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榴 |《黄埔军校史1924—1927》出版座谈会上的发言

发布时间:2025-06-05 09:28  浏览量:47

出版座谈会发言

曾庆榴

今天参加《黄埔军校史1924—1927》出版座谈会,我心情激动,衷心感谢出席会议的领导和朋友。

我简要报告本书撰写的一些情况。黄埔军校是国家级或称超国家级的文物地标,是广州的一张名片。我是一位读历史的学生,毕业数十年来,任教、任职于省党校和省党史研究室,一直从事党史教学与研究。时至今日,年近80。孔夫子曰:“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本书是退休之年,自觉行有余力,继续做自认为应当做而未做完的功课;是屈原所说“年既老而不衰”,继续学史、学文之作。

书名:黄埔军校史(1924-1927)

定价:138.00元

作者:曾庆榴 著

ISBN:978-7-218-17745-8

出版时间:2024.06

出版社:广东人民出版社

我从事党史工作,自设的方向,是国共合作、国民革命、南方政权和南北关系。这几个问题,关涉到辛亥至大革命时期孙中山、国民党、共产党在广东的活动;国共合作的建立和国共关系的演变;工农运动的兴起、高涨和广州革命中心的形成;革命形势逆转与大革命运动的失败等。长期关注这些问题,遂对那一段历史,包括黄埔军校的历史,形成一定的看法。这是本书写作的基础。可以说,这本书是对有关历史问题做过较长时间的梳理、研究而写出来的,而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之作,更不是为评职称、为评奖而着手的写作。

我写《黄埔军校史1924—1927》,注意到如下几点:

一、不孤立地写“校史”,而以“校史”为中心,书写历史大势,时代风云。黄埔军校史是区域性、小时段的历史。我的意图,是将风云激荡的大时代,写进一校之史中。

二、不写静态的“校史”,而写动态的“校史”。变化,是历史的属性。司马迁说“通古今之变”。我的目标,只是通十年之变,尤其要通黄埔军校五年之变。努力写出有关人物、事件复杂的变化。如孙廖生前、死后广州政治生态之变;戴季陶等人对国共合作从拥护到反对之变;蒋介石从校长到铁腕军人之变,又从北伐将领到新军阀的转变;蒋汪关系从合作者到角斗者之变;北伐“迎汪运动”从和蒋、抑蒋、到反蒋之变;以及国共关系之变,中俄关系之变,等等。所谓通十年之变,是要弄通种种渐变、演变、激变之来由和走向,阐述这各种各样变动,应原始察终,见聚见散,见盛见衰。

三、运用辩证思维指导研究和写作。指的是在研究和写作中,力图做到宏观与微观结合,既用“望远镜”,也用“显微镜”;既有大眼光,也要接地气;既看历史必然性,也看历史偶然性;在谋篇布局上,宜粗则粗,宜细则细,该收则收,该放则放;一部书稿要有文、有史、有论,但本书“姓史”,不以文夺史,也不以论代史。另外,“实然”与“应然”这组概念,常用于法学与哲学,对历史研究与写作,也有启迪意义。“实然”是实际状态,“应然”是理想状态。如果写不好“实然”,不成为史书;但若无“应然”之笔,对史事的思辩与价值判断则难于发挥,故应恰当用好“实然”与“应然”两副笔墨。《黄埔军校史》写作的过程,是不断学习的过程。语云:活到老,学到老,学无止境,这是实在的感受。

下面,简要报告晚年写作的感受。晚年记忆衰退,思维迟钝,不利于写作,然而退休之年,无工作压力,心境平和,有点时间,有点经验,还有点资料的积累,故退休后的写作也有便利的一面。史学工作者通常在做四道题:一是发幽现隐,致力于史料的发掘;二是提要勾玄,注重于史事的梳理、概括和提炼;三是证明证伪,做足考证、考据的工夫;四是传信传疑,即信者传信,疑者传疑,不将未查清和有疑问之事当作真事写,而兼采众说,将厥疑留待后人判断。我的感受仅在于,退休之年,无职场压力,少功利之心,故通过写作,释放自己之所学、所思,不但可以做得到,而且有可能将上述几篇作业,做得完善一些、更有学术品味一些。

这本书的写作和出版,得到省委党史研究室、省委党校、省市宣传、统战、社科、文博各界领导和朋友们大力支持和帮助。特别是广东人民出版社(岭南文库)的领导和编辑,无数次亲临寒舍,敲定选题与大纲,与作者细心打磨文稿,共同经营多年。念兹在兹,历历难忘。在此,谨以至诚之心,对领导、师长和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2024年1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