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北齐墓出现“标准证件照”，终于知道清末照片为何诡异了！

清明节刚过，往北杨树才冒嫩芽；往南走，雨丝打得人有点烦。忽然新闻版块就有古墓刷屏，不是哪个王侯将相复活，而是一张壁画照片，讲真，没有特别戏剧性的身份背景，就是一组正脸画像。出圈的理由挺简单，被考古圈说成北齐古墓的“证件照”，结果网络上一下冒了这么多议论。北齐，谁关心？倒是大家忽然想起，几千年前的人竟然也走心地留了个“正脸”？画在壁上的脸，是古人对存在的一种回应——这和今天拍证件照，其实差得没想象中大。这样的发现，有点意思，但也不禁让人纳闷他们真的在意面孔吗，还是我们现代人的自以为？

陆机劝世人的那句“存形莫善于画”，放在这时候就有点单调。画像留形本事小，背后藏着的讲究大得很。人死心未死，总想有个寄托，于是画面成了情感的锚点。就算一代代离开，画像上那只眼、那道眉，像是还在默默陪着，看着你哭，像活着的人跟死人说话。比起一口冰冷的棺材，画里的人反而还透点人气。到底为谁画呢？是留给后人？其实画这一笔，既是给自己一份念想，也是对未来揣着点侥幸。

这事儿看着新鲜，放回东周早期古墓，你很难见着墓主的正脸。侧影成双，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画上一排，前呼后拥，正脸永远在背后藏着。无论是威武的大人，还是长裙的仕女，正主总是在一侧瞄着。有点诡异，却几乎没人敢打破。侧面藏着神秘，生怕正面画全了，灵魂都给吓跑。结果反而有了点仪式感。你就这到底是在避什么？

西汉到了才微微换了气氛。马王堆里，辛追尸体保存得特好，但画像还是规规矩矩侧坐。不管祭品多丰富，身份多显赫，画像依旧半遮半掩。仙使、受道书都搁在边上，脸却始终藏着。人情世故，就是不让你看全。传统的惯性，撑了几百年，图像始终不肯断开神秘那一环。

时间再走，东汉末年壁画变了个样。河北安平村逯家庄古墓，考古学界都说那是中国最早的正面画像。紧跟着到了北齐，一下正脸照流行开了。拿徐显秀墓来结构硬朗，西壁描出浩浩荡荡牛车，东壁停了女主人的马车，气氛全靠铺排撑起来。最吸睛的在北壁男女做席而坐，一桌饭，孩子仆人都在，正脸严丝合缝画到一块。夫妻俩五官相像得离谱，皮色不同，一人有须一人无，全是画师的心思。在理想人物和真实身份中间反复横跳。佛祖的长耳和本地肖像混搭，把讲究全堆在画里。可古人真这样想吗？谁知道。

回头翻一翻北朝唐宋的葬俗，前面留下的习惯还在继承，后背总得靠点传统。活着时风风光光，死后还得给场面保留。肖像正面、侧面都有。有人守旧，迷信侧脸藏气韵；有人求新，正面体现家族地位。归根到底，不过是怕死怕忘，心理小九九谁没过。画法变来变去，都在纠结怎么合理安顿那一份心情。这不会只是中国人才这样吧？

接着说近代。当相机火到中国，乡间镇上新开相馆，普通人第一次见镜头。有人怕得要命，强烈抗拒，被说下魂会被“照走”，觉得拍照不吉利，就像小时候老人非说夜里不能照镜子。连云南山区的老人至今照相还嫌别扭，生怕影子拍没了。镜头这玩意儿，永远有人怕，哪怕一直强调科技进步，也白搭。

比较有趣是，中国人非讲究正面，照片也一样。19世纪末，广州的阿芳被汤姆逊用镜头定格下来，当年不少汉人就坚持正脸，耳朵眼睛样样不可缺。这执着也挺离谱，明明西方人先爱弄剪影、模糊成像，东方这边就是直直球。理由也很幼稚，说白了图省心画得全，爹妈认出来，才能安心。远不如西方那叫玩味，表情变化多，按下快门就好像能抽掉人一点魂气似的，人家还真不在意。

