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不一样的淬炼
发布时间:2025-03-17 11:11 浏览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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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一起欣赏于继宝撰写,李飞朗读的作品《风花雪月,不一样的淬炼》。
风花雪月,不一样的淬炼
于继宝
“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杜牧笔下的扬州城,总带着三分醉意七分风流。这位宰相之孙少年登科,被祖父刻意放逐到扬州的风月场中磨砺心性。可谁又能想到,这看似轻佻的“风花雪月”,在千年时光里竟淬炼出铮铮铁骨?
明朝嘉靖年间,永嘉街头有位无名乞丐。当生命即将燃尽时,他用竹杖在冻土上刻下绝命诗:“身世浑如水上鸥,又携竹杖过南州。饭囊傍晚盛残月,歌板临风唱晓秋。”寒风中,破碗盛着残月清辉,沙哑的歌声穿透秋霜。可这般困顿潦倒之人,却写出“两脚踢翻尘世界,一肩挑尽古今愁”的豪迈,在生死之际坚守“不食嗟来食”的气节。原来风花雪月里,藏着中国人最深沉的生命咏叹。
两千年前的庄子,在妻子灵前击缶而歌。面对友人的不解,他说生死如同月缺月圆般自然。这位看透生死的智者,去见身居高位的惠子时,将世俗权位比作“腐鼠”,自比“非梧桐不止,非醴泉不饮”的凤凰。在他眼中,人格的澄明高洁才是真正的风花雪月。这种精神洁癖,让陶渊明在五斗米前转身归去,使文天祥在零丁洋里写下“留取丹心照汗青”。
可今人常将“风花雪月”误解为虚度光阴。若终日追逐“一山更比一山高”,如何体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若深陷物欲泥潭,怎能感受“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澄明?当私欲蒙蔽双眼,再皎洁的月光也会染上尘埃。真正的风花雪月,是苏轼在赤壁江心看见的“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是张岱在湖心亭独对“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孤寂。
岁月如梭,我们的身体终将老去。当皱纹爬上眼角,当双耳渐失聪敏,有人怨怼时光无情。可这些忠实的伙伴,曾带我们触摸春花的柔软,聆听夏蝉的清鸣,细嗅秋桂的芬芳,感受冬雪的沁凉。与其苛责衰老,不如像对待老友般温柔相待。正如敦煌壁画历经千年风沙,斑驳处更显沧桑之美。这份对生命的包容,何尝不是动人的风花雪月?
《菜根谭》有言:“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这份智慧在敦煌守护者常书鸿身上熠熠生辉。当年他在巴黎初见敦煌绢画,便如遭雷击般毅然回国。在莫高窟的五十载春秋里,战火毁不掉他补壁的手,风沙吹不散他临摹的灯。他说:“敦煌的月光,是千年不灭的灯。”这种将文化使命视作风花雪月的情怀,让文明的血脉在戈壁深处静静流淌。
当代中国的风花雪月,早已化作千万人负重前行的身影。王淦昌隐姓埋名十七年,戈壁的月光见证他演算核数据的背影;黄旭华三十年不归家,深海的浪花记得他亲测潜艇极限的勇气。新时代的“风花雪月”,是在雪域边关,哨兵睫毛上的冰晶映着星河,是快递小哥风雨无阻的车辙,是教师深夜批改作业的台灯,是扶贫干部走遍山村的脚印。
从杜牧的扬州月色到今日的万家灯火,“风花雪月”始终在淬炼着中国魂。它可以是李白醉卧的敬亭山云,也可以是袁隆平稻田里的星光;可以是苏轼把酒的赤壁江月,也可以是航天人仰望的发射塔架。当“天问”探测器飞向火星,当“奋斗者”号潜入深海,当故宫红墙外的玉兰年复一年绽放——这是五千年文明孕育的风骨,是月光淬炼的精神图腾。
此刻,月光依旧照着二十四桥,但扬州的月色里多了核电站冷却塔的轮廓,瘦西湖的碧波中映着量子卫星的轨迹。那些在历史长河中闪耀的名字,那些在平凡岗位上坚守的身影,都在续写着属于这个民族的风花雪月。当我们懂得:真正的风雅不在逃避现实,而在直面生活时依然保持诗意,中国魂便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作者简介:于继宝,蓟州区人民教师,从教30余年。教耕之余,醉心传统文化。
朗读者简介:李飞,无党派人士,蓟州区政协委员,天津蓝鲸艺校声乐器乐教师,北京市音乐家协会指挥专委会会员,“蓟州农品”携手京津冀歌手大赛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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