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治病之根“以偏纠偏”:阴阳平衡,其病不生

发布时间:2024-08-09 23:49  浏览量:33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中”和“和”的概念具有深远的影响。特别是在医学领域,这两个词不仅是哲学思想的核心,也是指导医学实践的重要原则。

《中庸》里面说:“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这里的“中”,是中正,不偏不倚,既无太过,也无不及;“和”就是和谐、和洽,中和思维的基本特征,是注重事物的均衡性、和谐性以及行为的适度性。

“中”在《周易》中被描述为中间状态,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在医学中,这个概念被应用于描述人体的健康状态,即所谓的“得中”。当人体处于“得中”状态时,各脏腑功能平衡,阴阳调和,也就达到了“阴平阳秘”的健康状态。

而“和”则是指和谐、和洽的状态。在医学中,“和”的状态被视为是人体健康的表现。人体是由各种不同的气组成的,这些气之间需要保持平衡和协调,人体才能保持健康。

中医认为,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是由气组成的,而人作为天地之间的一部分,同样是由气组成的。人应该追求与天地之气相和谐,也就是追求“和”。

然而,当人体内的气出现偏差时,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为了纠正这种偏差,中医通过观察和分析人体的状况,选择具有特定偏性的药物来调整人体的气机。这就是中医用药的基本原则——以偏纠偏。

医治病之根,即“以偏纠偏”,以达阴阳平衡,此即吾之谓“中庸之道”也。今有人不明“以偏纠偏”之真旨,吾不得不再为言之。

世医立论所谓偏者,究其原因不外有四:精力、阅历、明义、补弊救偏也。

其一:世间万病而人力有限,故为医者穷一生精力亦难成全医,此精力所限也。

其二:加之临床所见不同、体会各异,是以治阴虚多者以阴为重,治阳虚多者以阳为重,此阅历经验所限。

其三:古人立言,多为“阐明一义”,绮石《理虚元鉴》说:“夫东垣发脾胃一论,便为四大家之首,丹溪明滋阴一著,便为治虚劳之宗”;李士材《医宗必读》亦云各家无非:“阐《内经》之要旨,发前人之未备,不相摭拾,适相发明也”,“前人著书立说,各明一义耳”。故古人立论之“偏”,乃济世苦心,后人学之必须活看,陆以湉《冷庐医话》云:“古人之书,因时而异,莫有不偏焉。

学之得当,则其偏处,即其长处”也明言要“学之得当”而非“过”也。若学而“失当”,学而“过”,则不免又拘于其偏,反成其短。其四:张子和不满“凡病皆补”之风而创攻邪学说,刘河间针对时医墨守仲景成规而倡火热论,东垣创脾胃内伤源于时医误认为外感,丹溪言滋阴乃针对世俗滥用温燥,皆补弊救偏、以偏纠偏之意,过则反又成流弊,由此极端而至彼极端。

世间百病,或伤于气、或伤于血,或咎于实、或咎于虚,或阴不足、或阳常虚。不论何种,皆需去其病因,除其标象,然后方可渐复平衡。用药上无非寒者热之、热者寒之、虚则补之、实则泻之,用药物之偏性以纠人体之偏胜,此其大略也。但具体实施仍需具体分析,古人早有“衰其大半而止”之名训,蒲辅周先生也一再强调“宁可再剂、不可过剂”,皆恐后人“师仲景而过、则偏于峻重,师东垣而过,则偏于升提”,病轻药重,适得其反,矫枉过正也。用药、立法皆宜本乎此。

《周礼》中提到:“医师聚毒药以供医事。”这里的“毒药”并不是指有毒的药物,而是指具有偏性的药物。这种具有偏性的药物可以用来纠正人体的偏差,从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正如《黄帝内经》所说的:“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调“平”,就是调“中”法则。

比如“热者寒之,寒者热之”,“高者抑之,下者举之”,“闭者散之,开者合之”,就是调“中”的治法。这就有了寒者热之、热者寒之,虚则补之、实则泻之的治疗原则。

“中”和“和”的理念在中医中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中医通过观察和分析人体的状态,选择具有特定偏性的药物来调整人体的气机,以实现治疗疾病的目的。这种以偏纠偏的治疗方法是中国传统医学的一大特色。

举一寒症为例。寒邪为患,有大寒、有小寒、有实寒、有虚寒、有单纯寒邪作祟、有寒热虚实错杂,故药物有附子、干姜、桂枝、吴萸、肉蔻、骨脂之热性大小之分、属性上下不同之别,处方亦有轻中重剂之区别,立法则有纯以辛温药物为法、如四逆类方,又有寒热并用者、如附子泻心汤。岂可一见寒症,不问青红皂白,开手即投大剂姜桂附之理?

更有甚者,妄想借一药一法而纠尽天下之偏,岂非缘木求鱼、流弊更甚?说其是“懒汉医学”,已属高抬,若遇真阴虚,仍以姜桂附为主,而实热径投大剂辛温,偏执乎?医疗事故乎?

古今圣贤于此早有卓见,李士材云:“师仲景而过,则偏于峻重;师守真而过,则偏于苦寒;是东垣而过,则偏于升补;师丹溪而过,则偏于清降”。李士材反复强调一“过”字,过犹不及也。不过“各明一义尔”,偏执于温阳,致使“立论过当,遂开酷烈之门,今日桂附之毒,等于刀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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