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岭上的月光

发布时间:2025-07-26 19:12  浏览量:30

【编前语】:把自己活成一座桥

蒋经韬

神光岭上的月光,流淌了千年。这月光曾照见一位新罗僧人的草鞋踏碎江南梅雨,照见他以山露为墨、星星为字,照见他冻裂的双手紧攥枯枝却将温暖给予病者。今日我们仰望同一轮明月,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悖论:当九华山的游客年达千二百万,当二百一十元的门票成为信仰的价签,当商业化的喧嚣淹没禅意的低语,我们是否已经遗忘了月光最初为何而明?陈栋梁先生的《神光岭上的月光》以如椽之笔划开这个时代的迷思,让我们看见月光深处那永不锈蚀的精神质地——那是一种将自身化为渡桥的悲愿,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永恒承诺。

在这个效率至上的时代,地藏菩萨的誓言构成一种震撼人心的"慢哲学"。当世人追逐即时满足,他选择以千年为刻度;当众生计算投入产出,他甘愿做永不竣工的工程。这种"不合时宜"恰恰照见我们精神世界的贫瘠——那些木讷呆滞的眼神背后,何尝不是被快节奏生活榨干的灵魂?陈先生笔下"不断收割香客"的现状,恰是当代社会的隐喻:我们将信仰简化为消费,将修行异化为交易,却遗忘了真正的慈悲需要以生命为长度来丈量。

月光的神性在于它的"无差别照耀"。地藏菩萨的伟大,正在于他将这种宇宙级的平等悲悯具象为人间的实践。文中那个为病者暖药的身影,那个分粮给饥民的剪影,都在诉说一个真理:最高贵的灵魂永远俯身向下。这种"向下超越"的哲学,与当今社会慕强逐利的价值取向形成尖锐对话。当我们的城市不断向天空生长,人心的海拔却在降低;当建筑的高度刷新纪录,精神的维度却在扁平化。陈先生对徽派建筑的呼唤,本质上是对文化主体性的坚守,是对"看得见的乡愁"的深情凝视。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年代,神光岭的月光提供了一种确定性的精神坐标。它提醒我们:真正的安全感不来自香火钱的厚度,而来自信念的纯度;不是来自索取时的贪婪,而是来自给予时的坦然。那些席地诵经的身影,那些磨亮汉白玉的脚印,都在证明人类对永恒的朴素向往。陈先生为亲友祈福的诚心,恰是这种向往的当代回声——在疾病与无常面前,我们依然需要某种高于物质的力量来安顿身心。

月光亘古如新,因为它从不执着于自己的形态。从新月到满月,从云遮到雾绕,它永远在完成而非完成。这或许就是地藏精神给当代人最深刻的启示:真正的修行不在结果的圆满,而在过程的坚持;不是一蹴而就的顿悟,而是日复一日的持守。当我们像文中的大树蛙一样,在商业化的溪边保持生命的本真,或许就能触摸到那份"捧半盏经声"的禅意。

站在人类文明的十字路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这种月光般的精神。它不刺目却持久,不喧嚣却有力,既能照见九华山的石棱,也能照亮普通人脚下的坎坷。陈先生的文字之所以动人,正因他在这轮千古明月中,既看到了菩萨的愿力,也照见了自己的初心——"把自己活成一座桥"。这座桥连接着古今,贯通着人神,更指引着我们如何在这个浮躁的时代,活出生命的重量与光泽。

离开犁桥水镇,战友和兄弟玉龙陪我上了九华山并使用了一点特权车直接开上了山,住宿和晚餐都在聚龙宾馆(二十一年前江泽民先生也曾住过此宾馆)。山上人多车多,海拔570多米的九华小镇,也一样的被阳光炙烤得可以把人灼伤。伴晚时分,犁桥水镇的主人朱国正先生赶到山上,我们又天南海北地述了三小时。他第二天早上有会议,连夜赶下山去,甚为感动。玉龙兄对九华山极为了解,建议明天参拜"月身宝殿",九华山作为地藏菩萨的道场也因此而起。太阳在西沉的时候收敛了它的热情,我们一行在九华山小镇转了一圈也没有出汗。小镇的确没什么看头,零乱无序,210元的门票和1200万的游客,让老天追着喂饭的九华山管理者,使经营者无压力,以不断收割香客为目的,从没想让香客有好的体验,我想至少从景观和视觉的角度,把能看得见的建筑弄成徽派风格的模样!在散步的过程中,在溪边的小树上看到了非常美的"大树蛙"也算欣

汁样!在散步的过程中,在溪边的小树上看到了非常美的"大树蛙"也算欣慰。

早上四点多就被一种叫蠡斯的昆虫叫醒,提醒我上神光岭…山雾漫过神光岭时,总像捧着半盏没凉透的经声。

当一千三百年前,有位新罗(今韩国)僧人踏碎江南的梅雨而来。他背着经卷,踩着九华的石棱往上走,草鞋磨穿了,就在岩缝里插株忍冬;渴了,便俯身饮涧水,看水底的云影随念珠转。他在岭上结茅而居,白日里种药救人,夜里就着松火抄经,笔尖蘸的是山露,字里落的是星子。据山民说,见过他在雪夜为病者暖药,自己冻裂的手却攥着枯枝;见过他把化来的米分给饥民,灶台上只剩半块冻硬的薯干。有人问他,这般苦行图什么?他只指了指岭下的村落,那里炊烟正缠在竹梢上,像一串没说尽的牵挂。

九十九岁那年秋,他坐在茅棚里圆寂了。弟子们打开门时,见他端坐着,仿佛只是把经卷合上了片刻。肉身三年不腐,筋骨如金锁,人们说,这是地藏菩萨应了誓﹣﹣他曾在佛前叩首:"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是地藏菩萨应了誓﹣﹣他曾在佛前叩首:"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后来,人们在他坐化的地方建了塔,又盖了殿。铁瓦在岁月里生了锈,却把月光滤得更清;汉白玉的地面被香客的脚印磨亮,每道纹路里都藏着一声祈愿。塔前的谛听石像,耳朵总是温的,像是听了千年的风雨,还在等一句没说完的"平安"。

如今,每逢七月三十,山路上的灯笼会连成河。白发的阿婆捧着香,孩童踮脚摸石栏上的青苔,钟声漫过层层叠叠的殿宇,惊起檐角的铜铃。有人说,那夜的月光会比往常稠,是金地藏掀开塔帘,看一眼他守了千年的人间。

古松把影子种成了永恒,而那道"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誓言,早被山风刻进了九华的骨血里。你看岭上的云聚了又散,像无数双手在合十;你听涧水淌了又淌,都是没写完的"慈悲"。

原来真正的道行,从不是独坐云端的清冷。是有人把自己活成了一座桥,让众生的苦,都能踩着他的愿,走到天亮。我也希望把自己活成这样一座桥….

绕着"月身宝殿"走了三圈,许多人席地而坐念着"地藏经",很感动,也很无奈,大部分人的眼光是木纳、呆滞而又充满着渴望的。我心里念叨最多是想让地藏经的颂念声上传云端,让地藏菩萨感念,带走我身边亲朋好友和同事的疾病,最近我身边好多朋身体有,让他们早日康复!这就是我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神光岭上的月光,一千多年来初一、十五由盈而亏,"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则如不屈的月光十五一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