这股追全的审美，其实早两千年就落定。画像要五官齐全，断了一角总是不安。搞巧一点，普通衙役都被画得像大官。画师处于两难，既要保留真实，又要奉承理想，常常模糊身份，反正后人愿不愿信，画完就成。到了今天，手机P图和平面修图，套路本质就这。互联网时代，头像、证件照，谁不想挑个“显神”的？明明不自信，还偏要挑个光鲜的面子。

说穿了，群体心理学支撑着画像的存在。宋代乃至清末，别说肖像，还流行啥“座堂画”、谱系画像，年纪不到三十还不许画，说耗精神头，寿命都短一块。画里描八字、测相术，嘴阔耳大就是发财，不画还觉得没福气。好多人，画个像就是家族地位的标记。画师找点路子混饭吃，也没按规则。早年“人像不过三十”，后头全给打破了。

喏，说到构图，古今画法全在理想和现实里打架。自拍三百张选一张，脸皱了就修，黑眼圈就盖掉。现在跟北齐画工其实差不多。人嘛，怎么都要留个有脸的版本。不愿意让陌生人看到自己丑，但又想面子流传后世。怕死怕丢脸，怕活成了影子。道理虽然简单，可谁在乎？

仔细想，画像和照片都带着古人一股执念。那时候讲“魂归来”，现代人看遗照背光拍得刚刚好，这思路还是怕丢脸怕忘。这种畏惧和指望，经久不衰。连小孩子也不例外，选头像时左挑右拣，就是怕太怪没人认，不挑也不肯。技术和文化，争了一万遍，结果还是打不过这点小执着。

但有时候就矛盾，同样的人会一边嫌弃“身份照”太生硬不符合气质，一边又极度依赖它确保身份。你到底是想让世界记住自己，还是被规范困住？偶尔社会节奏那么快，怎么还有人对一纸照片执拗得夸张？数据调研也没说服得了真人选择习惯，深圳本地某年168万人办理身份证，其中上传完整正脸占比高达99。7%，剩下的偏要耍花样、露侧影，公安系统还非要求重拍。这不矛盾吗？可偏偏小部分人还是顶着系统评判，非要不走寻常路。

往后画像和照片之间的暗线本来断不断，无非是时代的镜子。每一代人在图像里都安置一份恐惧和期待。就算今天17岁的高中生自称“脸控”“颜值正义”，拿一张证件照也扭了半天。60后、70后的长辈，怕拍照太真实，色调要柔一点。大家都被情感支配，没人能真正做到“无所畏惧”。

有人说肖像记录的是时代，实际承载的情绪也不少。古代画师难道只为记录？未必。现代人拍照难道真的全是“面子”？恐怕没这么纯粹。技术带来的变革，被现实描绘得拖沓又直接。谁又规定未来就一定要怎么拍照，谁又在意自己脸如何？这些问题甚至本身就自相矛盾。有人害怕暴露，又有人主动上传全家福。自拍，有时候像是一种示威，有时候又藏着防御。

历史在流变，性格花样搞不定。画像由侧面变为正面，审美轨迹其实很扯。大家说得多，做得少。画工的心思、权力的痕迹，全写在面孔里。新时代的证件照、老照片、家族合影，体验都不一样。朋友圈的滤镜，修饰着自信和自卑，仿佛大家沉迷于数字化保存自我，又极度小心再也无法摆脱外在标签。

我其实挺疑惑，未来人会不会彻底抛开“肖像”执念？还是说无论科技怎么飞，照片、画像都还会是人跟世界沟通的接口？又或者，根本没人关心到底是谁留存了一张什么样的脸？长耳朵、正眼、浓眉、光圈、曝光度，几十年后还会有人在乎吗？总归一个问题吧，怕被忘记，到底值不值得？谁心里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