在旁边提醒,

“不就是前几天忠禄他媳妇骂的那丫头,说人家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看看,看看,人家这不就有了嘛!”

哦,对上号了。新嫁来的小媳妇都不喜欢那岳忠禄的媳妇。她们这些人最怕的什么?当然不能给夫家生个大胖小子,她生了就在别人伤口上撒盐。所谓物伤其类,前几天听到沈朗媳妇被非议她们也不是滋味,现在好了,人家怀孕了,看那岳忠禄的媳妇还怎么张狂!!!

今年过年岳知语一家非常高兴,尤其是岳知语长子婚事定下了,长女也如愿怀孕到明年秋天他就能当外公了,幺儿学问虽然不行但是在学堂里也识得了字,成绩也不再倒数了。家里今年收成也不错,林氏的铺子也有稳定的进项,每一样都好,他不免多喝了几杯,林氏罕见的也没有制止他,家里喜事一桩连着一桩,林氏一高兴,也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口子不求孩子多优秀,平安喜乐就是最大的福气,年夜饭上大家热热闹闹的吃着。当然这年夜饭上也少不了沈朗跟岳双儿。沈朗父母双亡,师父也已经去世,娶双儿前,他都没真正体会过年味,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虽有奶娘岳氏,但是过年他还是不想去叨扰的。师父去世后的几年,每年过年是他最寂寞的时候,后来娶了双儿,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年味,一家人像现在这样围坐一桌,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吃完年夜饭,长辈们围炉煮茶,小辈们呢,有放鞭炮的,有推枣磨的,有玩叶子牌的,都玩得乐此不疲~~

没有浮华的辞藻,众人对新的一年最简单的企望:但入新年,愿百事,皆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