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之眼:五重境界照见人生
发布时间:2025-05-06 00:00 浏览量:52
世人皆言眼见为实,殊不知眼与眼亦有天壤之别。
老子曾言“五色令人目盲”,庄子亦云“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同一片天空下,有人见“黑云压城城欲摧“而忧心忡忡,有人却如苏轼般“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同一处风景前,有人如李煜叹“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有人却似白居易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肉眼看世界,满目皆是浮华名利。《红楼梦》中“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恰如《儒林外史》里范进中举后的癫狂。
王阳明曾警示:“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芸芸众生在这声色犬马中追逐奔跑,将虚幻的标签当作真实的自我。功名利禄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尺,殊不知这双肉眼所见的,不过是佛陀所说的“如梦幻泡影”。
天眼观照,则见无尽轮回。司马迁在《史记》中道出“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史家眼光,司马光编撰《资治通鉴》正是要“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
看那历史长河中,杜牧感叹“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循环往复;观那人生百态,纳兰性德“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慨叹道尽轮回本质。
法眼所及,皆是因果织就的网。《易经》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胸怀,正是参透因果后的超然。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李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自信与杜甫“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困顿,都是各自因果的显现。每一个当下都是过去的果,也是未来的因,诚如朱熹所言:“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慧眼照见,万法皆由心生。六祖慧能“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的机锋,道破心物关系的真谛。
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禅意,正是心境转变的写照。我们所感知的世界,不过是心识的投射,恰如陆九渊所言:“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佛眼观世,满目尽是慈悲。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孟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推恩,都是慈悲的显现。
看透了虚妄,照见了轮回,了悟了因果,参破了心幻,最终升起的是一颗如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柔软慈悲之心。
人生不过三万余日,曹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慨叹犹在耳畔。陶渊明“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的智慧告诉我们:成年人的世界,谁不是劫后余生?万般滋味,唯有自渡。
睡前如曾国藩“既往不咎”的胸怀原谅一切,不是软弱,而是智慧;醒来似李白“明朝散发弄扁舟”般期待重生,不是逃避,而是超越。
何必执着于谁对谁错?苏轼“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道尽认知差异。执着者如贾谊"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般困于执念,觉醒者已如庄子"相忘于江湖”般自在逍遥。各人有各人的因缘,各人有各人的修行,诚如孔子所言:“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愿你我能以五眼观世:看透如《金刚经》所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名利幻象;照见如《道德经》“周行而不殆”的生命轮回;了悟《尚书》“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的因果法则;照破禅宗“万法归一,一归何处”的心识幻象;最终以佛陀“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胸怀,温柔注视这婆娑世界。
如此,方能在王羲之“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的慨叹中,在同一片天空下,看见不一样的风景;在同一个世界中,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