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本三国史料互相印证：魏延不是反贼，蜀汉四相中就有三个奸臣？

魏延究竟有没有反叛？这是个扑朔迷离的问题。史书上记载不一，《三国志》写得斩钉截铁，说他虽有错却无罪，《魏略》干脆说无辜。信史并立，细想其中的弯弯绕，总有些拧巴——魏延到底是被文官算计，还是早有异志？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要是魏延没叛变，蜀汉那几位鼎鼎大名的丞相们，岂不是沦为陷害同僚的“奸臣”？那可真有点天翻地覆的味道在。

历史上“蜀汉四相”谁？诸葛亮本来最有名，丞相大权无人质疑。还有大司马蒋琬，大将军费祎，及董允。其实董允官职没什么花头，资历却不浅。这四个人，诸葛亮权力最高，对刘备刘禅的忠­­——这个谁都挑不出刺。其他三位在魏延死局里的表现，倒叫熟读三国的人有点替魏延喊冤，甚至暗暗嘀咕，是不是小说里的“奸臣设计害忠良”也是有道理的？

有一点，史书专门说过“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还者，但欲除杀仪等。”魏延的麻烦似乎都源于这个。当时的蜀汉，军权是亮哥亲手点的魏延接班。军中一众将领认可他，杨仪倒成了搅局的变数。像张飞该在汉中，结果轮到魏延上。这都看得出来，蜀汉朝堂上的权力格局其实远比我们课本里写的要乱很多。

不过诸葛亮临终安排也有些纠结。他把撤退事务秘密交代给杨仪、费祎，而让魏延断后，姜维再之后。很微妙，魏延要不听话，才能自己动手。可诸葛亮真的这样交待的吗？只有杨仪费祎能作证，这俩人偏站魏延对立面，证词可信度打了折扣。孤证也未必能立，史料本身都藏着没法验证的裂缝。

再看看《魏略》，记得清清楚楚。诸葛亮临终说魏延要“谨自守，慎勿复来”，意思就是你不许回头折腾。又让魏延代庙行事，悄悄带病归葬。魏延果真照办，路上才发丧。杨仪和魏延素不对付，见魏延管起大军来，害怕人家要动手，索性抢在前头造谣魏延谋反，拉了人马就攻打。打完魏延再出发。这好像又合情合理。

但换角度想，假如魏延真成新一届军事负责人，肯定会坚持对抗曹魏。可蜀汉那些文臣未必想打了。按古今惯例，文官倾向守成，武将才急进求胜。曹操提兵到江东，东吴文官个个劝降，武将如鲁肃、周瑜争着死战。蜀汉这套班底，蒋琬费祎也都偏安本位，没谁真心想拉大队开仗。姜维屡次请兵，大多被压了回去。

翻蒋琬、费祎的履历，诸葛亮病时，这两人根本没什么资格魏延管过西线、挂侯爵大印，蒋琬、费祎不过是长史、护军、司马这些“小白身”。结果诸葛亮尸骨未寒，两人一步登天，各自封侯加大将军、领录尚书事。不是说他们功劳不值，也就是跳得出奇。有人说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耳熟能详的“权力真空期”。

他们的急促上位也让很多蜀汉老将心里不舒服。尤其董允，本来也不怎么带兵，纯靠文胆。费祎后来权重一方，连看风水的“望气者”都说成都再无丞相位，他就自居成都和皇帝分居城邑。这未免有点“当涂高”的架势了。彼时丞相一职早废，他还这样明张目胆。底气哪里来的？是靠刘禅的默许，还是文官团体的铁腕？

魏延杨仪之争，费祎和蒋琬其实早就站位杨仪。最后魏延被杀，顺理成章。诡异的是，杀了魏延，杨仪想当大老板，结果也没讨着好。他野心暴露，行为愈发极端，被蒋琬和费祎拿住短处，很快幽死于南方。身边的老熟人，见了杨仪言辞激烈，都避而远之，只有费祎还去探视，一番高谈阔论，转头就密奏刘禅。不多时，杨仪沦为庶民，下场凄凉。

如果单靠口舌就能盖棺定论，杨仪也许不会死。他分明对费祎诉过心事，说死后自己要是投奔魏国，岂会沦落到这般？这话泄露出来，多少也是个“卧底本色”。但他落败归根结底是个被激怒的观众。他若是忠臣，为啥这么多抱怨？他若谋逆，又何必自杀求全，照看家人性命？

真要以兵力论，魏延手下带着最精锐的部队，也熟练治军，但最后一次碰上杨仪就是兵败。史书说得很清楚，也许这里有水分，两人手下各占山头，但魏延麾下士卒动辄一哄而散。这多少不合战场常理。当时军中将校其实谁也不在乎“魏延是非”，只认赏罚。若非魏延故意不战，换个时间地点，谁打得过他？

案卷翻来翻去，两本正史叠加着大体能拼起来一幅画诸葛亮刚死，魏延作为显贵首任，文臣本就不买账，很快内斗爆发。最终文官集团通过杨仪，清理了主张打仗的魏延，顺带收拾了杨仪，权柄归蒋琬、费祎、董允。姜维只能在旁边点头，没法插手。至于说他们三人“奸臣”名号，未免过分。人家主要还是守住家业，不愿意让军权全给“猛将”掌控，也未必真有“篡汉”之嫌。你说到底公不公道？这个社会永远都没个标准尺，蜀汉、魏延、费祎、蒋琬、杨仪，谁又不是时代的棋子？

更离奇的是，魏延死了，朝中却再没人平反。就这样杨仪嘴里差点兜出来什么大秘密都没人敢深究。留给后人无穷猜测。“反贼”抑或“忠臣”，一切变成了文官集团讲剧本。深扒这些旧案的过程，更像是在新闻评论区下翻来覆去的弹幕，每个人说——或许都不全对，但别人也不容易驳倒。

实际中，“谋反论”、“权谋论”各有市场，细观现存的史料，不禁觉得，很多真相和我们想象中的差别出奇大。即使官方史书一边倒，但当年军队真打起来，断后部队却轻松败走，明摆着魏延没心思造反。说三国时代没有多少公正可言，那才合实际。

历史里终究不会给出标准答案，人物复杂程度远超一纸定论。谁枉死，谁得利，谁谋略深，谁徒有虚名，始终难有定论。魏延是否被冤，蜀汉三相又是怎样的角色？这些争议大概率一直保留在零碎史料间，也许，这才是三国留下的最大悬念。而世间的账，有时候算得清，有时候偏算不清，终究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