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17)长篇纪实散文《父母时代》之第十二章:故地重游

发布时间:2025-05-22 22:54  浏览量:40

(长篇连载17)长篇纪实散文《父母时代》

之第十二章:故地重游

第十二章:故地重游

重返旧地,石阶上的脚印早已被岁月磨平,而心底的尘埃却在某个角落悄然堆积。原来,迷路的从来不是方向,而是当年那个自以为认路的自己。

洗涤,洗涤,再洗涤……

青苔在台阶上测绘经年

每片裂痕都是旧地址的邮戳

指纹在砖缝里抽芽

褪色的蝉蜕仍在练习发音

而风穿过回廊时

总用倒装句复述往事

此刻楼梯突然变短

正午的光线斜插进锁孔

锈蚀的时针在掌心

剜出一枚空茧

当我与四十年前的自己

隔着玻璃讨论归途

所有路标突然哑火

镜中人同时转身

朝着相反的方向

溶入暮色褶皱

一、帽子山湾抒怀

傅元洪、舒义其,当我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时,父母双亲已经来到我的身旁!

我仿佛看见,暮色中,金灵村后头坡梯田泛着青铜光泽,蜿蜒的田埂如展开的羊皮卷,上面写满始祖傅说所发扬光大的甲骨文的脚印;黄家大堰水库泛着粼粼波光,在微风中荡漾。

我蹲下身,抚摸一道半世纪前的犁沟,在裂罅间触到尚未冷却的体温——那是1972年早春,父亲用公社新发的铁犁翻开冻土时,犁铧与鹅卵石撞击迸出的火星。

今年五一,我来到帽子山湾,感觉不是“来到”,而是“回到”,我分明感觉到,我的根,我的脉,就在这里。

我总要翻翻老屋门前那口青苔斑驳的石臼。父亲转告祖父的话,这是曾祖母亲手凿的,那年她抱着襁褓里的婴儿,踩着秋霜走出傅家大宅。石臼里沉淀的何止是糯米香,分明是百年光阴的碎屑。

老井绳在辘轳上蜷缩成岁月的结,井水依然清冽,倒映着张板桥新漆的红栏杆。桥头那棵歪脖子皂角树倒是没变,枝桠间垂落的皂角像悬空的墨锭,在风里书写着旧契约的残章。光绪二十年的地契早被白蚁蛀成齑粉,唯有树根下那方断碑,还留着“张礼邦”三个阴刻的字,被雨水冲刷得圆钝温和。

王家店的青石板路早铺了水泥,倒是月亮坝的野荷年年守约。六月里粉白的花盏斟满月光,青蛙跃入水中的刹那,总让我疑心惊散了某位浣衣女子的倒影。幺舅公在世时常说,当年举族搬迁时,女眷们的银簪在月下粼粼如星河,把牌坊寺的夜都照亮了。

张板桥往西五里,有片野竹林簌簌响着家谱。枯竹裂开的缝隙里,说不定还嵌着太爷爷那杆铜烟锅的碎星。光辉八大一队的老仓库墙上,层层叠叠的标语像地质剖面,最底下一层是土改时用米汤写的“耕者有其田”,字迹淡得如同初春的霜。

我的梦里,突然多了一个意象:帽子山湾。

夕照把层叠的屋脊浇铸成青铜器,炊烟是大地吐纳的香篆。山脚下新修的水泥路蛇行而过,运沙车轰鸣着碾碎寂静,却碾不碎石缝里钻出的车前草——这些柔韧的植物,一百年前就懂得在碾轧中寻找生路。

二、掌纹里的江河

在档案馆泛黄的《潼南县志》里,“傅朝胜”三个字安静地蜷缩在“湖广填四川”名录的第三十七行。而当我翻开家族账本,却看见康熙三十五年的月光在宣纸上流淌:十一个孙儿的生辰八字旁,先祖用蝇头小楷记着“麻阳船三艘折银二十两,桐油两担抵粮一石”。

