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如光:在时光长河里打捞永恒

发布时间:2025-05-22 10:10  浏览量:46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白居易的这句箴言,至今仍在我的耳边回响。每当友人问及近况,我常道:“读书写作,写热点,写经典,写小人物,写大人物,写老人物。”这简单的回答里,藏着我对文字的执着——热点是时代的脉搏,经典是文明的筋骨,而人物,无论贵贱,都是历史长河中最生动的注脚。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言:“时运交移,质文代变。”热点是时代的即兴剧,每一秒都在上演新剧情。热点写作不是追逐流量,而是为转瞬即逝的瞬间建档。就像战地摄影师卡帕说的:“如果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离得不够近。”文字同样需要这种近身搏斗的勇气。

今日的热点,何尝不是未来的史料?我写AI冲击下的职场焦虑,笔下常浮现庄子“机心存于胸中”的警醒;记录时光里的市井温情时,又想起张岱《陶庵梦忆》中“灯火荧荧,杂以箫鼓”的市集盛景。

每日电梯间,常和一个美团快递员聊天。他讲述闯红灯时的心理挣扎,让我想起《孟子》“舍生而取义”的抉择。司马光在《谏院题名记》中说:“汲汲于当世之务”,这正是热点写作者的使命。

朱熹曾谓:“读书须将圣贤言语,体之于身。”重读《红楼梦》,发现王熙凤协理宁国府时“卯正二刻点名”的治家方略,与当代企业管理的OKR考核竟有异曲同工之妙。日常讲解《论语》“君子不器”时,常有读者会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提醒我们不要被编程语言框住思维吗?”

守中斋偶遇一群临摹《兰亭序》的少年。宣纸上墨迹淋漓,令我想起苏轼评王羲之“点画信手烦推求”的洒脱。当无人机掠过斋房飞檐,拍摄少年们挥毫的场景时,恍惚间完成了《梦溪笔谈》与《数字化生存》的时空对话。正如钱穆先生所言:“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司马迁作《史记》时,特设《货殖列传》记录商贾;我写菜市场的修表匠,他的工作台上摆着1978年的上海牌手表与2023年的智能腕表。老人调试发条时说:“时间从来都一样,变的只是计量工具。”这话颇有《淮南子》“圣人不贵尺之璧,而重寸之阴”的况味。

记录一位抗战老兵的故事时,他颤抖的手从《楚辞》翻到《毛泽东诗词》,忽然笑道:“年轻时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是苦,现在明白‘而今迈步从头越’是甜。”这种生命的通达,恰印证了王阳明“知行合一”的真谛。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中强调“天下为主,君为客”,而今我笔下的小人物,何尝不是时代真正的主角?

陆机《文赋》云:“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写作最妙的境界,莫过于让不同时空产生共鸣。分析元宇宙概念时,自然联想到《周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宇宙观;探讨ChatGPT伦理困境时,庄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诘问突然有了新解。

我的书桌有个“时空对照簿”:一边是“考古的新发现”的新闻,一边是《尚书·禹贡》“厥贡璆铁银镂”的记载;一边是人工智能刚刚合成的古代庄子的漆园图,一边是《庄子·逍遥游》“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句子。这种并置产生的思想火花,正是章学诚所谓“六经皆史”的当代诠释。

欧阳修在《记旧本韩文后》中感叹:“其久而愈明,不可磨灭者,其必传于后无疑也。”当我们用热点记录当下,以经典烛照未来,那些平凡人物的故事便成了连接古今的桥梁。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愿做文字的守夜人,一边用鲜活的语言重述《东京梦华录》的市井喧嚣,一边用轻快的节奏演绎《古诗十九首》的含蓄深情。正如顾炎武《日知录》所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每个执笔人,都在参与文明基因的传承。

当未来的考古学家审视我们这个时代时,或许会发现这样一份奇特的文化地层:抖音里藏着《诗经》的比兴,算法的背后是《文心雕龙》的“神与物游”,而无数普通人的悲欢离合,正在续写新的《史记》列传。

这或许就是写作的终极意义:证明所有时代都活在同一个当下,正如张载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所以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这样写作?因为热点是正在凝结的经典,经典是沉淀后的热点;大人物会变成老人物,小人物终将成为大人物。就像敦煌藏经洞的抄经生不会想到,他们为赚工钱写的“热点文案”,成了千年后的“经典文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