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扬她是苦斗不屈;称赞他是有骨气的;毛主席:惟有斗争乃能胜利
发布时间:2025-06-27 12:37 浏览量:13
1937年6月25日延安,毛泽东坐在凤凰山脚下的窑洞里,外头是山风掠过旱地的味道,信纸在粗糙的桌上摊开,他一笔一划给何香凝写信。那天没有雷,平淡无奇。他收到了何香凝送的笔、画集,还有一本《双清词草》,外加一点久违的亲切。怀里的笔锋还带着前几日泥土地的余温。工整地写下感谢,却并非公事公办。
他劈头就说了“多做工作,才能答谢厚意”,一句话里藏着点自嘲,也许无奈?何香凝是谁?用现在的话说,革命老同志,她的名字跟廖仲恺绑在一起,也跟那一时期最危险的女人之一脱不开关系。毛和她认识不晏,这些头脸人物的见面,最早要追溯到1920年代的广州,那阵国共合作刚熬出了新火候。那一场大会,毛以湖南代表身份入了国民党的中委,她是妇女部的一把手。直来直去,他们彼此记得。十多年?彼时早无多社交,历史上的熟人,转眼就是新时期的“同路人”或对头。
信的第二段,毛还带着客套评起了何香凝的画,说是有“斗争之意”,手法多少有些生疏。画我不懂,可那种决裂与倔强还是能看出来。毛敢称“今日之事,唯有斗争”,写得干脆,不绕弯道。这不是恭维。他很清楚,这是一代人逼出来的共识,不压在心头谁肯说出来?讽刺的是,那时候“斗争”这词并不时髦,甚至还有点老气横秋。
他并没放过柳亚子。这个人,独特地横在信里。“像他这样有骨气的旧文人,太少”。毛说罢还自问了一句:“只不知他现时的政治意见如何?”一边赞,一边疑,心里到底褒贬参半。文人骨气?翻来覆去其实谁都羡慕,可人大多骨头是软的,能撑一回场面,撑不住也破不了案。这点毛看得比谁都真切。
信里专门提到“承志”在陕北的情况,说得云淡风轻。承志是谁?是廖承志,何香凝的儿子。“在哪儿都好,大家都觉得他好,勿挂念。”毛的口吻不冷不热,暗藏着安慰。这里的安抚不全是官样文章。延安里头能活下来,不容易。廖承志经过长征,兜兜转转落脚陕北,主事外电翻译。消息传回上海,彼时何香凝愣住半天,谁信自己儿子还能在天边站住脚?母子情深,有时候也只写在这种短促的信句里,余味让人咂摸不出来。
也有人说,毛在写信时其实是有别样思量。他对何香凝夸奖,不止为了鼓劲。事实上,何香凝和柳亚子更多代表一种“孙中山的传统”,苦斗不屈这类话并不是溢美,只是顺势把过去的缘分串联上了抗日阵线。从国共合作走到分裂,再谈联合抗日,角色都倒腾了个遍,却又轮了回来。毛的词语轻描淡写,依旧紧扣“斗争”,其实是写给历史看的。用心良苦还是虚与委蛇?外人看不清。
那阵子廖家母子信息隔断,倒是一位德籍女子帮上了忙。王安娜,洋博士,帮丈夫王炳南活动于上海间,特意给何香凝报来承志到延安的确切消息。历史变化,时势造人。王安娜此举救治了一对苦苦寻子母亲的焦虑。收到儿子平安信号的何香凝马上去准备给延安送去的礼。选笔、装画、翻诗稿,每一样都用了心——这些小细节不写出来,后人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满是沙尘的牵挂。
礼物一路辗转才到毛泽东手上。见物如见人,窑洞里没有什么隆重场面,整个过程倒有种朴实无华的味道。毛隔着礼物回忆起昔日何香凝为抗日大声疾呼的场景。衰老的话语并未见得衰老,反而显得更倔强。他客气地说:“十年不见先生,知比较老了些,然心则更年青。”你管这叫恭维还是自嘲,都透着点锋利和暖意。
又有人觉得毛这封信太满,啥都写,啥都不肯消解到底。像“时事渐有转机,光明尚须努力才可达”,不咸不淡。是鼓励,也像是在提醒“你们这些国民党左派,别还在期待奇迹”。很多事,一句话就能点穿,或者压根说不清楚,干脆不点破。古今中外,斗争,常被写成豪迈,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忍着,哪来甚大胜利?都还躲在一地窑洞里。
整个信,明里暗里都在绕着“斗争”转,主题浓烈但不廉价。毛反复提及“斗争”,多少也是想让收信人知道,这年头,只有斗争才配有点希望。不宣传、不修饰,就是赤裸裸的动力源。这一点,无论是何香凝、柳亚子还是延安的普通人,其实都心知肚明。细节处见真章——比如那套湖笔,笔毛扎实,拿去延安几乎不舍得用,像是留着哪天再派上大用场。
说到柳亚子,话又绕回到旧文人的骨气。有时候毛自己都疑惑,像柳亚子这样的老派士人还能成多少气候?他肯定柳亚子的气节,一转头又说“太少”。其实这背后是毛泽东对新旧交织局势的不耐,和对自身队伍文人稀缺的担忧,两头都不是味儿。
仔细想,毛其实并不真正信任这些国民党左派,也没十足把他们当自己人。斗争,是表面上的联合工具,背后依然划着小账本。可也有人说,正因为这样,彼此才显得真实。联合和分裂,都不纯粹。就算再老的熟人,在那样的世道下也只剩表面的寒暄和深层的打量。谁甘愿当“麟凤”,到头来不是孤独被历史摆弄?
何香凝的经历不少人早已熟知,但落到细节上,她能卖画为仲恺农工学校筹款,能反复奔走呼吁国共联合抗敌,不怕得罪大人物。她在苏区不是女人就该有的标准形象,更多是不服气、不认命。这样的人,本来没几个,后来更稀罕。想想也怪,革命最初靠血靠火,后来却越来越细腻,靠一封封信、几个老人的牵挂,维系着两端命运。大家都很忙,有时有一句没一句,也总怕说多了伤着各自的自尊。
有些研究员总爱琢磨毛泽东的信风,说是既内敛又锋利。他本人未必在意。我不以为然,其实信本身并不完美,甚至语句间偶有生硬、喘口气的地方,“像这样的人……只不知他现时意见如何?”一时前后一致,一时又支吾不定,看似故意,可大概就是思索的时候停顿下来,乱了节奏?偏偏这样杂乱的风格最真实,就像那个时候的局势,没谁能拿定主意,理论在前现实在后,矛盾缝隙扑了满地。
毛泽东写给何香凝的信,内容算不上多大机密,大白话一通到底——何香凝在外奔走、儿子在延安挺住、柳亚子还在反蒋,外加一串革命岁月的人情往来。可就是这些零碎,让后来的人感到这些年满地狼藉,人情味比什么论战都稠密。
信的结尾,“光明之域,尚须做甚大努力方能达到”,敷衍也好,真诚也罢,不重要了。十年命运翻转,说不定到头来谁也不是赢家。斗争这个词,贯穿上下,谁也无法摆脱,那就只能一路走到底。
这封信没法拿来做什么所谓的范本,它只是延安那个夏天,一个革命者临时起意的回应。信里有骨气,有疑惑,有历史的尴尬,也有一点温热。写过了,事就过去了,所有人仍在拧巴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