从傅说到傅朝胜,从傅洗到傅元洪,入川前105代,加上入川后截至父亲的16代,121代傅氏传承,脉络清楚,蔚为大观。

这种真实的错位让我顿悟,历史从来不是单数。在潼南柏梓镇的老茶馆,我见过九旬老者将1942年的饥荒与1982年的丰收混作一团讲述,枯枝般的手指蘸着茶水,在八仙桌上画出重重叠叠的等高线——那些被主流叙事筛落的碎屑,在茶垢斑驳的陶碗里沉淀成另一种真相。

母亲没文化,却保存了一个小册子,《助产士手册》,某页还夹着1976年的梧桐叶。褪色的钢笔字记载着:“晨五时接生张姓男婴,重六斤二两,其父在攀枝花矿场”。在这行记录下方,还有某人后来补注的小字:“2008年该男婴任汶川救援队队长”。

想来也是挺有意思的。

三、青铜器的裂变

在三线建设时期遗留的军工厂车间,我抚摸过布满气孔的铸铁机床。1971年的生产日志显示,这些机械曾以每月三毫米的速度沉降——就像那个时代所有人的命运,缓慢而不可逆转地陷入历史的褶皱。老师傅教我辨认不同年代的铣刀刻痕:“1965年的像巴人悬棺的纹路,1978年的像长江改道的曲线。”

在农业学大寨的梯田遗址,野菊花从夯土墙的裂缝里探出头。村里的老会计颤巍巍打开上锁的木匣,里面装着1974年的工分簿。发霉的纸页上,母亲的名字后跟着一连串“8”字符号,每个圆圈都精确到半分工。他说当年用算盘计算全大队口粮时,算珠迸裂的声音像除夕夜的爆竹。

这些具象的疼痛远比教科书上的数字更锋利。当我在潼南档案馆看到1959年的救灾粮调拨单,注意到经办人印章边缘的齿痕与父亲右手虎口的茧花完全吻合时,突然明白所谓时代,不过是无数人茧花的集合。

四、月相与潮汐

傅家祠堂的戏台柱础上,至今残留着1938年抗日宣传队的标语。墨迹洇入楠木的肌理,随年轮生长成奇异的花纹。守祠人傅老先生说,他童年时常见到南下干部在厢房开会,煤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雕花窗上,“像皮影戏里征战的兵将”。

在崇龛镇水文站,我查阅过1954年长江特大洪水的监测记录。泛潮的纸页上,蓝墨水绘制的洪峰曲线,竟与2003年三峡移民的迁徙路线惊人相似。老站长指着玻璃板下的照片:“这是你父亲参加抗洪突击队时拍的。”照片里二十岁的青年肩扛沙袋,背后是汹涌的江水,而此刻我站在他凝固的目光中,正测量着时光的落差。

这种时空的叠印让我想起潼南特有的“双江映月”——涪江与琼江交汇处,每个满月之夜都会出现两轮倒影。或许历史也是如此,当现实的月亮升起时,记忆的倒影正在水下静静燃烧。

五、年轮的切面

在潼南中学的百年榕树下,我遇见过保存着1968年油印试卷的老教师。蜡纸刻写的立体几何题旁,有学生用红笔抄录《哥达纲领批判》片段。他说那年冬天,总看见学生在熄灯后借着月光做题,“钢笔水结冰了就往怀里焐”。

这种寒夜里的微光,让我想起父亲工具箱里1975年的游标卡尺。镀铬表面布满划痕,却比新仪器更精准——它曾丈量过三线建设的误差,也校准过改革开放初期进口设备的参数。当我在高铁车厢里用电子尺复验零件精度时,突然理解了他常说“量具要带着体温才准”的深意。

这些带着体温的量器,何尝不是丈量时代的标尺?在潼南三块石电站的钢索上,至今能看到建设者留下的手印矩阵。合龙那天,七旬的老焊工在最后的焊缝里藏了颗1974年的焊钉。他说:“让不同年代的金属互相咬着,桥才站得稳。”

