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2025年高考语文《红楼梦》的考题内容与应答选择
发布时间:2025-07-19 18:07 浏览量:32
2025 年北京高考语文试题中的《红楼梦》考查内容主要来自原著第七十回,以宝玉读《桃花行》后的一段人物对话为材料,设置两道简答题,共 10 分,具体情况如下 :《红楼梦》第七十回:宝玉一壁走,一壁看那纸上写着《桃花行》一篇,曰:“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宝玉看了并不称赞,却滚下泪来。便知出自黛玉,因此落下泪来,又怕众人看见,又忙自己擦了。因问:“你们怎么得来?”宝琴笑道:“你猜是谁作的?”宝玉笑道:“自然是潇湘子稿。”宝琴笑道:“现是我作的呢。”宝玉笑道:“我不信。这声调口气,迥乎不像蘅芜之体,所以不信。”宝钗笑道:“所以你不通。难道杜工部首首只作‘丛菊两开他日泪’之句不成!一般的也有‘红绽雨肥梅’‘水荇牵风翠带长’之媚语。”宝玉笑道:“固然如此说。但我知道姐姐断不许妹妹有此伤悼语句,妹妹虽有此才,是断不肯作的。比不得林妹妹曾经离丧,作此哀音。”众人听说,都笑了。
(1)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宝钗的表现体现了她的哪些特点。
(2)宝玉所说的“曾经离丧”指的是黛玉怎样的身世?请结合原著中的其他相关内容,简要分析黛玉性格中的哪些特点与此身世有关。
您会如何作答?
一,文本表面文学艺术性的解读:
(1)宝钗表现体现的特点
• 学识渊博,善于引经据典:宝钗以杜甫为例,指出诗人风格并非单一(既有沉郁之句,也有明媚之语),反驳宝玉对宝琴文风的刻板判断,体现其深厚的文学素养和思辨能力。
• 处事圆滑,善于调和气氛:宝玉直接否定宝琴作《桃花行》,语气略显生硬,宝钗以温和的“所以你不通”回应,既维护了宝琴的面子,又巧妙化解了潜在的尴尬,展现出圆融的处世智慧。
• 心思细腻,关注他人感受:宝钗敏锐察觉到宝玉对黛玉文风的偏爱可能引发众人不适,主动从文学规律角度解释,避免话题聚焦于“伤悼语句”的争议,体现其周到体贴。
(2)黛玉“曾经离丧”的身世及相关性格特点
1. “曾经离丧”的身世:
黛玉自幼父母双亡(父亲林如海早逝,母亲贾敏此前已去世),无依无靠,寄居在贾府。她既失去了亲生父母的疼爱,也脱离了原生家庭的庇护,处于寄人篱下的状态。
2. 与身世相关的性格特点:
◦ 敏感多虑:因寄人篱下,黛玉对他人态度格外敏感。例如,周瑞家的送宫花时,她因最后收到而质问“是不是别人不要的才给我”,体现出对自身处境的警惕和对他人眼光的在意。
◦ 多愁善感,哀婉内敛:父母双亡的创伤使她对“离别”“死亡”等话题尤为敏感,常借诗词抒发悲戚之情(如《葬花吟》中“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形成哀婉的气质。
◦ 自尊心强,戒备心重:面对贾府的繁华和人情世故,她不愿显露脆弱,常以清高姿态掩饰内心的孤独。例如,她对宝玉的情感虽深切,却因自尊不愿直白表露,常以试探、赌气的方式互动。
二,《红楼梦》试题的深层解读(基于明遗民方以智视角)
基于
1️⃣杜工诗为大明遗民方以智及家人所喜欢,杜工其“工部”源于杜甫他晚年获得的官职检校工部员外郎和方以智的翰林院检讨一职相呼应,后来经历国破家亡的艰难处境一致。
2️⃣十七世纪明末清初南明才是末世白骨如山忘姓氏的历史背景。百科全书由十七世纪百科全书式人物撰写相呼应。
3️⃣方以智有六十多个易名对应红楼梦中“种芹人”、“野老芹圃”与芹溪、雪芹、“石能言”与石兄,“无可无不可”与空空道人、泽园主人(芹菜田),诗集“清芬阁集”与蘅芜清芬、药地炮庄与石头记的哲学思想彼此互文。
宝钗的表现体现的特点(方以智夫人潘翟的映射)
1. “无情”之下的传统智慧(“宝钗无情”的哲学内涵)
宝钗以杜甫诗风驳斥宝玉的刻板判断,暗合方以智夫人潘翟在明亡后的处世态度——以理性调和情感,以学术寄托遗民之思。
杜甫晚年漂泊,诗风沉郁(如“丛菊两开他日泪”),但亦有明媚之句(如“红绽雨肥梅”),象征遗民在严酷现实中仍须保持生存智慧。宝钗的“中庸”实为遗民学者在清初高压下的适应性策略。
2. 圆融背后的政治隐喻
宝钗强调“杜工部并非首首沉郁”,实为暗示遗民文学的多面性——方以智的诗文既有直抒亡国之痛者(如《独往》),亦有隐晦写景之作(如《药地炮庄》以庄子寓言避祸)。
她以“所以你不通”缓和气氛,影射潘翟在家族流散后以妇德维系家门,避免直接触怒清廷,与宝钗“藏愚守拙”的处世哲学一致。
3. “蘅芜之体”的象征意义
宝钗诗风素称“含蓄浑厚”,恰似方以智学术的“集大成”风格(融通儒释道)。其引杜甫为例,暗指遗民借古人酒杯浇自家块垒——“杜工部”成为明遗民共同的精神符号。
2️⃣ 黛玉“曾经离丧”的身世与性格(方以智的“情情”哲学)
1. “曾经离丧”的遗民血泪
黛玉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影射方以智的家族悲剧
其父方孔炤因抗清下狱,家族流散;
方以智本人晚年出家(“作此哀音”如《桃花行》),最终自尽于惶恐滩(与黛玉“泪尽而逝”呼应)。
“离丧”不仅是个人身世,更是明遗民的集体创伤(甲申之变后“白骨如山忘姓氏”)。
2. 黛玉性格的遗民精神投射
敏感多疑:如方以智《东西均》中“疑一切法”,体现遗民对清廷伪善的警惕(黛玉讥讽“风刀霜剑严相逼”);
哀婉决绝:其诗“一声杜宇春归尽”暗用望帝啼鹃典故,喻指南明永历帝殉国(方以智曾效力永历朝廷);
孤高自许:黛玉拒俗(如拒北静王香串)对应方以智拒清廷征召,以“情情”坚守遗民气节(“质本洁来还洁去”)。
3. “道骨仙风”的遗民归宿
黛玉被称“潇湘妃子”,暗合方以智出家后号“药地和尚”,其《桃花行》“寂寞帘栊空月痕”似禅偈,揭示遗民以艺术超脱现实苦痛的终极选择。
结论:宝玉·黛玉·宝钗的遗民三重奏
宝玉的“情不情”,方以智对文明衰亡的悲悯(如《红楼梦》评点“天下古今第一有情人”);
黛玉的“情情”:遗民个体的孤忠(方以智“一死报君王”);
宝钗的“无情”:遗民家族的生存智慧(潘翟抚育子女延续文化火种)。
在此视角下,《桃花行》不仅是闺怨诗,更是一首遗民悼亡诗——黛玉(方以智)以“杜宇春归”哭大明,宝钗(潘翟)以杜甫诗论为亡夫辩护,而宝玉的眼泪,正是作者对“白骨如山”历史的无言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