六、续写的家谱

清明时节的傅氏宗祠,檀香在祖宗牌位前织就青色的纱帐。我跪在康熙三十五年迁川始祖的灵位前,忽然听见梁间传来纸页翻动声——那是1998年重修族谱时,老人将乡镇企业股权证复印件装订入册的脆响。

管理宗祠的本家打开樟木箱,取出用防潮纸包裹的“新族谱”:除了传统的世系图,还有家族成员获得的各种证书复印件——从1953年的土地证到2020年的5G专利书。泛黄的宣纸与雪白的A4纸相互映照,像古老的梯田倒映着卫星云图。

这种传承让我想起潼南非遗“蜀绣活谱”的绝技:绣娘们在完成《百子图》时,总会在线头处留出半寸空针。老师说这是给后人续绣的接口,“就像涪江永远给支流留着河口”。

暮色渐浓时,我带着族谱抄本登上大佛寺。山脚下新区的霓虹次第亮起,而江心沙洲上的百年水车仍在转动。此刻我突然懂得,真正的时代从不会终结,它只是不断裂变成更细密的年轮——如同父母种下的泡桐树,正在我们的庭院投下新的荫凉。而那些未写完的故事,终将在子夜涨潮的涪江里,找到接续的河床。

七、补记

《父母时代》创作思路脉络:时间脉络:以二十世纪初至今的百年史为经线,串联起土地革命、抗日战争、三线建设等重要节点。例如潼南三块石电站修建时,青年们用竹筐挑出车间地基的场景。

空间意象:用川东丘陵的梯田、三级跨越的号子、改革开放的奖牌等元素构筑记忆坐标。潼南油菜花田在清明时节的明艳,暗合着几代人汗水的浇灌。

人物符号:通过父母双亲、工作组组长陈志友等具象符号,展现普通人在时代洪流中的坚守。如1978年冬夜,傅元洪在三块石水电站拼搏的身影。

情感张力:在集体主义与个人命运的纠缠中寻找平衡点。1982年包产到户时老支书蹲在田埂上的沉默,既是对过往的告别,亦是对新生的期许。

核心脉络:通过潼南地域的百年变迁,以器物、建筑、档案等为载体,展现父母辈在历史洪流中的集体群像。将个人家族史融入国家发展进程。最终在代际传承中揭示:每个时代的父母都是文明的掌灯人,他们举着不同形制的灯盏,却永远指向同一个黎明。

清晨的琼江总爱把雾气揉成绸缎,三百年了,这江水依然记得三百双草鞋踩碎的露珠,记得三百年前那支逆流而上的船队。92岁的傅朝胜老人站在船头数浪花,两鬓霜雪飘进巴蜀的烟雨里,他或许在数:一浪是湘西的吊脚楼,二浪是武陵山的鹧鸪声,三浪是辰州驿道上的碎月光。十一个孙儿的呼喊惊醒了沉睡的川江,从此,浪花有了新的名字叫乡音。

双江古镇的石板路蜿蜒如族谱,青苔漫过雍正年间的拴马桩,墙角斑驳的“傅记”商号牌匾上,还粘着光绪年间的桐油香。老茶馆的铜壶咕噜咕噜煮着光阴,八仙桌上摆开的盖碗茶,浮沉着同治年的龙井、宣统年的茉莉,而今又添了清明前的新绿。穿堂风掠过天井时,总会捎来几句湘腔楚调,在雕花窗棂间撞出细碎的铃音。

帽子山湾的油菜花开得最放肆的时节,傅家祠的戏台总要唱三天大戏。金黄的波浪从潼南中学一直涌到卧佛山下,像是给涪江系了条灿金的腰带。傅家婆婆带着新媳妇们蒸米糕,蒸汽在蓝印花布头巾上凝成水珠,滴落时溅起光绪二十年的春雨。年轻后生们抬着龙舟冲向江岸,鼓点震得嘉庆年间的老槐树直晃,飘落的槐花里藏着康熙三十五年的月光。

陈抟老祖手植的睡仙柏愈发苍劲了,虬枝上缠着光绪年的红绸、民国时的铜铃。树影婆娑间,总恍惚看见先祖们在晒场打连枷,新麦的尘雾里浮动着道光年的蝉鸣。黄昏时登上大佛寺,看晚霞把涪江染成同治年的胭脂红,突然明白所谓故土,原是三百年来每个清晨的捣衣声,是每个端午的艾草香,是每个游子背上那袋永远晒不干的故乡土。

暮色漫过崇龛镇的千级石阶时,码头的航标灯次第亮起。江面浮动的灯影里,有麻阳船摇碎的星光,有纤绳勒进乾隆年的号子,有我们生生不息的倒影。涪江夜夜拍打堤岸,原来是在数念:一代,两代,三代……数到第三百个春秋时,浪花都开成了家谱上墨色淋漓的花。

潼南历史悠久,先后有四个古县城遗址,分别是青石县、崇龛县、遂宁县、铜梁县。而潼南县建县晚,于1912年伴随着中华民国的脚步而成立,时为东安县,1914年改为潼南县,因位于潼川府(现在的三台县)之南而得名。现潼南辐员面积1583平方公里,总人口95万,辖22镇乡街,城市人口有10万人。

潼南,是中国革命先驱杨闇公烈士和共和国第四任国家主席杨尚昆的故乡。位于重庆西北部,距重庆94公里,成都196公里,处于成渝经济区腹心,是重庆唯一的全国现代农业示范区和川渝合作示范区,是重庆城市发展新区。

阳春三月风光好,陈抟故里菜花黄。崇龛位于潼南西北,与四川安岳、遂宁接壤,是宋初著名道教始祖陈抟的故乡。幅员面积87.6平方公里,总人口5.2万人。全镇辖16个村,140个合作社,是潼南县典型的农业大镇、边贸大镇。

这是一个已有千年历史的古镇,是陈抟老祖的故乡。

陈抟何许人也?据史料记载,陈抟是唐末宋初人,字图南,自号“扶摇子”,宋周世宗赐“白云先生”,唐僖宗赐“清虚处士”,宋太宗赐“希夷先生”。在中国道教史上,陈抟的地位很高,被列入“高道”一类,道徒们把他奉为继老子、张道陵以后的道教至尊,称他为“陈抟老祖”。

陈抟的一生颇具戏剧性和神秘色彩,说他读百家之书,一见成诵,悉无遗忘。后潜心于钻研道学,或云游四海修身养性,或隐居名山修道炼丹,足迹遍布武当、华山、峨眉、蓬莱等名山大川,把黄老清静无为思想、方术和儒家修养、佛教禅观会归一流。据说陈抟能“逆知人意”、“预卜死期”。陈抟于后晋天福(936~944年)中曾入蜀,从邛州(今邛崃)天师观都威仪何昌一学睡功“锁鼻术”,人谓其“每寝处,多百余日不起”,“或一睡三年”,故有“睡仙”美誉驰世。据传,陈抟享高寿118岁,方才仙逝,为中华长寿第一人。

还有两个传说,太有意思。

玉佛寺古称庵堂坡,又称铁盔寺,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寺庙后有棵据称千余年的古黄桷树。玉佛寺为东、西、南、北四合禅寺,是后人为供奉北宋理学家鼻祖、道教学者陈抟老祖所建修。此寺庙系成都恩威集团总裁薛永新重建。寺内南方大雄宝殿内坐释迦牟尼佛,全身饰金,慈眉祥目。北方观音殿,九尊观音玉佛结迦趺坐,通体玉身,光彩夺人。东方老君殿,内坐太上老君、陈抟老祖。西方药王殿,内坐药王孙思邈。佛道和谐共存,千年香火鼎盛,是崇龛独特的人文景观。

双龙汇于此,造福千万年。相传宋初年间,崇龛地处僻壤,山路闭塞,民间百姓深受无舟辑运输粮食、菜油之苦,遂向修炼于此的陈抟老祖求诉。为了解救民间疾苦,陈抟遂施大法,将右手伸出,向左右两边的天空各画了一条长线,倾刻间,天空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中,只见他潜心修炼的日月池中的两条青龙腾空而起,右边一条落在安居县(即今遂宁市)大安与崇龛之间,左边一条落在安岳县姚市与崇龛之间,化成两条碧波淼淼的河流,左右两条江河流经崇龛时犹如两条巨龙汇合在一起,成为一条波涛滚滚的大江。因江水清爽怡人,故名琼江。后来人们就将这两河交汇之处取名为双龙汇。

经过风雨廊桥,走向太极古镇,看醉仙楼:睡仙楼位于重庆市潼南县崇龛镇太极古镇内,陈抟山下,琼江河畔,楼身八面,取道家八卦之意;楼高七层,因7是天罡之数。

走进睡仙楼,首先看见的是睡仙楼的简介。据传,陈抟见崇龛被群山环抱,琼江成s形状,两岸菜花如阴阳鱼,睡仙楼就处在阴阳鱼的“鱼眼”处,陈抟长期在此参阴阳之玄机,悟太极之奥妙,终于绘出了“太极图”。

睡仙楼第一层:采用木雕的形式,介绍陈抟简介、崇龛简介、睡仙风采和古镇风貌。

睡仙楼第二层:采用浅雕描金的形式,主要介绍陈抟的成就。陈抟的诗词书法均有很高的造诣,他在道教历史上的地位更是令人推崇。他是天下睡仙第一人、中国“龙图”第一人、太极文化创始人和儒师道祖。

睡仙楼第三层:采用宣纸国画装裱装框挂墙的形式,主要讲述陈抟的故事,这里创作的每一幅国画作品都讲述了一个陈抟故事。本层讲述的是四字定乾坤、偈语断国运、千年棋局谱、睡仙第一人四个故事。

睡仙楼第四层:该层讲述的是陈抟故事之八角井的传说、神奇的遇仙桥、奇逸人中龙和相面通古今四个故事。

睡仙楼第五层:采用浅雕描金的形式,主要介绍陈抟诗词的成就。陈抟长期修炼睡功,并且喜睡,尊为睡仙。他写下了大量的关于睡的诗词,如《励睡诗》、《赠金励睡诗》,以及代表了陈抟思想的《归隐》和《华山游》。

睡仙楼第六层:采用浅雕描金的形式,主要介绍陈抟睡功的成就。陈抟养生之道的核心是“修心养肾”,达到“诸欲不扰”。他编著了《指玄篇》《观空篇》等,并亲自实践,成为天下睡仙第一人。本层图文并茂,介绍陈抟修炼的十二睡功图。

睡仙楼第七层:第七层也就是睡仙楼的最高层,采用壁画彩绘和半浮雕的形式,介绍道教的尊者,道的内涵以及道家修炼的化境。

爬陈抟山,第一个景点八角井,又叫四方井。据说陈抟在崇龛的时候,见到一个老太婆很穷,就给她一些米,上她撒到一口水井里。从此,这井水就变成酒,老太婆卖酒致富。便她不满足,说酒有了,但没有酒糟喂猪。陈抟说:“天高不算高,人心节节高,凉水变酒卖,还嫌酒无糟!”于时,井水再也变不成酒了。

参观道观,看千年棋局:据说,赵匡胤当时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卒,整日里游手好闲,但性好弈棋,等闲好手,均为他所败,于是便夸口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一次,他过华山时闻听山上有一道士,人称陈抟老祖,象棋下得极好,便登上华山找老道下棋。并说以整座华山为赌。岂料棋至残局时,他因操之过急而漏杀一子,反被陈抟老祖反败为胜。赵匡胤成为皇帝后便把华山赐给了陈抟。由于华山是赵匡胤下棋输给了陈抟的,并且写了文约,盖了手印,所以,华山便有“自古不纳粮”之说。

站在半山,望菜花太极图:菜花景区四面青山环抱,中间一马平川,3万亩油菜花规模成片,18公里琼江折地而过,形成了山、水、花相互辉映的美丽景色。在青杠村,用黄紫油菜、小麦种植了半径为118米的最大的植物太极图,寓意中华长寿第一人陈抟老祖活了118岁,也寓意由他创绘了太极图,体现自然、和谐、生态的道教文化。琼江古名大安溪、安居溪、又称安居河。传说安居县令有天夜晚做梦,梦到河里盛开着琼花,故更名为琼江。琼江为涪江的一级支流,琼江全长约233公里,流域面积约4440平方公里。琼江源于四川乐至县三星乡金马寺,又经遂宁安居、安岳、潼南,至铜梁县安居镇汇入涪江。潼南县域在周秦之际属巴国和蜀国。周代,今四川地区分割为巴、蜀两国,潼南涪江一带属蜀国,而琼江一带则属巴国。可见,崇龛正处于古时候巴国和蜀国的交界处。

明月山:崇龛镇狮子坡,又名漏孔山。在其半山上,有“明月山”三个字,相传为陈抟所书。在老店村等地看得非常清楚,但走近崇龛场镇所在地,看起来却很是模糊。到山上去寻找,则一无所有,很是称奇。该遗迹于1958年修造崇龛水库所毁。神仙洞:在狮子山的背面半山腰上,有一洞,称为神仙洞,也称陈抟洞。洞内有石床、石凳、石龛等遗迹可寻,据称是陈抟修道炼丹的地方。该遗迹于1958年修造崇龛水库所毁。

到陈抟山脚,看到陈抟塑像:铜像高36.9米。在道教里,最推崇的是3、6、9数字,蕴含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久久归一等道教理念。此像是由四川美术学院知名的专家团队精心设计,根据历史史料对陈抟的描述创作还原而成。仰望铜像,陈抟身着道袍,手持太极盘和拂尘,脚踏云台,面容祥和,头微微低下,以智慧的目光凝视大地,充分显示出老祖仙风道骨的气质特征。游客可进入铜像内部,拾级而上,到达陈抟手持拂尘处远眺观景,十里花海尽收眼底。雕像基座为八边形,寓意四面八方。平台上方设置有用八卦图形造型的座椅,供游人休息。基座立面雕刻有陈抟老祖生平事迹及其书写的“福”“寿”二字;登山步道两侧建有根据陈抟故事创作的艺术小品景观,向游人展示了陈抟老祖传奇的一生。

“福”“寿”二字大有寓意。

陈抟书写“福寿”二字,独具特色,为后世所推崇。今安岳、大足、潼南、峨眉山、华山、山东蓬莱仙境等全国各地,皆保存了陈抟书写的“福寿”二字石刻。此二字独具特色,字体内分别含有“田给予福、林付长寿”的八字哲理,受到世人赞叹。其寓意是宣传道家人与自然、注重生态平衡、保护自然环境、布衣粗食等哲学思想。所以说“福寿”二字是陈抟为后人留下的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崇龛的菜花奇观,除了与土壤、气候等自然条件有关之外,相传还与陈抟老祖修炼有着不解的渊源。早在宋朝年间,因陈抟在此修行布道,故明月山周围兴修了不少庙宇和摩岩造像,庙宇香火旺盛,游客络绎不绝,当时为供给白沙寺、埝口寺、牛尾寺、梓童寺、青龙寺、凡林寺六个寺院僧人吃素和上香火所需的大量菜油,坝上的百姓就开始广种油菜。因为一到春天,满坝的菜花一片金黄,所以这个坝就取名菜黄坝。

啊,潼南;啊,崇龛;啊,牌坊沟;啊,金灵村!

我的父亲、母亲,他们的时代,我们的时代!

旧地重来意绪悠,

潼南佳景眼中收。

佛前香绕岩龛古,

故里风吟抟梦留。

涪水波摇天际月,

琼江影动岸边楼。

山川依旧情难已,

岁月流光漫惹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